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昨晚沒有人闖進(jìn)來!”
唐毅心中有些慶幸,急忙將之撿起折疊好,更不敢多看一眼,只是將之重新塞到小白的爪中。
“雖然過去了這么久的時間,佛門再找來的幾率不大,但也不能大意,上次是北方的昆山,這次你就飛到東方大海的盡頭,找一座大山將它藏起來?!?p> 小白微微點頭,隨即煽動翅膀,沖天而起,朝著東方急速飛去。
而做好這些事情,唐毅急忙查看自身。
這不看還好,一看竟是被嚇了一跳。
體內(nèi)氣機(jī),竟是壯大了一倍還多。
“這……怎么增長了這么多?”
唐毅被驚得張大了嘴巴,愣在原地。
不過,更讓他驚奇的是,這段時間,他雖然極力壓制氣機(jī)延緩?fù)黄疲胍蚶位A(chǔ)。
但最近這兩天,已然是到了無法再壓制,進(jìn)入八品只是臨門一腳的地步。
但現(xiàn)在,他體內(nèi)氣機(jī)雖然增長了一倍還多,但他卻感覺,自己離進(jìn)入八品,差得更遠(yuǎn)了。
明明氣機(jī)更多了,自身也更強了,但境界卻像是倒退了,很矛盾。
“這是拉高了我肉身極限!如果說我是一只大缸,之前是已經(jīng)裝滿了,到了極限,所以不得不突破。但現(xiàn)在大日如來真經(jīng)卻打破了這種極限,增加了這只大缸的容量,使其能夠容納更多的氣機(jī)!”
而且不止如此,唐毅還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乃至骨骼,都變得更加的緊實了。
感受到自身的這些變化,唐毅心中更是忍不住驚嘆:
“好厲害的法訣,這大日如來真經(jīng)也真不愧佛門至高修行寶典的稱號,只是稍稍觀摩其一縷真意,竟是讓我有了如此多的變化,若是經(jīng)年累月,長時間觀想之下,那還得了!”
但同時他也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聽說佛門修士修行到了高深處,身體都會有巨大的變化,有的皮膚會泛出金光,有的身高會異常高大,有丈六、丈八,甚至是兩三丈的都有,我修行了大日如來真經(jīng),將來不會也皮膚泛金光,身高長到兩三丈那么高吧?”
想到自己有了四五米甚至是八九米的身高,唐毅心中一陣惡寒,不過,隨即他卻搖頭:
“不會!修士修到了高深處,對渾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骼都能精妙的掌控,身體變大變小全在一念之間,又怎么可能有控制不住身高的情況發(fā)生呢?”
唐毅心中了然,佛門如此,恐怕是有震懾人心,收攏信徒的考量。
心中想著,下一刻唐毅卻被自己身上傳出的陣陣惡臭熏散。
急忙低頭,只見自己渾身的皮膚上,竟布滿了一層黑黑的,油膩的東西。
“這些是從我體內(nèi)排出的污垢?”
之前心中想著其他的事情便沒有在意,但現(xiàn)在被熏了一陣之后,唐毅再難忍受這渾身的油膩,急忙起身燒水沐浴。
小半個時辰后,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衣裳的唐毅走出家門,先到醉月樓買了一壇30年份的醉春釀,隨即騎著馬,慢悠悠的朝著神衣衛(wèi)總衙而去。
……
而就在唐毅去往總衙的路上,極北的冰天雪地之中,高大的雪山之下,一尊身高丈二,身材魁梧至極的大和尚,半身沒入厚厚的積雪之中,正迎著風(fēng)雪,緩緩前行。
其身后則是一只腳撐地,一根拐杖斜斜支撐著,眉毛、睫毛甚至是胡須、鼻毛上都結(jié)著無數(shù)冰坨坨的天殘腳。
一襲白衣,一雙濃重黑眼圈,明明在凌冽寒風(fēng)中凍得不停顫抖,卻猶自拿著那貴妃扇的顫巍巍煽動的空虛公子姬無忌。
還有雙袖高卷,一身販夫走卒打扮,因來時不識北方冰寒,不肯添衣,此刻被凍得臉色發(fā)青,嘴唇泛紫,雙手抱胸,蜷縮在地上的煉形宗魏大虎。
前方,魁梧大和尚走了一段,抬頭環(huán)顧四周高山一眼,辨認(rèn)了一下放下,下一刻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而一圈圈的金光,也從他腳下的雪地之中,急速朝著四周散去。
但片刻之后,丈二和尚的淡金色的臉龐卻是猛然變得慘白,隨即“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大和尚松開合十的雙手,猛然睜開眼睛,愕然的看向來時的方向,隨即發(fā)出蘊含滔天恨意的一聲怒吼:
“誰?是誰?到底是誰,竟敢如此戲耍你佛爺?”
見到前方的佛爺如此,身后的空虛公子等人也顧不得寒冷了,急匆匆上前,齊齊驚喝道:“尊者!您這是怎么了?”
魁梧和尚以僧衣擦去嘴角鮮血,看了幾人一眼,憤恨無比的道:“東西已經(jīng)不在北方,走!回去!”
“???”空虛公子三人聞言,愕然的看向高大和尚。
……
在辦公房中,唐毅再次看到了自己的上司章宏文。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章宏文看到唐毅,頓時笑道:“怎么,已經(jīng)想好了?”
唐毅抱拳道:“回大人,的確想好了,若是有可能的話,我想到周邊三十六縣去,不知可有空缺?”
說著,順手將手中的陳年醉春釀放到了桌上,微笑的道:
“卑職昨天邀請幾位下屬去醉月樓小聚,發(fā)覺他們的這醉春釀滋味獨特,特意讓他們挑了一壇陳釀,帶過來給大人嘗嘗?!?p> 章宏文看了一眼桌上的就,抬手點了點唐毅,哈哈一笑道:
“你啊你,當(dāng)了小旗官倒是變得圓滑不少了,不過這醉月樓的醉春釀滋味的確不錯,特別是這三十年的陳釀,連我也沒喝過多少。”
說著沉吟片刻,微笑的道:
“幾天前鎮(zhèn)守安邑的段岳恰好期滿,被調(diào)回了總衙,職位也就空了下來,你若是再晚半天,恐怕這個職位就輪不到你了?!?p> 唐毅急忙抱拳道:“那就多謝大人,以后大人若有吩咐,卑職必定肝腦涂地!”
“好!那我這就給你辦理!”
章文宏聞言微笑的點頭,說著又是朝著唐毅笑道:
“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十八歲不到的九品,努力一下,將來能謀個百戶的官職也說不定。”
態(tài)度比之前溫和不少,畢竟唐毅選擇留在周邊三十六縣,那便還是自己人,他也不會吝嗇這點笑臉的。
聽到章宏文的話,唐毅急忙謙虛的道:“大人也太看得起在下了!”
章宏文搖頭:“你也不用太過自謙,十八歲不到的九品,再進(jìn)幾步還是完全有可能的。”
十幾分鐘后,章宏文將公文等一應(yīng)事物交給唐毅,又是道:“回去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爭取盡早上任!”
唐毅抱拳道:“是!那卑職告退了!”
“嗯!”
章宏點頭,隨即又吩咐道:“到那里之后好好干,爭取能夠早日調(diào)回總衙!”
唐毅抱拳道:“卑職定當(dāng)努力!”隨即緩緩?fù)顺隽朔块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