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紈绔
剛?cè)氤跚铮諝庵械氖顨膺€沒有完全散去,蟬依然在樹上叫個不停。
沈同塵感覺有點聒噪,就舞起劍胎來捉蟬。
一會兒以炁御劍,一會兒又以靈御劍。
這樣一是祛蟬,二是也可以熟練自己對于炁、靈和劍的應(yīng)用,免得到實戰(zhàn)的時候因為不熟練而手忙腳亂。
從制作好名片已經(jīng)有幾天了,但是因為蒼石貨幣的準(zhǔn)備還不夠充足,所以他一直沒的閑著。
一邊制作名片與蒼石貨幣,一邊與良劍對招。
今天終于有空閑在自家院中捉蟬。
“沈少爺,盧小姐求見?!鄙蛲瑝m正玩的快樂的時候,桐兒走過來說盧雯雯來了。
“快請進(jìn)來的?!弊詠砩洗谓o盧雯雯看頭疼后,就再也見過她了。
沒一會兒,盧雯雯與鶯兒就跟著桐兒走進(jìn)來了。
而且沈同塵還看到盧雯雯與桐兒一路上有說有笑,看上去關(guān)系不錯。
“沈哥哥這是做什么呢?”盧雯雯看到沈同塵在四處看,但看過去也沒看到企么新鮮東西,故開口道。
“等著?!?p> 剛說完,就看到一道黑白相間的光來到身前停住。
定睛一看是一個白色小劍飄在空中,而黑色的是一只正扇著翅膀的蟬。
“捉蟬?!鄙蛲瑝m回應(yīng)道。
盧雯雯眼睛一亮,左右看了看這柄精致的小劍,回頭看向沈同塵。
沈同塵知道她想要摸摸,也沒有攔著,只是囑咐了聲,“小心點,鋒比較利。”
“嗯嗯?!北R雯雯小心翼翼地放在手里,就像在看一件首飾一樣。
“盧小姐的面色看上去好了不少。頭疼應(yīng)該也無大礙了,”
她本是懼魄受損,但好在時間不長,沒有產(chǎn)生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
所以修養(yǎng)幾天就調(diào)養(yǎng)過來了。
聽到沈同塵提起了頭疼,盧雯雯的臉又紅了起來,“這幾天家父找了幾個太夫,吃了幾副藥,已經(jīng)大好了?!?p> “那不何盧小姐來此有何事???”
聽到這話,盧雯雯才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將劍胎遞給沈同塵,“沈公子,我想上街,但是怕還有人會加害于我,所以來找你了。”
“盧知縣呢?”
“說今天新的安撫使來平樂城,他去接待了?!?p> 安撫使沈同塵是知道的,地方軍事長官,管著一城的兵馬。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店鋪,前幾天送出那封信后,第二天盧橫就將一間店鋪的租賃票據(jù)送了過來。
今天也正好看看店鋪的位置,所以答應(yīng)了下來。
風(fēng)清云淡,盧雯雯這此出來也是化了淡妝的。
一雙杏眼,宛若三江秋水,更見其憨嬌。
身穿鵝黃色綾羅裙,云鬢之間別著一根木頭的簪子,倒是顯得樸素。
可能是困在家中許久沒能出來,她的興致非常的高漲。
雖然看上去比沈同塵要大些,但是性子卻像小孩子一樣。
左手拿著一個糖葫蘆,右手還拿著一個糖人,還非常貼心得給沈同塵也買了個糖葫蘆。
人來人往的街道,汴河橋上的小販,路邊的店鋪、茶肆……就像那有名的《清明上河圖》。
盧雯雯本次與沈同塵出來本來是非常開心的,但是看到后邊跟著的良劍,心中就沒有那么開心了。
不過能夠出來已經(jīng)很好了,只是一百與九十的差距。
看著青春爛漫的盧雯雯,沈同塵的心情也變得開懷了一些。
他是能夠看出盧雯雯與自己的親近,只是自己的前路還存在著大量的變數(shù),又何必去消遣良家女子呢?
