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同塵驚訝于自己聰明才智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陣晃動,收回心緒一看,是整個祭壇都在搖晃。
一時之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防止那些石雕跳過來敲自己,他還是跑出了祭壇。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他跳出來之后,祭壇就不再晃動。
沈同塵眨了眨眼,試控性的準備將腳再放回去,卻發(fā)現自己與祭壇之間有了一堵看不見的墻,自己被禁止訪問了。
他沉思良久,想到: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祭壇就是單純的想讓自己滾蛋?
又沉思良久,得出一個自認為合理的結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從那段記憶中知道怎樣走出萬靈源,那么事不宜遲,現在也該動身了。
絕對不是因為自己被別人趕出來。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一套可以蔽體的衣物。
雖然自己有著大衛(wèi)一般的身軀,但畢竟是個文明人。
那些不穿衣服的東西一概不看。
就在沈同塵走后不久,祭壇中傳來一聲嘆息:“希望七妹如我等計劃的那般行事?!?p> “可數萬年的歲月,我們所留的后手又能存下多少呢?”
這句話之后整個祭壇又歸于沉寂。
……
沈同塵走在這方崩壞的蒼涼世界,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似乎并不完整,沒有太陽東升西落,更不用說月亮了。
當目光中出現一片森林的時候,有些干裂的嘴唇終于露出了微笑,因為這意味著自己將會有物件用于蔽體。
雖然心中激動,但是沈同塵依然不急不慢的走著。
這幾天的經驗告訴他:看到是一回事,抓到又是一回事。
望山跑死馬,這里也一樣。
當他到達森林邊緣,時間可能已經過去一兩個小時了。
沈同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石刀,將樹皮剝下,裁成一條一條的,用作衣服線,后來又找到一些寬大的樹葉串起來,算是做成了在這個世界里自己的第一件衣服。
這件衣服為沈同塵的身體與心理提供了一絲暖意。
但就在此時,他的背后瞬間涌現出陣陣寒意,這讓他身體一僵。
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東西,但他不敢回頭。
沈同塵屏氣凝神,竭力的聽周圍的聲音。
此刻,整個森林都安靜了下來。沒有蟲鳴,沒有風聲,空氣似乎都成了固體,不再流動。
“沙沙……”
它動了,這是攻擊前最后的移動。
沈同塵身體本能的向一側撲去,與此同時,身后乍響。
再回頭時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出現了一頭靈體狀態(tài),色彩斑駁的大虎。
這讓沈同塵的心中一沉,他知道現在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將一頭巨虎殺死,甚至在它手下逃出生天都沒有太大的可能。
想歸想,但身體并沒有放棄,而是不斷的找著逃脫的最大可能。
可是這斑駁大虎撲過來之后,不但沒有進一步撲向沈同塵,反而像是被別的東西的攻擊了。
它抱著腦袋,血盆大口中傳出始料未及地嘶吼,沈同塵感覺這個場景好像在哪里見過。
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這不就是自己去接觸青石大鼎時的表情嗎?
不過沈同法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找到正確的答案,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是逃離這里。
他開始小心翼翼的退出這片區(qū)域,不過這只斑駁大虎在他退后十幾步后,它的腦袋也不再痛疼了。
它搖搖腦袋,直起身了子,又猛地看向了沈同塵。
這讓沈同塵叫苦不迭,時間怎么會如此之巧呢?
還好這次有了一定的準備,再加上剛才的頭疼還未盡消,所以當大虎跳過來的時候,沈同塵也順勢跳到了樹上。
本以為這次是真的在劫難逃,沈同塵卻發(fā)現那頭斑駁大虎此時又開始頭痛。
沈同塵眼睛一瞇,趁老虎現在無法理會自己,跳下樹來,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不過走的很是謹慎。
每走一步都會看看老虎的反應,當自己與老虎的距離差不多十步的時候,沈同塵發(fā)現大虎的頭痛又好了。
然后,他立馬向著大虎的方向退回了一步,那只大虎又開始抱頭打滾。
看到這副情象,沈同塵的眼睛亮了起來。
可是又隨即暗了下去,如果這家伙一直不走,那豈不是還要一邊走,一邊提防著它的偷襲。
自己又不會閃電五連鞭,防不住啊。
不過,沈同塵的心也放了下去,畢竟自己并不會立馬葬身虎口。
只要拉扯得當,老虎奈何不了自己。
虎進我躲,虎臥我擾,虎疼我退,虎退我也退。
十七字方針必須貫徹下去,以保自身小命。
因為這只老虎是靈體的狀態(tài),所以沈同塵想徹底讓它消失現在無法辦到。
在十來次極限拉扯下,它終于退入山林。
最后沈同塵忍不住罵了它一句:蠢虎!
