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執(zhí)事,王佑才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樹下翻看筆記。
執(zhí)事的擔憂顯然是多慮了,王佑才的心很穩(wěn),從來沒有想著要速成,不然當初入門陣法時那么多次的失敗就已經(jīng)把他給勸退了。
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憑借的是對知識和力量的渴望。
王佑才成了大師兄,也有不少弟子在這些天來喊他一塊去附近的凡人城池游玩或是去家族中做客,但都被王佑才一口回絕了。
久而久之這里又再次恢復了冷清,但還是有不少女弟子對他有所想法,畢竟一個年輕有為還身世清白的陣法師是大多數(shù)家族選擇贅婿的不二人選。
因此也有女弟子托人給他送手絹,同樣的,全部回絕一個也不收。
日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佑才哥,我來看你了?!?p> 陣法外,王信剛剛出完任務歸來,手里一如既往拎著燒雞和酒。
王信打開陣法讓他入內(nèi),笑罵道:“今天是什么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過來了,還帶了燒雞和酒?!?p> “嘿嘿,我這不是剛剛突破境界嘛,就迫不及待地找佑才哥分享喜悅?!蓖跣派敌χ鴣淼剿赃叀?p> “哦?純陽二層了,恭喜恭喜?!蓖跤硬殴зR道。
還是老樣子,席地而坐二人啃著燒雞吃著酒。
“佑才哥,你在陣法一脈修行的如何了?”
王佑才咬了一口雞肉,“效果不錯。
你也知道,這一脈中基本都是大家族弟子,像我這種無意中得到一點小資產(chǎn)的家伙根本入不得他們的眼。
所以我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修行,陣道修為倒是不弱,這一脈中不敢說無敵但也少有敵手?!?p> 王佑才還是謙虛了一些,即便這樣也把王信唬的一愣一愣地,瞪大雙眼震驚道:“佑才哥,你這么快就成了前幾名了?”
說罷羨慕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這一脈八百多人,我戰(zhàn)力排名八百多號,平日里修行根本不敢松懈,生怕哪天被后入門的師弟給超越了?!?p> 看來將來要找機會給王信提提資質(zhì),丙等接近丁等的資質(zhì)修行起來確實太慢了。
王佑才在心中記下這件事,嘴上安慰道:“你們那一脈又不和我這一樣都是不學無術(shù)的二代,競爭激烈很正常。
要是讓你這個后來的把前面進來的師兄們給超越了,那他們一把年紀豈不是活到了狗身上。”
“也對,活到了狗身上,哈哈哈哈。”
二人大笑,喝完酒吃完肉,王佑才又將自己制作的一些二階陣盤送給了他,自己深居簡出很少能用到,反倒是王信經(jīng)常出任務反而能派上用場。
王信也不矯情,收下這些東西,聲稱一定不會讓他白白付出的。
王佑才一笑,不認為王信能拿出什么他看得上的東西,揮揮袖驅(qū)趕他離去。
但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這里就迎來了有一個客人。
“師兄,你在嗎?”青蓮有些生疏地叫著。
王佑才打開陣法讓她入內(nèi)。
如果說在這陣法一脈還有一個他看得上的弟子的話那就只能是青蓮,唯一一個沒有仗著自己二代身份整日游玩的人。
并且王佑才猜測,青蓮應當是除了自己之外眾弟子之中陣道修為最高之人。
王佑才給她到了一杯茶,道:“師妹平日里可是很少來這里的,不知今日來次所為何事?”
青蓮抿了一口茶水,道:“那日我觀師兄在破陣之法上造詣頗高,因此舍遠求近想要向師兄請教一些破陣方面的問題?!?p> “請教不敢當,相互討論罷了?!彪y得有一個肯上進的師妹,并且還很可愛,屬于嬌小可愛類型的,王佑才自然不會拒絕。
“如此,先謝過師兄了。”青蓮拱手謝過,甜甜一笑。
話罷,拿出一個陣盤,激活后往遠處一丟。
“師兄,這是二階陣法千機陣?!?p> 王佑才眼中閃過一抹驚艷,贊嘆道:“師妹好手段。”
千機陣的布陣難度在二階陣法中也是出了名的,看來師妹是想用這一手打消自己對她的輕視,但她卻不知王佑才并未輕視過她。
青蓮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夸贊,繼續(xù)道:“千機陣勝在變化無窮,不同的方位入陣會觸發(fā)不同的攻擊,并且同一個地點不同的時間入內(nèi)也會觸發(fā)不同的攻擊。
師妹想要請教的,就是這千機陣的破陣之法?!?p> 王佑才給她點一個贊,至少不是沒話找話。
真不是他看不起執(zhí)事層次,就算是他們破解起來也不會太容易,并且多半是用最笨的方法。
組織了一下話語后道:“變化無窮只是用來忽悠外行的,對于咱們來說無非就是比較另類的組合陣法,另類在多個陣法共用一個陣盤。
所以這第一種方法,也就是最笨的一種方法就是刻出所有的密匙,這樣無論它怎樣變化,觸發(fā)的是哪一種陣法都能毫發(fā)無傷地走出來?!?p> 青蓮點點頭,道:“這個時候入陣者只要有一件強大的靈器暫時抵擋住攻擊即可慢慢觀察靈力流轉(zhuǎn)路線造出密匙,最終走出來,千機陣只能起到困陣的作用。”
“沒錯?!蓖跤硬爬^續(xù)說道:“這第二種解法就是以力破陣,只要力量超出了陣法承受上限,陣法自然會破,適用于洞明境三層及以上戰(zhàn)力者。”
青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暗道師兄的目光好毒啦。
不是驚訝于這種方法,而是震驚于王佑才能夠準確說出這個陣法的承受上限。
要知道,所有的陣法威力都受材料和陣法師本身技藝的影響,所以威能不一,一般只有造陣者自己能夠估算出威力。
王佑才卻是不以為意,破陣多了自然眼界就上來了,估算一個陣法威力并不是很難。
接著道:“如果你問執(zhí)事這個問題,我猜測他應該只會交給你這兩種方法,但是我可以提供第三種方法?!?p> 什么?還有第三種方法?青蓮完全沒想到王佑才會想出第三種方法,說實在的,在來之前她也只是認為王佑才會說出第一種方法。
青蓮不由得多看了王佑才幾眼,感覺這個男人如此的博學多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