聊不一會兒,劉成龍和劉柳也靠了過來,劉成龍朝閆瑾抱拳謝道:“多謝前輩出手,先前是在下眼拙,沒想到前輩不僅滿腹經(jīng)綸還擁有這般高超的武藝,令人佩服?!?p> 閆瑾抱拳回禮:“沒想到劉兄如此聰慧,本著小心行事不漏聲色的原則,竟不想還是被劉兄發(fā)現(xiàn)了?!?p> “來去如影不見身形,這可不是誰都能達(dá)到的境界,前輩說笑了?!?p> “哎,生分了啊,劉兄?!遍Z瑾一把摟住劉成龍的肩膀笑道:“你我相識一場互稱兄弟本就是緣分,何必如此拘束,怎么,害怕前輩害你啊,哈哈哈?!?p> “恭敬不如從命,曹兄既然這么說了,在下就不客氣了?!眲⒊升埿Φ馈安苄?,盤算了眼前情況,除了貨物被奪之外人員傷亡算是微乎其微,過了山谷再行數(shù)十里便是揚(yáng)州城,我建議整頓一晚便啟程,早日抵達(dá)揚(yáng)州城補(bǔ)充些物資再做別的打算,如何?”
“可行,是個不錯的主意?!遍Z瑾笑道。
“傷亡微乎其微......”孟春添自言自語道“倒不是個絕情的家伙?!?p> 看孟春添出神,閆瑾一只大手按在他腦袋上使勁搓揉,然后湊近孟春添耳朵上細(xì)語道:“墨景五問過了?”
“輕輕松松?!?p> “你小子就使勁吹吧,不過算是好樣的,幸虧那二皇子沒趁機(jī)會下毒手,不然,為了你,師父怎么說都要拆一個大明皇宮?!遍Z瑾嘴上這么說著,其實(shí)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嘴臉。
“呵呵...”
“這不是信我徒兒命大嘛?!?p>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方中淮沉思道。
“......是不是有兩個人來著?!泵洗禾硐肓讼胝f道:“啊,好像忘了那倆人了,也不知道也先和俺答怎么樣了?!?p> “不用擔(dān)心他倆,皮厚抗揍,再說了,他倆就是打些小卒,算什么麻煩事?!遍Z瑾不在乎地說道
“還是先去找找看吧,有些放心不下?!泵洗禾韲@了口氣,和方中淮先去鏢隊(duì)駐扎的地方。
“雖說那些匪徒驍勇,但比不上小爺我天生神力,兩三招便輕松撂倒?!敝灰娨蚕仍谝慌宰谝粔K大石頭上給周圍的押鏢客講述著自己的英勇事跡,俺答沒眼看,只是在一旁圍觀默不作聲,但若是有機(jī)會,定要將也先的嘴堵住才清閑。
“也先兄弟,那你說,你和那位孟公子孰強(qiáng)孰弱呢?”
“那還用說,那姓孟的只不過是我的手下罷了,不過小爺對待手下如同手足兄弟,你們發(fā)現(xiàn)不了而已,你看俺答不也是我的貼身扈從,但小爺待他如何?”
“差不多得了,咱別在這丟人......”俺答愈發(fā)地想找個地縫把眼前這個目中無人得意忘形的人給塞進(jìn)去。
“那方姑娘又如何,也先兄弟?!?p> “那名女子,不過是小爺?shù)奈催^門的媳婦兒,但這不好在外大肆宣揚(yáng),記得幫我保密諸位兄弟,見著她也別提這事啊。”
“也先兄弟,大家都懂,是怕小娘子?jì)尚甙?,哈哈哈?!?p> “哈哈哈,這位兄弟所言極是?!?p> 方中淮和孟春添就在稍遠(yuǎn)的地方看著也先在此夸夸其談,方中淮終于開口了“孟公子,別攔我?!?p> “別下死手就行...”孟春添憋笑道。
聽到這話方中淮二話不說飛奔出去,一劍刺向還在那里豪放大笑的也先,也先眼見女子持劍馬上得手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從石頭上翻滾下去摔到地上,不過所幸躲過致命一擊,也先喊道:“方姑娘,你干什么!差點(diǎn)要了我小命??!”
