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幾位長老惦記性命的千羽卻來到了一處山林,一落地她便引動周身妖氣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觀其調(diào)動妖氣之時無意中所散出的一縷氣息都引的與其接觸之地的花草枯敗,還有千羽所散發(fā)的一身九階威示哪里還有什么毒的影子,同時她散開神識探查四周,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人。
那人一幅少年模樣,不過千羽知道修練之人的年紀(jì)不能看外貌,因此這少年的年齡便打上了一個問號。
不過千羽本也不在意這些,她在意的是這少年的修為——她看不透。
在修真界看不出修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所看之人是凡人,凡人沒有修為,自是再怎么看也不能看出修為來,另一種則是對方修為高過自己太多,對方只要稍加掩飾在等級差別過大的情況下自身無論用何種手段都是看不出的。
那少年出現(xiàn)在危機四伏的玄青山脈內(nèi)圍想必不可能是前者,那他便是后者了。
千羽思緒只是一轉(zhuǎn)便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收回神識,用神識探查他人在修真界也被看作挑釁之舉,千羽神識雖未掃到那人但對遠比自己高階之人仍是一種失禮。
因此千羽對少年下拜行禮道:“晚輩拜見前輩,不知前輩用大法力將晚輩移至此處所為何事?”
千羽說此話時不免帶上了些許急切,畢竟誰家計劃進行到關(guān)鍵時刻又突然被人打斷都不會有好臉色,性子差些的此刻說不定已經(jīng)與那人打起來了。
但千羽卻是不敢,她已猜出眼前之人實力不是自己可比所以不敢動手。
至于怕因自己話語中那一點兒急切而引的那人大怒殺了自己她卻是不擔(dān)心的,那人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自己挪到此處就也說明那人能在自己毫無察覺之下要了自身性命。
但那人卻沒這樣做反而是用大法力將她挪移至此那便說明其定是有事讓自己去做,這種情況下那人即使心中惱怒卻也不會要了她性命,因此千羽才敢這般開口。
果然,聽到千羽的語氣那人并未表露什么不滿而是淡淡道:“你不必著急也不必?fù)?dān)心我要了你性命,我抓你來此不過是想讓你幫我做件事罷了,待此事辦完我自會送你回去?!?p> “那不知前輩是想讓晚輩做何事?”
千羽聞言邊作揖行禮邊出言詢問,只是她眸中還有隱隱的擔(dān)憂若是這位前輩要她做些對妖族不利之事她可要如何是好。
千羽心中雖然擔(dān)憂但身居高位多年掩藏思緒的功夫已練到爐火純青,因此她面上不露絲毫異色的小心試探。
千羽雖掩蓋的很好但身為鳳棲界最強大的幾人之一元清還是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不過元清倒也沒在意這些,這世上何人沒有自己的心思何況他只是要那人幫個忙而已,這忙他會還清而之后也不會同她再有交集。
心中如此想著元清已然開口:“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讓你打那人幾下?!?p> 邊說元清的目光邊移向一旁還暈著的銀鈺,而千羽也隨之望去便看到了一只昏睡的小狼妖。
那狼妖修為應(yīng)在三階上下,可觀其周身還未完全平復(fù)的氣息似是四階掉下來的。
按理來說以那小妖的修為平時的千羽神識一掃便可發(fā)現(xiàn),甚至不用神識光憑對妖氣的感知她也可輕易察覺。
不過這次出于對前輩的尊重千羽在看到元清的那一刻起便收回了神識,而五感又因元清和銀鈺位置較近,雖元清沒散發(fā)出什么影響五感的氣息但千羽光注意元清去了哪兒還有心思注意一邊的銀鈺。
因此直到元清指出,千羽才發(fā)現(xiàn)這兒還有只小妖暈著。
見千羽目光轉(zhuǎn)了過去元清才又補充道:“切記不要打死,其余的倒是隨意,就算他還有半口氣在,我都能拉回來?!?p> 聽元清這話千羽再是不解卻還是從須彌戒中翻出了一柄三階法劍,她本是想用一階的更甚至是凡品,只不過在她須彌戒里這三階的已是最低品了。
無奈,千羽只得壓制力量,妖氣更是不敢動用。
細(xì)細(xì)想來她已幾十年沒對低階的小妖動手了,即使千羽對控制力量純熟無比但未免出現(xiàn)意外她連自身力量都不敢用出。
倒是一旁的元清見千羽的小心翼翼瞬間聯(lián)想到了自己。
思及她可能同自己一樣的難處,于是順手折了身旁樹上的一根樹枝用法力托起,將其送至千羽身前道:“你那劍等級太高,他不配,便用這根樹枝吧?!?p> 千羽聞言默默收回手中法劍再次把它扔進須彌戒吃灰,然后接過元清遞出的樹枝,一枝揮出剛有蘇醒跡象的銀鈺直接暈死,再一枝揮出銀鈺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再……
“好了?!?p> 正在千羽再次出手之時招式卻被元清打斷,出招的千羽只覺手中樹枝撞上了什么透明的東西,那東西無形無象但她卻能從手中樹枝傳來的反震之力確定她的前方是真的有一層什么阻礙了她的出招。
而她撞上去時那物雖傳來反震之力,但千羽只感到了微微的顫抖同她出招時所用之力完全無法相比。
發(fā)覺如此情況千羽正欲收手可還未待她將樹枝收回便只覺眼前一花,轉(zhuǎn)眼便到了她先前所處的妖王殿。
而她身側(cè)則是她的妹妹千辰,對面是妖族的二、四兩位長老。
千羽雖被突然的傳送搞的有些懵,但早就有所預(yù)料的她反應(yīng)還是快過了在場眾人。
只見她一手護住身旁的千辰,另一手則掐訣凝聚周身妖力將其化做道道冰針撲天蓋地般襲向兩位長老。
兩位長老在冰針襲來之時亦齊齊出招抵擋。
四長老內(nèi)傷本就嚴(yán)重如今大量動用妖力竟引動體內(nèi)傷勢,一時不查被千羽的冰針破了防護。
一處破裂這裂口便被隨之而來的冰針迅速擴大,四長老還不及反應(yīng)他便暴露在這密密麻麻的冰針之中,連他這八階巔峰的軀體沒扛多久也被那些冰針洞穿。
一旁的二長老倒是比已死的四長老好上些許,但他在這冰針之下卻也只是苦苦支撐。
此刻他早已顧不上一旁的四長老,而是雙目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千羽大聲質(zhì)問:“你沒有中毒!你怎么可能沒有中毒!”
“不對!”
二長老轉(zhuǎn)頭看向被千羽護住的千辰:“是你!一定是你!你根本不是我們這一方的,而是千羽派你來的!你也沒對千羽下毒,而且還把我們的計劃泄露給了千羽!你這個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