……
這天沈同塵穿著他自己做的“小皮裙”行走在這荒涼大地上,余光中闖進了一個人影。
看其背影,好像是一位女子。
沈同塵心中并沒有見到人的欣喜,因為這幾天對這片空間的是日常探索中,他發(fā)現這里基本沒有人的痕跡。
若不是自己的特殊性,現在可能已經成為野獸腸胃蠕動的罪魁禍首。
此時突然有一個人形生物,這讓他的警惕心瞬間提了上來。
當他走進時,終于確定是一位人類女性,并且身材曼妙。
她的面前有一個用石頭堆砌而成的長形臺子。
臺子上擺放有:羊角、粟、魚骨、牛角、犀牛角、象牙。
看上去是用以祭祠的東西,但沈同塵不明白的是為何沒有肉呢?難不成肉都已經消解在了時間長河中嗎?
而女子也適時轉過身來,當他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時,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哪怕在前世那個時代也未曾見過如此精致的佳人。
柳葉眉,微喜目,恰到好處。
不過,沈同塵一瞬間就回過神來了,本就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并且三百年的消磨也讓他對世俗的欲望有所減少。
待到沈同塵走上前來,行了一禮,“姑娘,為何一人在這里?”
只見站在石臺前的佳人面露疑惑之色,沈同塵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應是語言不通。
顯然對方也想到了是這個問題,就見她伸出食指向著沈同塵點了一下,指尖閃過一絲光。
正當沈同塵疑惑的時候,他突然緊皺眉頭,感到自己的記憶又被塞進了一塊東西。
猛然驚醒,這不就是自己昏迷期間,他人對自己用過的手段嗎?
他抬起頭來對著那位女子說:“你就是那個篡改我憶記的人?”
說完之后,他才發(fā)現自己的語言居然變了過來。
不過她沒有立馬回答沈同塵的問題,而是表情復雜的看著他,點評道:“你的衣服倒如遠古時的一般?!?p> 沈同塵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自己如今的衣服還是在樹林中做的野人套裝,“不要轉移話題?!?p> 女子面色一整,說道:“對呀。不過我可沒修改你的憶記,只是在其中添加了一部份沒那么重要的憶記的罷了?!?p> 聽到對方這么蠻不在意的語氣,沈同塵還是有些火大的。
“你知不知道隨意刪改別人的憶記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p> “ennnn,那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敝灰妼Ψ椒浅`嵵氐南蜃约壕狭艘还?。
沈同塵看到也是微愣了一下,她道歉的速度之快倒是讓沈同塵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抿抿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女子說道:“沒關系,沒關系。這副身體還挺有用的。”
為了緩解尷尬,他快步走到石臺前面問道:“這個石臺看上去好像是用來祭祠的?!?p> 對方也沒有糾結,而是很大方說道:“對呀,可誰要他們的祭祠呀?!?p> 她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是神情可不是那么的平淡,反而帶著一種不會讓人討厭的自喜。
不過,很快這種自喜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后又變成剛見面時的禮貌。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尸狗?!?p> “我叫沈同塵。”他同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嗯?!笔匪闶谴饝艘宦暋?p> “……”
空氣中散發(fā)著一種迷之尷尬。
沈同塵打斷了神游的佳人,邀請道:“要不一起去倉滿樓吧?!?p> 少女聽到后立刻點頭道:“好啊。”
又一次爽快的回答,這讓沈同塵感覺她是專門等著自己開口邀請的。
落地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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