“切,就差一點(diǎn)?!狈街谢蠢溲劭聪蛩恍嫉?。
“這什么態(tài)度??!我差點(diǎn)就要被你殺了啊,就差一點(diǎn),還好小爺反應(yīng)快?!?p> “怎么不自稱本王了啊。”
“這不是人多眼雜嘛。”也先支支吾吾地說道。
“是啊,也先公子臉真大,誰是你未婚妻啊?!狈街谢丛僖淮挝站o了手中的劍。
“玩笑話玩笑話,方姑娘別當(dāng)真啊?!闭f著,也先見勢不妙就像逃走,不料雙腳被黑色液體纏住不能動彈,“孟春添,是不是你小子陰我!”
孟春添湊近和俺答站在一塊裝作事不關(guān)己,說道:“哎呀,怎么自己動了啊,抱歉啊也先兄弟,這玩意不好掌控你又不是不知道?!?p> “俺答救我,救救我啊!”也先向俺答發(fā)出求救。
“哈,聽不見聽不見?!卑炒鹨惭b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看著逐漸逼近的人影,也先直冒冷汗,“方姑娘,你冷靜點(diǎn),聽我說,??!吾命休矣!??!別打臉??!啊!”
另一邊,二皇子一行人正躲在一片林子里,“把貨打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這次可算是讓我抓到這老狐貍的把柄了,哈哈哈嗝?!?p> 二皇子吆喝著兩個手下打開貨物,“將軍...這...”
二皇子看了一眼貨物笑聲戛然而止,揚(yáng)起的嘴角抽搐起來,“這貨,還真是的......”
二皇子怒火中燒朝天大喊道“買你*的壯陽藥,買就買,還偷著買,當(dāng)別人是傻子嗎!”
李愚在一旁小聲抱怨道:“我就知道白干了這臟活,也是,將軍腦子除了在戰(zhàn)場上還啥時候好使過...”
“李愚你小聲嘟囔些什么,以為我聽不見嗎?”
“不敢!將軍!”
“也不能說毫無收獲嘛,”二皇子笑道“不是和那個皇弟好好親熱了一下嘛,得了,收隊(duì)歸京?!?p> “將軍你這是親熱啊,你不是在給自己挖坑樹敵嗎......”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啊。”
“是!不敢!”李愚不情愿地說道,然后故意殷勤道“那將軍,這些藥...”
“怎么,你也需要?不是吧,人稱天生神力的南蠻子,在床炕之上難道如同老牛耕地般費(fèi)力?”
此話一出便引起周圍士兵哄堂大笑,李愚紅著臉說道:“是是是,不像將軍,跟天生不碰女人似的,這都幾年了,都沒領(lǐng)兄弟們吃過葷了?!?p> “你小子想法挺多啊,行,反正這幾天閑下來了,把藥拿上,去揚(yáng)州城最好的地方給兄弟們試試藥性?!?p> “將軍威武!”
“少廢話,趕路。”二皇子笑道,給亂起哄的李愚來了一腳,這幾年北方不老實(shí),確實(shí)沒少帶手下弟兄們在戰(zhàn)場奔赴,自然是有家難歸黃沙伴,一字家書值千斤。
“話說,李愚,你不是有個青梅竹馬嗎?怎么說,膽子這么大了?”二皇子調(diào)侃道。
“謝將軍掛念,小翠她已經(jīng)嫁人了,當(dāng)時酒席我也去吃了,就是咱剛回京那會兒,你還別說,對方是個舉人老爺,年齡相仿而且滿腹詩書溫文爾雅,像個老實(shí)人,當(dāng)初就我坐在那兒怕嚇著人,怕不吉利攪了人家興致,但那小子半點(diǎn)不嫌棄,還特意跟我喝了一碗,除了酒量不行之外,確實(shí)挑不出毛病啊,哈哈哈,怎么了將軍,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了...”二皇子聽著越發(fā)沉默,最后也只好嘆了一口氣,“你小子還真是笨?!?p> “將軍您這話說得,不是你問的嗎!”
“哈哈哈,不聊了,麻溜兒走,等到了青樓,賞你一個花魁。”
“這感情好,將軍要不你再罵幾句,再賞幾個?”
“滾粗!”
眾人心知肚明,就算是五大三粗誰還沒些兒女情長青梅竹馬,只是不愿,身披金甲遠(yuǎn)去離鄉(xiāng)思明月,佳人獨(dú)守空閨難訴斷腸,青絲熬成白發(fā),年華付諸雁書,誰不想心愛的女子幸福一生,學(xué)會放手不去挽留,便是這些將士內(nèi)心獨(dú)有的溫柔。
“將軍...”
“嗯?”
“沒事了?!?p> “沒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