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復(fù)雜的事件
“南雙!去維持人!”朱馳連話都說不完,舉著槍快步走向通道。
“你、你們怎么了?我是良民啊,舉槍對著我干什么???”通道里面那個“復(fù)活”的人一臉驚恐地站在原地不敢動了,舉起雙手。
“媽的,回來!”許南雙立馬沖向了門,渾然不知,原本身邊倒在地上的冷舉被誰推了一下,面朝向了地面,生息全無?!霸偻T那邊跑就開槍了!”
察覺到自己壓根追不到,許南雙便舉起了槍。
最后跑的慢的幾個人舉起雙手不敢多言,在許南雙的眼神示意下一臉憤恨地走了回來。
醫(yī)生團(tuán)體是最安靜的,他們一看外面的黑霧就沒有出去的欲望了,呆在這里不好么?
倒是外面——
“?。。。 睕]有多久,就響起了死亡前凄慘地尖叫,隨后黑霧一聚,聲音突兀的消失了。
遠(yuǎn)處,一道人影快速逼近,他跑的很急,不時回頭看,似乎有什么猛獸在追他,就要接近門了,就要進(jìn)大廳了!
“救——”這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被什么東西絆倒了。驚恐地看向自己的腳,他瘋狂地想要扯掉什么東西,那東西開始發(fā)力。那個年輕人完全無法抵抗,抬手伸向門,一臉驚恐,“救我?。。?!”
拖入了黑霧,聲音消失。
鬼域當(dāng)中難得會有一個平靜不會變化的地方呢。宇博佑從進(jìn)大廳就開始這么想了?,F(xiàn)在的情況來看,如果是兩只鬼的話,或許是有一只鬼就在大廳的附近,抵擋了鬼域的覆蓋也說不定呢。
也沒人敢再往門那里跑了,許南雙定定看了一眼門口,回看了一眼朱馳,發(fā)現(xiàn)他在與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僵持后,便安心的去扶倒在地上翻面的冷舉。
好冰???
許南雙呼吸一滯,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顫,緩緩伸向了冷舉的鼻子,探他的鼻息。
沒有。
“朱、朱馳!”許南雙跌倒在地上,抬頭看向朱馳,想把冷舉的事告訴他,因為朱馳一定會有辦法的,大部分時候,他們?nèi)齻€一起,朱馳都是智謀的擔(dān)當(dāng)?,F(xiàn)在他腦子混亂到已經(jīng)沒有辦法相信冷舉已經(jīng)死了。而身為普通人的朱馳明顯沒有辦法讓人死而復(fù)生。
朱馳想要把人往后逼退,已經(jīng)靠近到黑色的通道里面了。他舉著槍,回頭看向聲音方向。
“冷——”許南雙雙目圓睜,剛說了一個字,見到回頭看向他的朱馳面向了漆黑的墻壁,隨后,一雙黑色的手探出墻壁抓向朱馳。
回來!
“和、——”他甚至沒來得及提醒朱馳。只見朱馳如同一個布偶一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被雙手抓住了頭,拉向了墻壁。在許南雙的雙目中,朱馳的頭輕輕撞了一下墻壁,然后眼睛便失去了神采,連槍都沒來得及開。
時間過得很慢。
很慢。
朱馳四肢無力,貼在墻上滑落到地上。
沒了一點生息。
“朱馳??!”
“媽的,賭了!”一個少年怒罵一聲,沖上前翻開朱馳的尸體,拉出朱馳的槍對準(zhǔn)還弄不清楚狀況的“復(fù)活”人。
“砰砰!”
兩槍,那鬼奴倒地不起。
少年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踏踏。”
清脆的踏地聲從深處傳來。
少年身體再度緊繃,抓起槍指向通道。一個巨大的黑鐵塔,還有一個178cm左右的人影在往這邊而來。
“呼——進(jìn)去這么久還沒事,應(yīng)該——”少年心里的緊繃松了一下,應(yīng)該可以得救了吧。
宇博佑戴著黑色的手套,里面是鑲金的,隔絕靈異。他兩只手里各抓著一個什么。走來的路上,他也看到了通道里面躺著的半具尸體和前面一點已經(jīng)被射穿了的整具靈異鬼奴。還看到了就在通道口靠著墻壁,失去聲息的朱馳。
他蹲下,放開了一只手里的東西,伸向朱馳。
不是去閉合朱馳的眼睛,只是抓起了朱馳耳朵里的耳麥。
送入自己耳內(nèi),他再度抓起了放下的東西,沒再看一眼朱馳的尸體。
“里面兩只鬼,我還需要一個黃金箱子?!鄙硢〉穆曇羝届o道。在離開朱馳尸體身邊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年。
“起來,跟我來?!?p> 少年眨了眨眼睛,“我、我么?”
