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秦淮茹的安全感!
“小江,快過來幫忙?!?p> “傻哥,咋滴啦?”
江河嘴里塞著油條,故意將解開衣扣的棉襖脫掉一條胳膊,裝作正在慌張穿衣的樣子。
他伸頭一看,只見傻柱站在月亮門旁邊,臉上嘩啦啦流血,四五個血印子太清晰了。
嘶!
這看著都疼啊。
傻柱表情崩潰,臉皮不斷抖動,目光又郁悶又著急,還有些傷心:“快過來,棒梗被狗咬了?!?p> 嘶!
還真……呸,怎么就被狗咬了。
江河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狗咬棒梗干啥啊?棒梗咬他了?傻哥,你臉上怎么回事,被誰抓的,這破相了都?!?p> 他把房門一關,蹬蹬蹬就往外走,一副著急的樣子,一邊走還一邊穿上棉襖。
等跑到月亮門跟前,婁曉娥也跑出來了,她看了江河一眼也沒問,因為外面全是賈張氏哭天喊地的聲音。
“你快來吧?!鄙抵魫灥睦〗优芰顺鋈?,來到門口一看,圍了不少的人。再看巷子盡頭,好家伙,雪地上凌亂一片,還有鮮血,紅艷艷的。
秦淮茹抱著一個小屁孩在那默默抹眼淚,賈張氏坐在旁邊的雪地上臉朝天哭喊詛咒,一雙手不斷的拍打攤平的雙腿,旁邊兩個小女孩也無助的站著抹眼淚。
“賈張氏你別罵了,快送棒梗去醫(yī)院吧?!痹S大茂站在旁邊靠在墻上晃著腿,滿臉的幸災樂禍,瓜子片噗嗤噗嗤的吐了出去,嘴里說的是好話,可那表情讓賈張氏一看頓時受不了了:“許大茂你別幸災樂禍,你個絕戶%¥#@……”
污言穢語的作者都不好意思打出來,直聽的許大茂臉上紅彤彤眼睛都瞪圓捏著拳頭站在那里渾身發(fā)抖,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實在是這賈張氏嘴皮子太快,說話跟人吐豆子一樣呼啦啦就往你耳朵里面塞,你剛聽到她開口罵了一句,她嘴里就蹦出來十句八句排著隊的來。
尤其是那一口老黃牙,咔嚓咔嚓的開合著。
試問許大茂怎么敢插嘴?
說到罵街,誰敢惹這群婦女。
婁曉娥跟著江河跑出來,出門就聽到許大茂被罵,尤其是那一句一句的‘絕戶’‘不下蛋的雞’之類的話,讓婁曉娥都渾身顫抖起來。再看許大茂站在那里捏著拳頭,一個字都說不出,婁曉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委屈和內疚。
氣的是許大茂不爭氣,委屈的是自己也沒法子,許大茂他不給力啊。
內疚的是,到底這年代的女人沒生下孩子,大多數還是歸咎于自己。
這可跟后世不一樣,她們沒有孩子那是真的內疚。
后世那群小娘們,就算孩子成群,該出去浪還是出去浪,反正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張大媽你咋罵人呢,許大茂也是好心,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呢?”
江河一看婁曉娥這表情,頓時樂了,張嘴就來。
賈張氏一看是江河,腦海里想到江河前面還送肉,可是嘴上卻不客氣:“缺心眼哪都有你……”
“嘿,我還說送棒梗去醫(yī)院,我?guī)蛡€忙照顧一下。你要這么說,我可走了啊?!?p> “嘖嘖,這怎么咬大腿上了這。”
“吉爾還好吧?不會成太監(jiān)吧?”
江河有啥說啥,目光擔憂,看到棒梗大腿上血淋淋一片,當即就張口就來,說的賈張氏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我滴棒梗啊?!?p> 賈張氏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四肢著地的爬過來,像是一條大肥狗,張開臟兮兮的爪子就去拉棒梗的褲子,疼的棒梗哭喊起來。
傻柱看的心疼:“張大媽你快住手,我們先送棒梗去醫(yī)院。”
“滾,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棒梗買鞭炮,棒梗能去炸狗嗎?我抓死你……”
賈張氏張牙舞爪的爬起來,一雙九陰白骨爪陰氣森森,直奔傻柱面門。
傻柱目光驚恐,抱著腦袋轉身就跑。
江河憋著笑,心說傻柱臉上的東西,難道就是這么來的?這賈張氏還真不是一般人,戰(zhàn)斗力可怕,四合院戰(zhàn)神都不是她的對手。
瞧見秦淮茹在那抹眼淚,江河嘆息一聲:“秦姐,先送孩子去醫(yī)院吧,這狗萬一有毒可不好了?!?p> 秦淮茹正六神無主呢,聽到這話終究是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江河的胳膊,眼淚汪汪的哀求:“小江,你幫幫姐……”
“姐你放心,以前東旭哥還喊我回家喝豆汁呢,在我心里你可是我親嫂子,這事我?guī)土??!?p> “好好好,等棒梗好了,嫂子給你打豆汁喝?!?p> 江河一把抱起棒梗,也不嫌棄這熊孩子嚇得尿褲襠,轉身就往回跑。
“三大爺,你家自行車用一下?!?p> “咳咳,小江啊,我這自行車……”
“少廢話,你就說給不給用。救急不救貧,你好歹是個老師,這時候就別算計了?!?p> “……”
閻埠貴氣的嘴角都歪了,指揮閆解成去推出自行車,江河將棒梗往秦淮茹的懷里一方,然后跨騎上去:“秦姐,上車?!?p> 秦淮茹抱著棒梗,踮起腳尖欠起半邊屁股落在后座上,隨著江河開動,她又往上一竄,整個屁股落在后座上,將整個后座都壓的實實的。
婁曉娥等人在后面看著,根本就看不到了后座。還以為秦淮茹就坐在車輪上,也不知道那瘋狂轉動的車輪摩擦過去,是什么滋味。
想來比掐起來更刺激吧。
大雪覆蓋地面,自行車行走艱難。好在江河身強體壯,騎的飛快。感受到風聲呼呼的從耳邊刮過,臉上刀割一樣的疼。
秦淮茹忍不住的用手摟住江河的腰肢,腦袋往江河身后縮了縮。頓時無數風雪被江河遮擋,再加上剛才棒梗出事的六神無主,秦淮茹心里一酸眼淚嘩啦啦往下流,長長的眼睫毛很快就結了冰。
她將側臉靠在江河后腰上,感受到隨著騎車而瘋狂扭動的后腰那強壯的力道和彈性,秦淮茹心里充滿了安全感。
心頭更是忍不住想起老太太當初的提議,心想要是家里有個男人靠得住,自己何至于如此慌張?
她們兩個寡婦,一個失去了兒子,一個失去了丈夫,又如何撐得起賈家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