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的刀勢受阻,而青衫人則是被唐毅刀上的,巨大的力道劈得凌空倒飛出去,惡狠狠的撞在一棵大樹之上,滑落地面。
“找死?!?p> 被一刀劈飛,青衫人感受到了屈辱的同時,心中對唐毅的力量,也是大為震驚。
他一聲憤怒的厲嘯,急速上前,雙拳如同怒龍出水,惡狠狠砸向唐毅的胸口。
而唐毅的速度卻是更快,在青衫人還未來得及往前的剎那,身形已是急速往前,一刀直刺青衫人胸口。
察覺到唐毅的刀勢恐怖,前進到半途的青衫人臉色狂變,帶著鐐銬的雙手急速于胸前合并橫檔。
“?!尽?p> 一聲金屬刮擦的刺耳尖鳴,緊接著一聲脆響,長刀與鐵鏈相擊之處,竟是“啪”的一聲炸響,隨即數(shù)段鐵鏈炸飛。
而唐毅刀勢不減,刺斷鐵鏈之后,竟是依舊一往無前。
“噗嗤——”
長刀刺破衣衫與刺入胸膛的聲音同時響起。
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結(jié)果的青衫人,神情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唐毅,隨即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在看見那幾乎要齊根沒入自己胸口的長刀時,青衫人雙眼猛然睜到最大:
“你……你是八品?”
唐毅不語,下一刻,急速抽刀。
“噗——”
一口鮮血噴出,青衫人仰天倒下。
“大哥?!?p> 遠(yuǎn)處,正與蠻子等人糾纏的粗魯大漢,眼見青衫人被一刀洞穿胸口倒地,口中立時一聲厲嘯:“老子殺了你?!?p> 隨即如同一頭瘋牛,竟是擺脫了幾人的牽制,揮舞著長刀,瘋狂的朝著唐毅撲來,于數(shù)步之外更是一個飛掠,如同猛虎捕食,當(dāng)頭一刀直朝唐毅急速斬來。
這粗魯大漢本就比青衫人弱了不少,此刻更是失去了理智,又如何是唐毅的對手?
運足氣力,一刀迎了上去。
“噹——”
兩刀相撞,火花飛濺,鐵片四散,爆發(fā)一聲巨響。
魁梧大漢踉蹌倒退,而唐毅則是站在原地,微皺著眉頭看向手中的長刀。
兩刀相撞之處,竟是出現(xiàn)了一個兩三寸的豁口。
“看來是該找把好刀了?!?p> 唐毅心中輕語一聲,隨即身形急速往前,再次一刀暴力直劈。
你要暴力,那我便給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暴力。
“嘡——”
又是一聲脆響,唐毅手中長刀,刀身嗡嗡嗡亂顫,不堪重負(fù)。
而粗魯大漢手中的長刀,則是直接被唐毅暴力的一刀劈飛,身形被劈得踉蹌往后倒退。
八品修為淬煉的肉身,即便唐毅依舊沒有完全展現(xiàn)出來,但又豈是普通八品能夠抵擋?
而不等那粗魯大漢從立住身形,唐毅的身形已經(jīng)是再次急速往前,毫無花哨的再次一刀暴力直劈。
“嘡——”
半空之中,橫攔的鐵鏈崩斷,一道雪白刀光自上而下急速劃過。
“嗤——”
一聲輕的如同螞蟻踩在泥沙上的細(xì)微輕響響起,一道筆直的,細(xì)如發(fā)絲垂直的血線,從粗魯大漢面龐以及脖子上緩緩溢出。
“你……”
粗魯大漢迷茫的一聲低語,魁梧身軀直挺挺的就往后倒去,“嘭”的一聲砸在地面。
“大人!”
而此時,猴子等人也追了上來,看見唐毅幾刀解決魁梧大漢,心中是又敬又畏。
“嗯!”
唐毅點點頭,看了眼幾人,以不入品圍殺一名九品,的確有些為難幾人。
但還好,雖然有幾人身上都帶著些刀傷,但問題不大。
他隨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朝著眾人道:“你們收拾一下這兩人的尸體,我去破廟里看看?!?p> “是!”幾人應(yīng)聲點頭。
唐毅將手中殘破的長刀收回刀鞘,大步走向破廟。
破廟供桌上,橫躺著一名衣不蔽體的少女,唐毅上前,摸了摸其頸部動脈,松了口氣。
“還活著?!?p> 再看了看其身上,上身的衣物雖然破碎了不少,但還算完整!
“還好!看樣子我來的還算及時,小便宜雖然被占了不少,但最大的便宜還沒被占去,清白還在?!?p> 唐毅心中又長長的舒了口氣。
在這個時代,這樣一名花季少女,要是沒了清白,那就真的是一輩子都被毀了,而且是永無出頭之日的那種。
而唐毅也終于見識了這個世界修行者的狠辣,枉顧生命,動輒殺人滅門!
這時,廟外也傳來了嘈雜聲。
“應(yīng)該是縣令等人到了?!?p> 唐毅脫下外衣蓋在少女身上,走出破廟。
果然,縣令趙俊、縣丞沈肅庭、縣尉張?zhí)┮约耙槐娧靡鄄犊煲呀?jīng)趕到,此刻正驚訝的圍著兩具尸體。
“趙大人!沈大人!張大人!”
唐毅上前,朝著幾人一一見禮。
“唐大人!”
幾人不敢怠慢,也急忙回禮。
縣尉張?zhí)﹦t是看了眼唐毅,驚嘆的道:“吉水縣那邊過來知會的人說,這幾人都是入了九品的高手,唐大人竟如此迅速的將幾人斬殺,當(dāng)真是修為了得!”
唐毅則是搖頭輕笑道:“張大熱謬贊了!”
幾人相互寒暄了幾句,而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不過是四周搜索查看一番,然后收拾尸體回城,等待仵作勘驗,驗明正身而已。
從附近的村莊借了牛車,將幾具尸體收斂,帶回城中。
少女也被送回了鐵匠鋪。
然后便是回到神衣衛(wèi)衙門,寫報告遞交京城總衙了。
神衣衛(wèi)每次除妖或者抓獲、擊殺作惡的修士并不是白忙活,而是都有不菲的功勛點,在神衣衛(wèi)中的官職升遷,修行資源的兌換,都要靠它。
而唐毅剛將報告寫好,一名小吏敲門進來,道:“唐大人,您家里來了客人了?!?p> “客人?”
唐毅滿臉疑惑:“來的什么人?我在縣里好像沒什么親戚啊!”
報信道:“好像是從外地來的?!?p> “外地?”
唐毅心中心中更是好奇了,起身朝著衙門外走去。
回到小院的巷道,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小院門前的路邊,停著幾輛滿是風(fēng)雪的馬車。
而小院門口,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負(fù)手而立,打量著漫天的風(fēng)雪。
這人披黑色大氅,著玄色錦衣,臉型看上去有些瘦削,鬢角微微露出些許白發(fā)。
中年男子身邊,還有一披著白色披風(fēng)女子,著淺金色襦裙,身段高挑豐腴。
頭上卻戴著有長長紗巾的圍帽,將小半個玲瓏浮凸的身軀都遮住了。
看到那中年人的時候,唐毅腦海中,一些熟悉的記憶也浮現(xiàn)在了心頭。
這人赫然便是唐毅父親的結(jié)拜兄弟之一,唐毅的二伯父,池渡海!
“可二伯父不是在邑州主政嗎?怎會跑到這安邑縣來?”
唐毅滿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