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鍵的線索似乎就要出現(xiàn)。
唐毅急忙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
梁兆興沉聲道:“卑職已經(jīng)將她帶過來?!?p> 說著,朝著等候在月牙門外的一名臉泛桃花,身穿大紅衣袍,身材極為豐滿的妖艷女子招了招手。
那豐滿的女子早在注意著這邊,看到梁兆興招手,立即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婀娜款款的走到唐毅面前,媚眼汪汪的看向唐毅,嬌聲道:
“奴家香蘭,見過大人?!?p> 唐毅微微皺眉,這女子,身材火辣,衣著雖然端莊,但眉眼間卻流露著濃郁艷俗的媚態(tài),舉止也頗為輕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女子。
這樣的眼神,在青樓歡場,或者夫妻床笫之間之中,絕對能夠讓人賞心悅目。
但作為一名府中的家眷,在與府外之人相見時,流露出這樣的神態(tài),卻是極為有失體統(tǒng)的,甚至可以說是輕浮浪蕩的。
不過,他本就只是來查案的,倒也沒必要對被人的行為舉止有什么苛責(zé),當(dāng)即只當(dāng)沒看見,直接問道:
“你說前天晚上鄔姓客卿曾來找過縣男?”
紅衣女子屈膝一禮,媚眼輕抬,嬌聲道:“回大人,是的呢?!?p> 唐毅點頭道:“很好,那你將前天晚上所看見的事情,從頭一一說來?!?p> “是?!?p> 紅衣女子輕輕點頭,回憶了一下,隨即道:
“前天晚上,老爺正在跟奴家……”
女子說到這里,臉色羞紅的看了周圍眾人一眼,媚眼羞答答的,像是不好意思說,半天之后,才輕抬媚眼,飛快的看了唐毅一眼,隨即扭扭捏捏的道:
“就是……就是跟奴家那個的時候,鄔先生就慌慌張張的就跑進來,說‘那賤奴跑了’。
當(dāng)時老爺很慌張,還問他那賤奴是不是‘她’,鄔先生說‘除了她還有誰?我修行出了問題,那賤奴趁我虛弱的時候,破開封印跑了’,
然后老爺就跳下床去,狠狠的打了鄔先生?!?p> 紅衣女子聲音嬌嫩,帶著三分媚意,說話間聲情并茂,雙手輕輕拉扯著手中的一方絲絹。
說到這里的時候,似乎是因為耗費體力,有些累了,竟是微微嬌喘幾下,這才繼續(xù)道:
“打完以后,老爺還在大發(fā)雷霆,然后就說‘快!快派人去通知其他人,否則就晚了’。
可是鄔先生卻說‘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然后老爺又是大發(fā)雷霆,說‘我……我當(dāng)初怎么就鬼迷心竅,聽了你的話?我怎么就鬼迷心竅?’然后,老爺又罵了鄔先生一頓,然后兩個人就都出去了?!?p> 紅衣女子說到這里,臉上顯出嬌怒之色,竟是埋怨的道:
“鄔先生也真是的,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那時候來,老爺都被他喊走了,害人家獨守了一夜的空房,要知道,老爺大半個月才到人家房里來一趟呢。”
這些話,聽得唐毅直皺眉頭,沒好氣的道:
“別說這些廢話了。那鄔先生是什么人?”
紅衣女子正了正神,這才又嬌聲道:
“我也不知道啊,那鄔先生總是神神秘秘的呢,說是客卿,卻更像是老爺?shù)呐笥?,但感覺又有些不像,老爺總是對他呼來喝去的呢?!?p> 紅衣女子說著,猶豫了片刻,隨即媚眼看向唐毅,有些欲言又止的道:
“大人,我有幾次還曾偷偷看見,老爺夜里悄悄招鄔先生進府中來呢?!?p> 紅衣女子說著,指了指唐毅身后的閣樓,有些憤恨的道:
“那鄔先生一來,老爺就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這間屋子里,然后這個房間就總會傳出女子的哭聲,可奇怪得很,我們都沒看見有女人進去,第二天也沒有看見女人出來?!?p> 說著更是微微彎腰靠近唐毅身邊,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道: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老爺在這閣樓中藏了一位女子呢,可是后來我聽他們私下里嚼舌根說,那鄔先生是個得道高人,養(yǎng)了只妖艷的女鬼,專門用來伺候老爺呢,老爺專門招他來,就是為了做那事的呢?!?p> 說著微微偏頭,握緊拉扯絲巾的雙手,嗔怒的道:
“哼!難怪老爺總是不怎么搭理人家,十天半月的,總不來人家的房間里一趟,有時候就算是來了人家的房間,也是……”
說著又是一臉幽怨的看向唐毅。
說這個你他么看我做什么?
唐毅沉聲道:“那你可還有別的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紅衣女子偏頭微微想了想,隨即眼中一喜,一臉八卦的道:
“哦!我還知道那鄔先生瞞著老爺,偷偷跟府里的好幾個小妾有染,人家……人家……”
說著,又是雙手拉扯絲巾,扭扭捏捏的看向唐毅。
“得了吧,你就直接說,他跟你也有染就是了?!?p> 唐毅無語,有些無奈的道:
“那鄔先生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說些別的,比如他是哪里人,出身何門何派這類的?”
紅衣女子被唐毅道破了心思,低著頭,臉色微紅,扭扭捏捏的道:
“沒有呢,他跟人家在一起的時候,就只知道扒人家的衣服,都不說別的,他就是怕老爺,每次完事之后,都是急匆匆的又走了,哪有時間跟人家說話?!?p> 唐毅有點頭疼,這位開國縣男府上這些人的關(guān)系,還真是亂作一團。
而一旁的潘府管家,也是一臉的吃了死蒼蠅的模樣。
唐毅見這紅衣女子,也實在是說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當(dāng)即朝著一旁的刀子道:
“帶她下去,再問問別的人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信息,重點問一下這鄔先生的底細(xì)?!?p> “是?!钡蹲宇I(lǐng)命,帶領(lǐng)著紅衣女子離去。
而唐毅則是陷入了沉思:“聽說惡鬼道修士中的一些流派,善于將活人的生魂煉制成惡鬼,以供自己驅(qū)使,而一些墮入邪道的道門法修也有此法,根據(jù)這女子所說,這鄔先生聽著像是一名會這養(yǎng)鬼之法的邪門修士啊?!?p> 而在這時候,本應(yīng)該在審問潘府家眷的猴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其一臉的凝重,還未走到唐毅跟前,便是朝著唐毅急匆匆的道:
“大人,剛剛縣衙的一名捕快前來稟報,昨晚在城南區(qū)劉承志捕頭的轄區(qū),也有一人死于同樣的手法,頭顱同樣不翼而飛?!?p> “什么?城南昨晚也死了一人?”
唐毅聞言,頓時臉色微變。
猴子沉聲點頭:“是!那劉捕頭派來的捕快還說,死者應(yīng)該是潘世翻的一名師爺。因為是獨居,孤身一人,昨晚死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今天中午,有人到他家中去找他,這才發(fā)覺其已經(jīng)死在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