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媽媽看不見那三人?
千悅不安地在賣爆米花老爺爺?shù)臄偽磺暗却?,她掏出了手機。
快遞省內(nèi)的話要三天到,省外要五到七天。所以星現(xiàn)在肯定還沒有收到那支毛筆。
星那邊好像也沒有發(fā)來信息。除了那個今早被她反復翻閱的“早”字,再沒有了其他信息。
突然,一陣紅光乍現(xiàn),迷蒙了千悅的眼睛。原來是一個扎著高高馬尾的古裝少女,身著紅衣鎧甲,從千悅面前只身隔毫厘地穿過。
“這年頭,這么多喜歡穿古裝的小姐姐小哥哥嗎?”千悅?cè)嗔巳嘌劬?,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然而還沒有揉完,右手就被拉住了。
反應(yīng)過來時千悅已經(jīng)跟著那名紅衣少女一起跑路了。桃紅色的衣袂飄飄,眼熟的感覺在腦海揮之不去。
“喂,你,你是誰?為什么要拉著我跑路!”千悅跑得已經(jīng)是上氣不接下氣。
“一會再解釋?!闭Z氣中是四分不耐,三分清冷,二分搪塞,還有一分,是隱隱約約的溫柔。
“??!”千悅的面頰突然疼的要命,伸出摸去竟然是涌出的一簇鮮血。然后是一陣紫光如同彗星尾般沖向前方。
“星移百轉(zhuǎn)!”隨后是各種奇怪的符文如同絮語般被念出。相隔百米之外的仙人,此刻沖滿了殺氣。少年和老僧身旁也圍繞這不同的陣法。
紫魅般的宏光圍繞著仙人。少年的身邊則是赤色光焰,就如同紅衣少女穿上身的紅。而老僧低頭垂目,金光萬丈。
“不好,他們開戰(zhàn)狀態(tài)了!”紅衣女郎眉頭一緊,似乎是柳葉剪刀般的清爽,脫口而出一句極為簡單的咒語。眼前涌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深淵般的傳送洞口。
跟隨紅衣女子奮身躍進的一剎那,千悅只覺得意識神游天外般的寂靜。四周都是喧鬧,喧鬧卻如膈膜后的喧囂,只與她無關(guān)。一陣突發(fā)耳鳴般的鈴響,一瞬百花開百花敗的枯榮,一念此前身在人間此后卷入腥風血雨的無明。
穿...穿越?
闔眼萬年的感覺。這,這可不就是古代穿越劇還有動漫里才會有的橋段嗎?那些根本就是駭人聽聞,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啊?網(wǎng)絡(luò)上那么多人為了穿越做出那么多的傻事,沒想到真正的穿越竟然讓她魚千悅給遇到了。話說這么多年的青春里,她也沒什么值得稱道的經(jīng)歷??蔀槭裁?,穿越的人必須是她?她是被命運選中的人嗎?
手機好像被一股引力推開,千悅用力才抓住了它,但是隨后,手心里卻全部都是碎片?;鸢愕镊[鱗碎片劃傷了千悅的手,給掌心染成一片殷紅。
“我的手機和手??!”隨著一聲咆哮,天光乍明。
她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醒了?”窗欞透著吉光片羽,朦朧間灰塵隨著束束光線起舞著。木屋里檀木的香味無法掩藏,桌椅地板,處處清晰可見。那張椅子上是古老的圖案,做工精細,而且在晨光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手心微微傳來疼痛和勒感。
少女想要起身,微微睜眼的瞬間,同時起身想要坐起。然而鼻尖卻一片溫熱的氣息。
“唔?!弊咸倩ǖ臍馕?。待她睜大雙眼,卻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坐在自己面前,而她恰好碰到他的鼻尖。
“冒...冒昧了!”千悅又猛地躺下,拿那襲被子蓋過了自己的頭頂。
“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左春坊庶子大人,林安!見了大人還不快快跪下!”一個帶刀侍衛(wèi)傲然長立,目光中滿是不屑。
千悅一下子把被子掀開?!澳隳隳悖闶裁催壿嫲??我才剛來這個地方,在躺在床上呢,怎么跪下!”
“還有,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人卻笑了。
“悅兒,你不記得我了嗎?”彎月般的眉型自帶笑意,一雙美目深情款款。雖然面若桃花,池臨安此刻的內(nèi)心卻有些悲傷。
罷了。他想。這是悅兒昏迷的第37天了。那日,在河畔,悅兒突然半消失半透明的樣子,等他撲過去抱住她,她就順勢滑倒在了他的胸懷。
銀蝶翩翩,雨夜。
也有人投入清河無垠。從此再也觸碰不到。
他只是害怕悅兒也會那般消失。
“你說我叫什么?”千悅震驚了,第一次被完全陌生的人喊自己的名字,她真的很不習慣。
“你叫,風悅?!?p> “是我的未婚娘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