宇博佑沒有再回應(yīng),走到了人群面前,甩出兩只手里抓著的東西。一個是在三樓樓梯口找到的肌肉男的上半身尸體,另一個,則是進(jìn)門的時候,朱馳先給他指過的白襯衫男人的上半身尸體。
沒有去管已經(jīng)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許南雙,掃了一眼人群,他沒有看到白襯衫男人或是肌肉男。原本被壯漢用鬼湖包裹起來的那個鬼奴則是用靈異入侵干擾了它內(nèi)部的靈異,讓它成為了一具普通的下半身。
耳麥中,傳來秦玉言清冷的聲音,“宇先生,我已經(jīng)帶著黃金箱子進(jìn)入鬼域了?!?p> 鬼在鬼域里面么。
宇博佑眉頭一挑,沒有回應(yīng)耳麥里的聲音,因為喉嚨又開始難受了?;厣斫o壯漢打出了一個站著別動的手勢,又看了一眼少年,豎起一根食指指了指地面,讓他站著別動。在少年點頭后,他邁步走向大門。
還沒等他穿過人群,一個醫(yī)生服飾的女人就撲了過來,也沒碰到宇博佑,只是跪在地上擋在他身前,“我、我有很多錢——”鐘春雪臉上恐懼并不多,類似驚魂未定,“請、請你救救我——”
站立在原地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宇博佑緩緩搖頭,在鐘春雪雙目逐漸失去高光而變得害怕時,卻又點了點頭。搖頭是指不用報酬。他喉嚨難受,也沒有多過解釋,繞開了她,不去管身后此起彼伏的“我也有錢!小伙子!救我!”
是個人長了眼睛也都能看出來,這兩個就是來解決這次事件的專業(yè)人員。
沒看他剛剛就是從黑霧里出來的么?!
他們可不知道黑霧里原先是沒鬼的,只是位置多變的鬼域而已。不過現(xiàn)在,外面可是貨真價實的游蕩著一只鬼。
外面,在大概了解了情況過后,秦玉言說什么也要親自上陣。一個指揮隊長可不是花瓶。不顧勸阻,她拉著再度準(zhǔn)備好的黃金箱子,走入了迷霧之中。
黑霧將她全身包裹在,刺骨的陰寒傳來,秦玉言不禁打了個寒顫。正面對付鬼可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該做的事情。拉著黃金箱子,一手按在手槍袋上。因為前面的那三個人都是順利進(jìn)入了鬼域并成功抵達(dá)了機(jī)場大廳。按在手槍上只是為了安心。
“救命!救!”前方,隱約跑來了一道人影。
秦玉言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看著那人影靠近,也沒打算開槍。萬一是個真人呢?
是一個黑背心的小青年。如果把這人放到機(jī)場大廳現(xiàn)在還活著的人面前,那自然能夠嚇到一大片人。這家伙就是接近門,最后被拉走的那個。
黑背心逐漸靠近,“警察!救我!”他徑直跑到了秦玉言的身后。
“先跟我回機(jī)場大廳——”秦玉言也知道有人跑出來了,可誰知道鬼也跟著一起出來了?現(xiàn)在許南雙在那哭,也沒有通知她有已經(jīng)死亡的“人”混在了黑霧里?!澳抢锔踩?p>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耳畔,突然傳來冷淡至極的聲音。
那就不像人的情感。
秦玉言的身體頓時崩住,想要去掏槍,手臂被一把抓住,無法動彈。
“呼——”
黑霧之中突然混入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它們混跡在黑霧之中向目的地前進(jìn)。
燃。
“轟——”
壯觀的巨型火焰球沖擊開一片鬼域禁區(qū),連帶著抓著秦玉言的那只鬼奴一同被殺死。原先他希望留下鬼奴,是想留給王小明做實驗品??稍谌龢谴蛄藗€私人直通電話后,王小明明確表示擁有鬼域能創(chuàng)造鬼奴的鬼比鬼奴更有實驗價值。
故而,他也就不用留手了。
一開始感覺到人群里有燃料沒有動手也是因為這個。再加上這么久了,四個多小時都沒有死人——而且還不確定,既然是平穩(wěn)的,那就先留著隨它去好了。
宇博佑站在秦玉言前方,一只手手套已經(jīng)被摘下,做了一個大大的C狀擺在嘴前,剛剛那下就是將鬼燼聚集在手上然后吹出去,依靠鬼骸,鬼燼可以被吹的很遠(yuǎn)。在他遠(yuǎn)程的控制下瞬間燃燒掉靈異。
淡淡的盯著秦玉言看了一會——還沒有找到黑霧里的鬼,所以只能先帶她回機(jī)場了——
把她丟在這個鬼域里面自己去找鬼,她死亡概率高。這個人話不多,宇博佑看的慣,若是死了換了一個輔助隊長,麻煩的是他。
如果帶著她一起找鬼,帶個累贅,麻煩。
帶她出去再自己拉著黃金箱子進(jìn)來——那他為什么還要耳麥叫人來送箱子?
秦玉言被宇博佑盯著有些發(fā)毛,心里也有些忐忑,這家伙要是厲鬼復(fù)蘇了,也不是人——
她混亂的思緒被上前的宇博佑打斷了,宇博佑伸手向她,示意她把箱子交給他。
秦玉言輕輕“啊”了一聲,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按在槍袋上的手,放到了宇博佑的手上。
“......”兩人無聲對視了一會。
眨了眨水潤的大眼睛,秦玉言意識到他要的可能是另一只手上的箱子。難得的,她臉上紅潤了起來,剛想把手拿開,宇博佑卻已經(jīng)回身,沒戴手套的那只手輕輕抓著秦玉言的手腕。
鬼燼蔓延開至秦玉言的身上,驅(qū)散四周重新聚集的黑霧。
讓她的身體重新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