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我們互不相干
翌日天剛亮,姜慕今就醒了。
今天上午要教會獸人制作弩箭,下午還要繼續(xù)去捕獵。
時(shí)間緊任務(wù)重,她不能睡懶覺。
誰成想,她這一坐起身,就發(fā)現(xiàn)玉衡早就醒了。
只是小白狐坐在床邊別著臉沒看她,那張本應(yīng)該蒼白的俊顏卻是紅彤彤的。
“玉衡,你發(fā)燒了?”
姜慕今慌忙跳下地,幾步?jīng)_到玉衡面前,伸手就要去探他的腦門。
誰成想,向來喜歡她靠近的玉衡,這一次卻跟遇見狐貍的兔子似的,躲得那叫一個(gè)快。
他向后彎腰躲開她的手,視線飄忽不定看哪里都行,就是不敢看她。
“你……”
姜慕今的手還頓在半空,就是剛才玉衡額頭的位置,驚訝的看著他突然從頭頂冒出來的白色狐貍耳朵。
怎么就能這么萌?
明明是拒絕別人的好意,都讓人生不起氣來。
“今、今今,我、我我……”
玉衡俊俏白嫩的臉蛋,似乎都要冒出熱氣來。
糾糾結(jié)結(jié)的哼哼唧唧,愣是沒表達(dá)出到底什么意思。
姜慕今收回手,歪了歪頭,給他提示:
“你還是我?”
“……你?!?p> 玉衡羞囧的頓了頓回答。
這一個(gè)字說完,他尖尖的狐貍臉就蹭地一下收不住變出來。
那黑乎乎濕潤的鼻頭動了動,臉頰就更紅了。
“……”
姜慕今似乎明白了。
她尷尬的轉(zhuǎn)過身去,下意識低頭去看獸皮裙。
干干凈凈的啊!
玉衡干嘛這副中學(xué)男生發(fā)現(xiàn)女同學(xué)小面包的反應(yīng)?
“那個(gè)、那個(gè)、其實(shí)今今,我、我,我身體好多了。你你、你要是想想……我也行。”
玉衡毛遂自薦完,雙手捂著臉趴到獸皮床上。
卡卡兩聲。
他居然就變回九尾狐。
哎呀媽呀!
臊死他了!
獸世雌性獸人,其實(shí)也是半人半獸的。
每年只有一次發(fā)、情、期,是最適合那啥孕育幼崽的。
但是這話對于純?nèi)祟惤浇駚碚f,簡直就是瘋話。
那個(gè)女生會在大姨媽期間和男朋友……
不是。
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
玉衡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也不想。
不是,不是……
算了。
不能想了。
都亂套了!
“你別胡思亂想,龍族和其他種族都不一樣。我既不需要雄性,也不是一年一次。你好好休息,我還有活。一會兒礙眼來了,讓他給你烤肉。”
姜慕今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離開山洞。
哎呀媽呀!
獸人的鼻子太靈敏。
還讓不讓人有點(diǎn)隱私了?
上午制作弩箭很順利,所有人都巴不得早點(diǎn)學(xué)會,多做出幾支箭,好在下午狩獵的時(shí)候使用,多帶回一些獵物養(yǎng)活家人。
事情發(fā)生在中午即將出發(fā)前。
“姜慕今,你說過會帶很多肉回來,放到風(fēng)干房里晾曬以備過冬,我們才會去采石蓋房子。可你昨天帶回來的食物,也剛剛夠我們填飽肚子。既然不需要采石建房,那你把我們都帶去一起狩獵。多得一些獵物,也好過去收集那些沒用的石頭?!?p> 二十多個(gè)雄性都堵在小廣場出村路,炙牙酋長也在,卻顯然壓不住任何一個(gè)鬧事的人。
姜慕今掃了一遍攔住的雄性,雙手抱臂淡漠的回答:
“沒有弩箭,你們?nèi)チ艘矌筒簧厦Α<仁嵌枷脶鳙C,為何上午不來找我們一起制作弩箭呢?”
眾雄性被她堵得一時(shí)無語,互相看了看對方有沒有說辭,最后都把視線落到無聲站在最后的白胖細(xì)腰雄性身上。
這雄性和礙眼長得有幾分相似,只是他眼中深沉的眸光,卻和單純清澈的礙眼天壤之別。
他迎著眾雄性的視線,不想開口也得開口,否則這么多人站在這里,豈不是被姜慕今一句話就給懟回去繼續(xù)干活?
那他廢話說了三千六,慫恿其他人這么長時(shí)間,到底有什么意義?
“還不是炙牙酋長攔著我們,又找人看著我們,我們才會到現(xiàn)在才能來的?昨天的食物那么不好又那么少,我們其中很多人都還餓著肚子。既然蓋房子沒用,那我們就都去狩獵先解決溫飽。你帶更多人去,不是能弄回更多獵物?我們就要去!”
蓋房子的這些獸人雄性,都是沒有狩獵經(jīng)驗(yàn),而且原型不適合狩獵的。
他們?nèi)ド掷?,那不是狩獵,而是去送死。
到時(shí)候別說打到獵物,不被野獸吃了都是好的。
原本應(yīng)該狩獵的雄性,還要分心去保護(hù)他們。
這么可能還帶回昨天那么多的獵物?
部落里有一個(gè)人沒吃的,姜慕今都要陪著餓肚子。
幾天之后,根本不需要他動手,姜慕今也活不長了。
兵不血刃的招數(shù),多好!
“你們?nèi)メ鳙C?你們一個(gè)個(gè)變回原型,看看你們到底能干什么?”
姜慕今冷哼一聲,從本質(zhì)上看穿問題。
洞飛卻不滿的直白損道:
“連你一個(gè)雌性都能狩獵,我們身為雄性,為什么不能呢?原型又怎么樣?你們這次狩獵根本就不用原型,別以為我們沒打聽清楚。你如此糊弄我們,分明就是不想帶著我們。怎么著?你們是又要向昨天一樣,在森林里集體吃完再回來分一份?這是打算餓死我們這些累贅,只讓部落精英活下去嗎?”
速獵一聽這話就憤怒的跳出來,直接露出原型,就是一聲恐怖的豹子吼。
洞飛本能嚇得一哆嗦,就聽速獵反駁道:
“洞飛,雄性沒本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思惡毒。你也不是第一天來部落,你是部落里成長起來的雄性。你自己說說,我們一起走過多少缺食少肉的年景?哪一次我們這些在外拼命狩獵的雄性,在外面偷食過哪怕一塊肉?你現(xiàn)在帶著大家攔在這里,說出如此沒心沒肺的話,你就不覺得過分?”
“就算你不覺得過分,我們也覺得寒心。既然你們信不著我們,那你們就自己去打獵。從今以后,我們分開吃。生死有命!我們互不相干?!?p> 其實(shí)除了單一種族的部落之外,這種干活與分配矛盾,向來都激烈的無法調(diào)節(jié)。
誰干得多得到的少,心里都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