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時候,雪停了,翌日雪就融的差不多了。
自從下雪那次被放出門許渙然沒再僅約束在家,時不時和李靈溪她們?nèi)ネ媸裁吹摹?p> “靈溪,我馬上到”許渙然急急忙忙換上鞋,穿了身平常的藍色休閑裝,正好碰上公交車。
車上形形色色什么樣的人都有,可能會因晃蕩而發(fā)牢騷脫口而出的國粹。
“你到這干什么,沒位置了!”婦人一臉鄙夷的揮手,還順勢捂住了口鼻。
大早上的總有幾個去街道賣菜的老人,來回車費有時候都比一天賺的多。
老人無措的愣在原地,手上摘菜沾的泥土用破舊的衣服擦了又擦,即使車上還有剩余的位置老人也沒動,只見他從菜框子里面拿塊紙板打算坐地上。
大部分位置都坐了人,老人孤零零把手搭在扶手上,周圍全是對老人的吐槽。
“臟死了,怎么還允許農(nóng)人上車?”
“就算墊了紙板也沒用,還是會把地板弄臟”
“一股子臭味,受不了”
……
連不認識的人都能開口應和,說著老人的不堪,老人不禁窘迫起來。
“說什么呢!說什么呢!難道你們不是農(nóng)村人?”司機聽不下去直接踩了剎車“要是沒有他們,你們吃的菜哪來的,難不成你家不種菜還能憑空產(chǎn)生?嫌棄就別吃菜!”
說完才重新啟動,這下車內(nèi)沒再有嘰嘰歪歪吵吵鬧鬧的聲音。
在司機說這句話的時候,許渙然就把老人扶到了自己身邊的位置上,剛才她一直都沒敢去,趁大家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司機上,她才敢去。
“爺爺,坐我這吧”許渙然讓老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她有注意到老人好像有暈車的跡象。
平常她有看許望安暈車的時候,也是這樣子,但要更嚴重很多,畢竟他是被寵壞了的。
“不了,囡囡,我還是不坐了,我,我這身上臟”老人語無倫次慈祥的說道。
“爺爺,囡囡不嫌臟,而且不臟的,小時候我也去田里玩呢”許渙然對老人笑著,不過最后一句她說謊了,她小時候在大城市,那里沒有隨處可見的田?!盃敔斂瓷先ド眢w不好,要多注意身體,賺錢也沒那么重要?!?p> 老人本想用手去摸許渙然的頭,在老人眼里,許渙然好像他的孫女,還是縮回去了,“囡囡真是個好人吶,好人有好報啊,要是我有孫女就好了,可惜吶,我家就剩我一個老頭子了”老人說完嘆口氣。
“爺爺,要是可以的話,您可以把囡囡當親孫女,囡囡去有空就去看您,陪你賣菜”許渙然不是圣母,但她不想袖手旁觀,她其實不是無情的人。
“使不得使不得,囡囡白凈的手可不能弄臟了”老人連忙擺手,他可舍不得這么好的姑娘陪他在大街上叫賣“從學校旁邊的小路直走就能看到破屋,那就是,囡囡有空的時候,爺爺給你洗水果,都是自家種的,純天然的”
老人提起自己種的滿臉的自豪,靠勞動換來的。
“爺爺,囡囡有空就去,可別嫌囡囡煩啊”許渙然開玩笑的說道,老人很實在,一看就能看出來。
“好好,不會嫌的,高興還來不及”老人揚起一抹笑,在口袋到處摸,拿出了吊著小木塊的紅手繩“囡囡吶,這是爺爺留給孫女的,今天碰到了囡囡,就給囡囡吧,這輩子啊,沒那個命咯”
木塊上刻著兩個字:順遂
許渙然沒打算要,但老人的表情讓她覺得不拿不好,只好收下,自己都沒什么回過去的“爺爺,我改天去找您”
“欸,好”老人高興的直點頭。
到站后許渙然幫老人把東西全部搬下來才離去。
她們約在酒店門口,林江和李靈溪都在,旁邊沈寒毅也來了。
雖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受閨蜜約跟上就是了。
“你們確定要一起?”沈寒毅慵懶的靠在墻上,眼睛上下審視般看向兩個女孩,又用眼神質(zhì)問著林江。
沈寒毅:這就是你叫我出來的原因?
林江:嗯
沈寒毅:你來這種地方?確定?
