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東西讓我做惡夢發(fā)癲的?”盧雯雯湊了過來。
沈同塵不動聲色的向旁邊移了一下,“對,你可曾見過這東西?”
盧雯雯緩緩搖頭道:“從來沒見過?!?p> 沈同塵默默將這東西收起來,對著盧雯雯說道:“注意休息?!?p> 說過之后就準備出院落去找盧橫商量接下來的事情,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
“沒有啦?”
“還需要有什么嗎?”沈同塵不解地問道。
“哦哦,沒事?!北R雯雯也感到自己的舉動稍稍有些不好。
沈同塵出來后與盧橫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簡單說了院落中的事。
“如果有人來找你的女兒,你就說已經(jīng)醫(yī)好了?!?p> “如果要找我就讓他去云來客棧找我?!?p> 沈同塵說過兩句就想要離開。
“沈皇司還沒有住的地方嗎?如果沈皇司不嫌棄,在下旁邊正好有一座宅子,挺清靜的,愿意獻給皇司做落腳之地?!?p> 盧橫從沈同塵的話中聽出了其中可能是自己不能處理的事情,讓沈同塵住在自家的旁邊肯定會更加安全。
沈同塵想了一下便答應下來,正好住在客棧也多有不便。
見到沈同塵應了下來,當即叫來管家,讓他與沈同塵一同回云來客棧收拾衣物。
良劍與沈同塵本就沒有什么衣物,回去之后也就只是叫上了良劍一起去了新宅子。
入夜,清風穿堂,竹影綽綽。
盧橫的這座宅子雖不太大但是幽靜得很,沈同塵相當喜歡。
他此時正盤坐在湖心的涼亭中,良劍在不遠處護法,今晚準備入煉形同氣一境。
小院中的草葉,竹林隨著沈同塵的呼吸搖擺。
宅中湖面以他為圓心波瀾漸起。
沈同塵感到丹田溫暖如冬日陽光,并且伴隨著微微的鼓脹。
自知過盈必破的道理,他依著《天衍經(jīng)》中的指導將盈余的炁沿著經(jīng)絡逆上而行,并在過程中使炁浸入血肉之中。
整個過程平和安靜,沒有任何的阻礙,他本人也感到很是驚訝。
在小循環(huán)中運行過七七四十九次后,沈同塵的煉形同氣一境非常自然地成功了。
此時他已經(jīng)可以內(nèi)視經(jīng)脈,自感到身輕體健。
當把意識沉入丹田中時,他看到自己的丹田站著一個霧氣組成的小人,那小人他細看去竟是自己。
只是自上去非常虛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一般。
這種情況沈同塵預料到了,因為第一層就是將自身之形化為天地之炁。
但是另一種情況他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何了。
那個小人黑得有些像是外面黑夜。
沈同塵面帶愁容地來到司靈域,向鐘靈訊問了自己的疑惑。
過了好一會兒,鐘靈才開口道:“你說的情況我從來沒遇到過?!?p> 他接著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本是生靈厄土組成的,所以我的真體變成了黑色?”
又過了好一會兒,鐘靈說道:“有這種可能。”
沒能從鐘靈這里得自己想要答案后,沈同塵就從司靈域出來試試煉形同氣一境的實力。
煉氣士功擊手段往往需要與法器相配合,而沈同塵如今只有一把鐘靈看不上的劍胎。
將劍胎拿出來后,良劍也已經(jīng)走過來。
以炁為索,引導劍胎在空中滑過一道道似白練的光。
良劍此時的眼中亮起了不一樣的光,“這是哪種劍術?可能教我?”
沈同塵一呆,沒想到他會對以氣御劍感興趣。
“這不是劍道,只是一種攻擊方法,與劍法無關?!?p> 看到他有些失落的樣子,沈同塵解釋道:“在真正的劍道面前,這些不過小道耳?!?p> “劍的剛直,你可曾體會了幾分?”
“劍的韌性,你又找到了幾分?”
“一劍出,萬人殺,這種氣勢你可曾經(jīng)歷過?”
“劍之利你可能見過,那劍之鈍呢?”
良劍在沈同塵的“忽悠”下陷入了沉思。
看到良劍的神情,他又說道:“希望你可以靜下心去體會生活,那里你想要的一切?!?p> “不過劍終究是器,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帶你去悟劍?!?p> 做戲要做全套,到時候帶他去萬靈源中神靈戰(zhàn)場,到時候看他有什么感悟。
“良劍,你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了?”
當初從陳明那里還知道了他們千器山莊的修煉劃分也不同于外界,分別以侍、徒、士、少師、師、皇、帝、圣、尊劃分,共分九境。
“按照《劍》上來說,應該快到劍徒了?!绷紕φf道。
這與沈同塵的猜測相同,當初他與良劍相搏,可以感到良劍對自己的壓迫感。
沈同塵又與良劍交流了一下自己對于劍道的理解后,又研究了一下內(nèi)生之炁的用處。
可以用于自己的防御,將炁散布于自己周身可以形成一種似有若無的盾來抵擋處界的攻擊。
翌日,中午。
“老爺,外邊個道士說可以醫(yī)好小姐的癲瘋之癥?!北R府的管家張桂對盧勝稟報道。
盧橫細一思量,“把他請到中堂。另外叫人將沈世侄叫來。”
因為沈同塵不想暴露皇城司的身份,特地讓盧橫對外聲稱自己是他的世侄。
正于宅中研讀功法的沈同塵聽后馬上讓其帶路,為防萬一還將良劍帶上了。
來的時候,正聽到盧橫與那道士說話,而自己與良劍則藏在堂后。
那道士看上去仙風道骨,身穿藏藍色的道袍道冠,手握雪白的拂塵。
“大師怎么稱呼?”
“老道號虛云”
“不知虛云道長從何得知小女之癥的?”
“老道算出令女與在下有一段因果,所以來此了確因果的。”
“哦,不知道長能否指點一二?”
“令女與我前世本為道侶,但她在意外中喪生。所以我來此尋她?!?p> 聽到這話的盧橫,當即拍桌罵道:“好你個妖道,本以為你來只是騙財,誰知你還覬覦我女兒!”
對面的虛云被盧橫的反應給嚇了一跳,臉上的神情立馬陰沉了下來,“若你要阻我倆人相聚,就不要怪我不客氣?!?p> 一股來自修行者所有的威壓向盧橫逼去,讓他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臉憋地通紅。
“道長何必與一凡人動怒?”沈同塵看到盧橫被壓的說不出話來,就出來解圍。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壓迫陡然下降。
虛云看到沈同塵一上來就將自己的氣勢給破了,不敢托大,小心地盯著沈同塵。
他本意是想收些銀兩后走人,但是見盧小姐有些資色后就想要財色雙收。
但是看到走上前來的沈同塵,他心中明白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阻我道侶二人相聚,難道還要我忍下來嗎?”
“你說盧小姐是你道侶,總得拿些證據(jù)吧。”
“小姐院中埋著我與她定終身時的玉佩?!?p> “那枚玉佩是你的?”沈同塵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那枚玉佩對于人靈體的危害如此之大。
虛云聽出了沈同塵話中意思,知道他找到了那枚玉佩。
“對,那枚玉佩是我的?!?p> “那你可曾用過那枚玉佩禍害過其它女子?”
聽到沈同塵的問話,虛云的臉色一變,臉上的陰冷一閃而過,“老道我從來沒有禍害過其它女子?!?p> 那陰冷雖然短,但是沈同塵已經(jīng)知道他必定用玉佩禍害過不少女子,嘲諷道:“那道長只是禍害了盧小姐了?”
“你!不要以為老道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