盧雯走在前面,嘴里塞著一個糖葫蘆,“我爸一直不愿愿意我吃這種東西,但是我一直偷吃。”
沈同塵聽著她含糊不清的聲音,“糖吃多了,會得蛀牙的。”
“不會的,每天刷牙不就好了?”
“現(xiàn)在有牙刷了嗎?”
“有呀,好像是馬尾做的,每天早上得用青鹽刷牙。沈大哥沒用過嗎?”
“我們都是用槐枝。”
“我爸一直不讓吃,但是他年輕的時候不就是吃這些長大的嗎?”
“小的時候他還經(jīng)常給我說這些,當(dāng)上知縣之后就越來越古板了。”
“哈哈哈,讓開!讓開!”前邊突然傳來一聲聲大笑,并讓周圍的人讓路。
將那些小販驚得攤子都被掀翻在地。
轉(zhuǎn)眼間,一匹烏黑駿馬沒有減速地沖了過來。
盧雯雯光顧著跟沈同塵說話了,反應(yīng)慢了半拍。
再想躲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上邊的公子哥一拉韁繩,使烏黑駿馬前面的雙蹄抬起,向著盧雯雯就要踩下去。
盧雯雯下意識抱住腦袋,手里的糖葫蘆與糖人掉落一地。
口中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
沈同塵本來還算放松的心情被這一場意外打斷。
心中的火氣“噌”得一下被點燃了起來。
身影一下子閃到盧雯雯身后,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里,電閃般退后幾步,帶他逃出了馬匹的雙蹄之下。
“小娘皮,你嚇到我的馬了。今天就讓你來當(dāng)馬好了。”
盧雯雯到這位紈绔的污言穢語,被氣得臉色脹紅,眼晴中的怒火似乎可以將他吞噬。
沈同塵將盧雯雯抱到一邊,輕柔地向她聲道:“靜靜看著?!?p> 當(dāng)他轉(zhuǎn)過著頭的時候,眼中的輕柔已經(jīng)換成了看向死人的眼神。
此時紈绔的扈從也已經(jīng)趕上了他們的主子。
沈同塵走到拔出劍的良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后邊那些人交給你了,盡量別殺人?!?p> 騎在馬上的紈绔依然囂張的說道:“還想反抗?”
說著就揚起鞭子相要抽沈同塵。
沈同塵腰一扭,右手直接全力揮出一拳,沒有任何水份地砸在馬脖子上。
“咔嚓”一聲烏黑駿馬的脖子應(yīng)聲而斷,直直地倒向一邊。
馬背上的紈绔被摔得七葷八素,手中的馬鞭掉落一旁。
他臉上囂張的表情早已被丟到了不知什么地方,換上驚懼這個應(yīng)景的神情。
趕來的扈從們看到自家主子被沈同塵打落在馬下,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想上前護主。
但是良劍早已手握殘劍等著他們。
他們看到攔住自己路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時,眼神中升起了輕視的神情。
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就沖了上去。
或是沈同塵的話起了作用,良劍并沒有用劍刃,只是用劍背來敲這些扈從。
饒是如此,沒用多久良劍就已經(jīng)將那些人打得站不起來了。
當(dāng)看到自己的手下連一個小孩都打不過的時候,紈绔的嘴巴依然堅挺,“我告訴你,你要敢動我一下手指頭,你們這幾個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沈同塵挑眉沉思:這人是個傻子嗎?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如此嘴硬。
不過不管是不是傻子,他今天都要付出點代價。
沈同塵不急不徐的走近他,在外人眼中沈同塵就像是在郊外散步一樣,但是在他眼中沈同塵就是一個走向豬的屠夫。
他手中或許沒有刀,但是那似有若無的微笑比刀還要嚇人。
紈绔的聲音也是戛然而止,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
就這樣沈同塵沒有任何阻礙地走到他的面前,如抓小雞崽一樣抓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這此時,紈绔才如回了魂般叫嚷起來。
但沈同塵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不過沈同塵也知道如果殺了人,盧橫會比較難做,所以收著力。
但是收著力并不代表不疼,紈绔的臉色瞬間就皺在了一起。
接下來沈同塵又捶了幾拳,讓他疼得抱著肚子,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