林江看向李靈溪:我家祖宗要來,沒辦法
沈寒毅嘆口氣,煙搭在嘴邊遲疑不決,片刻扔掉了還沒抽的煙,撓了撓頭發(fā)面無表情的說道“走吧,別亂說話”
進門的一瞬間許渙然大致了解情況了,她哥有和她說過。
許渙然拽著李靈溪的手,李靈溪不解的看了一眼,環(huán)視著周圍,和平常酒店不一樣。
許渙然:待會少說話
李靈溪:收到
在李靈溪心里,不管閨蜜說什么,一定有道理,不用問為什么。
事情的開始還是林江接了個電話,電話那端是一些朋友叫他出來玩,正好被李靈溪來串門聽到了,就吵著鬧著要來,林江沒辦法只好把沈寒毅叫來,哪想過才幾分鐘的事又多了個許渙然,影響發(fā)揮。
酒店里隔音效果還算好,不過靠近一點就有連綿不斷的聲音從房間傳出,讓人耳朵染上紅色。
此時兩個女孩臉如下午太陽落山火燒云一樣,整個人想找個洞鉆進去。
男孩相對好許多,仿佛料到有這些事,見怪不怪。
走廊有人來接,看情況開的房還不少。
“毅,毅哥,怎么也來了”說話的是個狼尾男生,聲音中壓不住的害怕。
沈寒毅在自己家一樣,腳一跨直接坐下,點上煙斜視看男生,吐出不冷不熱的話“怎么,小爺還不能來?”下一刻腳搭在桌上,兩腿重疊著。
男生嚇的腿軟了,嘴張開卻說不出半句話,渴望有人來救場。
幾分鐘臥室走出另外個男生,和沈寒毅有點像,眸子黑的見不到底,表面看上去整個人溫潤如玉。
“稀客啊,再叫幾個人來”男生指揮狼尾男生出去,自己整了整發(fā)型,朝沈寒毅靠“大少爺,之前叫你都不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宋浩,離小爺遠點,身上的味去了再說”沈寒毅皺起眉頭,移到另一個沙發(fā)坐下。
“行吧,我看那兩個女孩和你一起來的,是不是都是北岸的?”宋浩溫柔的向女孩示好,但林江擋在前面,失算了?!耙皇潜卑兜墓烙嬙缬兄髁?,有主的我不玩”
“宋浩,少打主意,就算是北岸的也有主”林江說著就把李靈溪摟在懷里,弄得許渙然不知所措,離遠點也不是,靠近更不是。
“哦,旁邊這個有?”宋浩聽是北岸的渾身都是興奮,誰不知道北岸管的嚴,人長的都不差。
許渙然只差腳摳地板了,尷尬的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哐當
“老大,人找來了”男生后面全是十四五歲的女生,穿著都是性感風的,不難看出她們是自愿。
“暫時不要了,有北岸的女生,還要那些干什么,先散了”這一句話給許渙然招惹了一堆由門口女生,紛紛都是不甘和憤怒。
北岸了不起啊,不就是清純一點傻一點嗎,哪能比得上我們。
那些女生也只敢在心里說說了,在場的男生都不是可以惹的人。
“慢著”沈寒毅起身,伸手一拉,許渙然受力往那邊倒,最終到了沈寒毅懷里,被沈寒毅用手按著“抱歉了,這是小爺?shù)模氵€是玩你自己的吧,小爺?shù)哪阃娌黄稹?p> 許渙然一動不動趴在沈寒毅身上,大氣都不敢出,等出門了才反應過來從懷里離開。
“下次,還來玩嗎?”嘆口氣后林江抬起李靈溪的頭問道。
李靈溪晃著腦袋一刻都不停“不來了不來了”
“下次別答應了,宋浩看在我們這點情分不想動手,要是和以前一樣,不打架我們都出不來”沈寒毅吐了口煙圈,回憶剛才的畫面,莫名其妙的生火。
林江點頭,確實,宋浩玩的花,即使就初二,事情就有一堆了。
沈寒毅的側(cè)顏許渙然看呆了,壓在懷里時的觸感,都不禁使她著迷,瞳孔里閃著微弱零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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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濡.
可能有點不現(xiàn)實,但是小說就是有虛構(gòu),不過有時候確實會有嫌棄農(nóng)人身上的味道的人,很平常。 然子很善良,后文應該會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