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處于繁華地段,乃為長柳國國都城。
身穿大紅緊衣的男子,練的一身好劍法,他倒是有個師父,只是這師父命太薄,在他還未學(xué)有所成之時,便已駕鶴西去。
長柳國國君很是看好他,尤其是他那套出神入化的劍法。
但除此之外,他還很會吹笛。
國君特命他去長青國劍談。
若是勝了,可保國都,若失敗了,則反之。
“樂明啊,此去一番風(fēng)險,好生顧著自己?!?p> 蘇氏子弟,他有一個好名字——蘇樂明。
然他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他必須去。
長流、長青,本就是一國,后先王情義分崩離析,故而國家一分為二。本名鳳凰國,鳳凰有雙性,一分為二,也可獨活。
兩個國家之間,僅有一小片海域。
地牢依舊冷得發(fā)指,即便是用力喘氣也依舊是讓人太心寒。冬日雖過,臨秋卻又將至。若是碰巧趕上了天暖,到時還能有些回暖,奈何天不如人意,今夜有雨,大雨。
雨水清澈,順著上方而落,滴入白不染的衣領(lǐng),與血液融合。他止不住的發(fā)抖。
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冷。
可若是趕上了清醒,白不染會呆呆的望著木梁,什么的不能說,什么都不能做。
偶爾他也會想,就是想些小時候的事,那時候一切都還未開始,紅顏會教他劍法。
上次朱顏改是什么時候來的來著?啊——要有個十來天了吧,還是二十來天?
說不定是這建牢獄的人太不負(fù)責(zé),墻泥都給沖下來不少,還賊透風(fēng)。還是太過于安靜了,一點點聲音他都無法忽視。
有人。
蘇樂明兩三步從外墻進(jìn)入,但他是誤打誤撞的,絕不是為了誰而來。他空有一身劍法,卻沒什么頭腦,哪怕把路線圖提前給他,他也不會看出什么門道。來來往往,反反復(fù)復(fù),一條路下來,他要走上好幾遍。
他看到白不染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時候,心里著實一驚。
他壯著膽子,故作鎮(zhèn)定道:“這位公子你——還好吧?”
聽著聲音,白不染強顏歡笑一下,又輕視道:“你說呢?”
蘇樂明明顯被他的語氣嚇到,但他向來既不貪生亦不怕死。他伸手去夠拴住白不染的鐵鏈,扯了扯沒斷。
他有些不好意思般的沖他一笑,再拔劍對著它就是一劍,直截了當(dāng),干凈利落。
鐵鏈“錚”了一下,盡數(shù)斷開。
沒了支撐,白不染便順著滑了下去,蘇樂明眼尖手快,麻溜的扶了他一把,這才雙雙站穩(wěn)。
他抬眼盯了蘇樂明好一會兒,才堪堪發(fā)現(xiàn)他的不同之處——那雙眼睛細(xì)看竟有些幽深之紫。
“聽你口音,不似我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