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我給你講講我何時懷疑你的嗎。嘖!說起來你那演技真是破綻百出。不對,也許那時你根壓沒有隱藏的打算?!?p> “首先我最開始懷疑你是因?yàn)槟銓ξ业慕辛R無動于衷,怎么說我這張嘴也是氣死過不少人的,但你對我如此的不理不睬,一般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是我有問題就是你有問題。我認(rèn)為我沒有問題,所以那個有問題的就只能是你了?!?p> 妖魂:……所以你丫是靠自戀判斷的!
“當(dāng)然,除了這點(diǎn)肯定還有其它的,憑你的演技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個破綻?!?p> 妖魂:所以我還要謝謝你剛才說一半留一半的惡劣行為。
“當(dāng)然。一開始我只是懷疑你在這地下有什么要緊之事,畢竟我的嘴炮功力雖然深厚但有時身份不同,罵的效果也不同。”
就如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對方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你幾句你估計(jì)會氣得和那人打起來。
但如果說這些話的是一只螞蟻,空閑時伸腳踩死就可以了,一個人何必一直記著一只螞蟻的話。
妖魂:他雖然覺得白沐念這話很正常,但他怎么感覺白沐念那句‘當(dāng)然’是在回應(yīng)他心中所想。
然而白沐念卻沒給他留繼續(xù)思索的時間,而是接著道:“因此那時我只是有所疑惑,但在你被那修士殺死時我卻是真正有了懷疑?!?p> “你是在疑惑我被殺的太輕易?不過那修士是個劍修,劍意強(qiáng)大而且法力深厚我……”
“我不是說這個,以你的實(shí)力不被他這么輕易的殺死才叫有問題。事實(shí)上,在看到你能和那人斗個幾十招后才被殺時我已經(jīng)很驚訝了?!?p> 妖魂:……
他可以打死面前這人嗎!
“我真正疑惑的是你的修為,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是疑惑你的速度。我的救兵修為不差,但他也是和你打了好半天才殺了你的。這證明你們修為就算有相差但差的也不會太多?!?p> “可比起速度,你被我溜了好幾圈都還在追,而他卻不過幾息便從內(nèi)圍到了你我所在之處,在這一點(diǎn)上你們真的可以用云泥之別作比。不過這也可能是他修了什么提升速度的功法,亦或是你不擅速度。若你們只是差一點(diǎn)兒這么解釋也屬正常,但……”
白沐念意味不明的看了妖魂一眼:“差成你們這樣的我可真是第一次見?!?p> 是啊,一個追她一個修為不過三階跑起來五階左右的跑了好幾圈還沒追上,一個卻千里之外瞬息可至,這樣的同階白沐念可真沒見過。
“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妖修與人修的差異屬于正?,F(xiàn)象,畢竟我對此間妖修不甚了解這也可能是我判斷有誤。可,當(dāng)我看了那個修士留下的玉簡時我便沒在信過你?!?p> 凌藥當(dāng)時留下的除了那些引得白沐念和元清爭搶的靈石外還有一些記載著此界基本常識的玉簡。
當(dāng)時因著那些靈石的主要價值還顧慮著銀鈺醒來估計(jì)也要用到所以他們兩個默契的都沒提此事,而在分完靈石后元清自知理虧當(dāng)然是不敢要玉簡的,他自是也未提此事,白沐念則急著先把地宮之事先解決倒是沒把玉筒帶上。
妖魂聽白沐念提到了自也是想到了這層,驚詫道:“我親眼所見,你明明沒看那些玉簡!你是怎么……”
然而他的話卻被白沐念徑直打斷:“神識是個好東西,能一念千里的強(qiáng)大神識更是個好東西?!?p> 那些玉簡她和元清早在剛?cè)胧值哪菐紫㈤g便用神識輪番看了個遍,她之所以留下那些玉簡不過是想等銀鈺醒了自行查看,也免得她還要再拿出來一次。
親眼看著別人動自己的財產(chǎn),就算她是自愿的可她仍是會心痛的。
此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親眼所見不如不見。
為了讓自己的心少受些煎熬,白沐念當(dāng)時毅然決然拋下財產(chǎn)下了地宮。
至于擔(dān)心自家財產(chǎn)是否會有損失。
放心,監(jiān)管不力的元清定會意識到自己的失職然后只多不少的賠給她。
思及此處白沐念才勉強(qiáng)對那不在自己手中的可憐玉簡放了些心。
意識再回到現(xiàn)在所在之處,白沐念繼續(xù)道:“而且腦子也是個好東西平日也要多轉(zhuǎn)轉(zhuǎn),腦子總是不轉(zhuǎn)或是壓根沒轉(zhuǎn)過是非常容易生銹的。當(dāng)然,我眼中的腦子自是不包括你這還沒紅豆大的銹疙瘩。哦,不對,就憑你那一個正常人稍加思考就能看出的騙局,說你腦袋里那玩意兒只有疙瘩大還是高估你了?!?p> 妖魂被氣的發(fā)抖,但迫于現(xiàn)況只敢與白沐念虛與委蛇,而某人自也是笑盈盈的說著欠揍的話。
密室內(nèi),早在妖魂走后便開始有意加快手中法訣速度的黑袍人手上速度愈發(fā)加快,手中法訣不斷變換,竟化為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
終于,黑袍人手勢一定,周身魔氣翻涌。
口中暴呵一聲:“成!”
與此同時,白沐念與妖魂所在的祭壇突然發(fā)出淡淡的血光。
密室內(nèi),打完法訣的黑袍人卻并未打坐恢復(fù)他消耗的魔氣,而是閉目溝通他神識中的某道契約對其下令:“回來!”
妖魂在察覺祭壇的異樣后先是不安,但復(fù)又感受到那隨之而來的拉扯之力。
他心中大喜,拼盡全身魂力回應(yīng)著那道契約。
霎時,那拉扯之力猛然大增,妖魂自知一切已妥,臨行時抬頭看著他眼前那個不過見了幾面,但卻是他平生最欲殺之而后快之人,充滿惡意地道了句:“再見了。哦不!是再也不見,因?yàn)椤阋呀?jīng)活不了多久了,好好享受最后的時刻吧!哈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妖魂本以為會看到白沐念震驚、不敢置信,更甚至驚恐或是得知被騙的憤怒。
然而白沐念卻是一點(diǎn)兒他預(yù)料的神情都沒露出,反而是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舉起手中法力所化的杯子向他舉了舉,輕笑:“此話,我同樣送你?!?p> 接著,妖魂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知道這是契約的力量。
然而,沐浴在那每次進(jìn)入都讓他心安的魔氣中他這次卻破天荒的感到一陣不安,甚至心頭涌起一股不妙之感,這——是靈覺!
感到腳下的是巖石而不是祭壇上的特殊材料妖魂才微松了口氣,當(dāng)看到面前是那個在遇到白沐念之前他平生最憎惡之人時,他此刻已沒了從前見到心中每次都會涌起的憎惡和恐懼,反而是放下了那顆懸起的心。
有時靈覺也不準(zhǔn)確,雖然少有這種情況產(chǎn)生,但現(xiàn)今祭壇已然開啟即使白沐念真是他猜測中的什么古修奪舍或是上界之人,妖魂也自認(rèn)憑這祭壇能困住上界之人的強(qiáng)大白沐念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