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像陳儒,更不像周陵,而是一道年輕的聲音。
許星河聽到過這個聲音。
是在文書空間內(nèi)聽到過這聲音。
那名問自己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男子。
許星河面露窘色,心中問道。
“為何要助我?”
“少說閑話,愛信不信?!?p> 許星河心中笑道:“那就麻煩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p> 曹曦看到許星河面露窘色,心中歡喜不已。
“許星河!難道你莫不是不敢讓秦儒探查?”
許星河抬頭看了一眼秦儒,再看了一下曹曦。
周陵此時拱手開口。
“秦儒,今日此事,乃是曹曦牽頭設(shè)計陷害吾與吾之學(xué)生,再牽扯到星河之事……”
周陵說道一半便沒有針對于此事說下去,又繼續(xù)開口。
“后天,若榜單一揭,當(dāng)今陛下讓星河朝堂覲見,秦儒,陛下是見還是不見?”
這話一出,明眼人自然的能夠聽出來的周陵的意思。
這便是活生生的威脅。
許星河上半場試題安國,引出天地異象那可是京都皆知啊。
下半場的術(shù)法之題,更是半刻鐘不到便解出來正確答案,甚至還是用了新的計算方法。
周陵說此話還算謙卑。
那榜單上必定是有許星河的名字啊。
若是當(dāng)今女帝召見,許星河又未曾試出黃龍之術(shù),那豈不是在使難。
若許星河當(dāng)真是廟堂之上的大才,那豈不是是間接得罪了當(dāng)今女帝?
如今的文宮與女帝的關(guān)系的本來就很微妙,若是一不小心打破了這微妙的關(guān)系。
訓(xùn)斥到還是小事,若是女帝震怒,差人殺了幾個大儒,那也不是不可能。
當(dāng)初女帝是如何上位的?
那可是幾乎殺了文宮的一半的大儒。
這個事情,秦儒自然也是知道。
曹曦也是感覺道周陵的不懷好意,拱手朝著秦儒作禮。
“秦儒……許星河乃是周陵的學(xué)生,自然是屬于文宮一脈,黃龍之術(shù),關(guān)乎于大漢祖訓(xùn)?!?p> “如今我文宮座落與大漢京都,自然不能無視高祖之言,還請秦儒坐下決斷?!?p> 周陵也跟著開口。
“秦儒……”
“好了……”
秦儒平靜地開口,仿佛聲音當(dāng)中有種讓人不可置疑的感覺。
“許星河,乃是屬于文宮一脈,故需要證實是否修習(xí)黃龍之術(shù)?!?p> 曹曦臉上充滿著笑意,看著許星河。
“許星河請讓秦儒探查吧?!?p> “放你娘的皮!”
許星河怒罵道。
“你要我證明我便證明?”
“那么曹狗!許某懷疑你是閹人!你是否需要自證一下!當(dāng)眾脫去衣物?”
此話一出。
有的人哄堂大笑,有的人表示是擔(dān)憂。
張千念也緊接著附和道。
“哈哈哈!對對對!許兄所言極是,許兄現(xiàn)在懷疑你不是人而是閹人!也并未有證據(jù)可言,所以,現(xiàn)在需要曹儒自證是否是閹人,如今最好的驗證之法便是脫下褲子,自己自證,你可敢啊!哈哈哈!”
好家伙,許星河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起反擊得更為有效。
直擊靈魂。
“沒想到這許先生,許萬古竟然如此詭辯,這下如果曹儒不答應(yīng),那便還有什么要求許星河做這個自證?!?p> “脫下褲子自證是否是閹人!這許萬古當(dāng)真是有趣啊有趣至極。”
“如此侮辱一個文宮大儒,許星河恐怕日后在文宮里面不好混了?!?p> 曹曦被許星河這一說,直接怒火中燒。
“許星河!休要混淆視聽!你多次侮辱本儒,真當(dāng)是本儒的不敢削你儒位嘛!”
聽到此處,許星河眼光之中閃過一道精光。
“曹儒今日憂心忡忡,許某自然知曉。”
“但如果許某讓秦儒探查,自證成功,那曹儒你又擔(dān)什么責(zé)任?”
“總不可能你以大儒之位欺壓許某一個八品儒生吧?!?p> 曹曦沉聲一喝,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好!”
“倘若你許星河沒有修習(xí)黃龍之術(shù),自證成功!我曹曦,自廢儒位!”
此話一出,再次震驚眾人。
“我沒有聽錯吧,曹儒竟要以儒位作為賭注!”
“倘若許星河自證成功,這儒位可就活生生的丟了啊?!?p> “聽聞曹儒耗費幾十年的時間才進入大儒之境,這……我簡直不敢相信?!?p> 許星河緊蹙眉頭,眼神躲閃,時不時的看一下曹曦,時不時的再看一下周陵。
感覺自己很沒有底氣一般。
許星河問道。
“曹儒當(dāng)真要如此?”
曹曦?fù)崦粑鲱^大笑。
似乎剛才剛自己下跪道歉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
“莫非許星河你沒有膽氣,或者說是心中有鬼?如果今日許星河你不敢自證,怕是今后無論是入朝廷還是進文宮怕是有些困難?!?p> 曹曦說完之后的,許星河又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張千念趕忙阻止。
“許兄!決不可同意曹狗之言,曹狗方才下套設(shè)計陷害我與老師,今日的目標(biāo)鐵定是你啊許兄,萬不可答應(yīng)此人,萬一后續(xù)在秦儒探查之時,弄些手腳……”
這話一出,便引來周陵訓(xùn)斥。
“千念!你在說什么胡言!秦儒乃是文宮六品大儒,豈是你一個儒道都沒有入品的人胡言亂語!還不趕快致歉!”
張千念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朝著秦儒作禮。
“秦儒,學(xué)生一時激動之言,冒犯到秦儒,還望秦儒諒解……”
秦儒閉著的眼睛點了點頭。
許星河心底里面也是對張千念佩服。
自己都不敢去怒懟一個六品大儒,張千念一個儒道都沒有入品的學(xué)生敢怒懟大儒。
好家伙,這才是許星河為何還與張千念交友的原因。
不卑不亢。
這才能稱作讀書人。
許星河像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一般,問道。
“曹儒,若許某自證清白,你真要自廢儒位?”
曹曦笑道:“那是自然,若你許星河自證清白,吾今日自廢大儒職位,而且是當(dāng)著京都學(xué)子,文宮之前?!?p> 秦儒此刻內(nèi)心也是直直地嘆了一口氣,他十分明白,這只是一個猜測,若是許星河沒修習(xí)黃龍之術(shù),那才是一個笑話。
許星河頓時笑逐顏開,大喝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