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李振瑞回想起那個小男孩的事,那個小男孩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什么病情可以讓一個小孩子一直保持著一個幅度的微笑,就算是他現(xiàn)在的精神力強度想要達到那種隨性的層次,也需要訓(xùn)練一段時間。
“小瑞,能告訴我你距離宗師還有還有多遠的距離嗎?你制作出的陣符級別竟然會這么高,讓我有些意外?!庇炅嵯氲街暗挠穹?,她內(nèi)心就有點羨慕,畢竟她現(xiàn)在也還在學(xué)習(xí)當(dāng)中,李振瑞比他還小,在陣法方面比她還厲害。
等了一會也沒等到李振瑞說話,隨即轉(zhuǎn)過頭,看到他一臉苦思的樣子,也沒打擾他。
“小瑞,雨玲問你話呢?!绷钟隇t撇了一眼反光鏡里的李振瑞。
李振瑞晃過神,看到雨玲正在看他,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雨玲姐,麻煩你再說一遍?!?p> “你現(xiàn)在距離宗師層次還遠嗎?”
看著雨玲眼睛里那不服輸?shù)墓饷?,李振瑞實話說道:“還差很長的距離,那一道坎總是想不明白,軟實力也還差一點?!?p> 雨玲心里松了一口氣,不是她不想讓李振瑞到達宗師層次,而是李振瑞太年輕了,她怕她連追趕的勇氣都沒有了,宗師層次確實是比較難過的一道坎,很多的陣法大師終生都沒有機會觸摸到宗師的門檻,最后遺憾而終。
“你剛才在想什么???看你那么認真。”隨后雨玲又補充了一句“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說的話,也沒關(guān)系?!?p> “也沒什么,我是在想今天在商場里遇到的那個叫小天的小孩子,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p> “有什么好奇怪的啊,這些年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小天其實精神有問題而且他不能說話,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比這還嚴重點呢?!绷钟隇t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畢竟這些年的接觸下來,小天一直是這樣的。
“你是指哪方面的?”雨玲沒有立即否定,而是反問道,李振瑞既然說小天有問題,應(yīng)該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你們發(fā)沒發(fā)現(xiàn),那個小天一直在重復(fù)著相同的動作,并且每一個動作的幅度是一摸一樣的,這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小孩能達到的嗎?試問有什么疾病能夠達到如同機械般的這種程度?”李振瑞皺著眉分析道。
雨玲和林雨瀟此時也都想了想,都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以前因為是在孤兒院且因為都是一群可憐的孩子,所以都沒多想。
此時仔細一想,小天的那種表現(xiàn)確實很不正常。
透過反光鏡,看兩人都微微點頭,于是繼續(xù)說道:“而且那個菲姨也感覺有些問題,你們可能沒發(fā)現(xiàn),我在一旁觀察的很清楚,那個菲姨似乎很不想讓你們?nèi)ヅ鲂√?,而且走的也很急?!?p> 沉吟了下“她的眼神有種焦躁感,而且看你們的眼神有種厭惡,不過一閃而逝?!?p> “但不對啊,我們之前經(jīng)常去看小天的,那個時候沒發(fā)現(xiàn)小天身體上有什么毛病啊,而且菲姨很溫柔啊,你會不會看錯了?!绷钟隇t知道李振瑞在想什么,于是說道,在她的印象中菲姨是個很得體的女人。
雨玲倒是眼睛一亮,說道“你是指的菲姨帶走小天后做了什么?”
“對,但不能保證?!崩钫袢瘘c頭道“現(xiàn)在要么孤兒院有問題,要么就是孤兒院和菲姨都有問題,那個孤兒院叫什么?”
“叫陽光孤兒院,你是想自己去查查看嗎?”
“我確實想去看看?!?p> “現(xiàn)在平陵市可不平靜,萬一陽光孤兒院真有問題,你就危險了。”林雨瀟擔(dān)心的說道。
李振瑞無奈的說道:“有問題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再說你們之前不是經(jīng)常去嗎?沒道理我一去就有危險了?!?p> “要不我們告訴警司的人吧?”林雨瀟建議道。
“可以告訴警司的人,叫他們先探查一番,這些天平陵市里不太平靜,這樣也安心些?!崩钫袢鹆ⅠR就否定了。
雨玲想了想說道“嗯,這樣吧,回去后我給警司的說明下情況,這樣他們也能重視些?!?p> “平陵市里據(jù)說這些天都出現(xiàn)魔教的人了,我聽我爸說都出現(xiàn)了一個高級魔物?!绷钟隇t見他倆都贊同查探一番,也沒再堅持自己的觀點,希望菲姨本身沒有問題吧還有小天。
是啊,連魔物都出現(xiàn)在市里了,我還參與了呢,李振瑞心想。
…………
順陽小區(qū)位于一處郊區(qū),建設(shè)的時間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很多棟樓都年久失修,部分墻體甚至出現(xiàn)了開裂的狀況,嚴重老化的建筑結(jié)構(gòu)對居住在這里的人造成了極度的不便。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小區(qū)內(nèi)居住的人家年年減少,到了現(xiàn)在每棟樓內(nèi)只有寥寥幾戶人家還在這里住著。
此時這個小區(qū)一棟樓的民居內(nèi)。
菲姨帶著小天快速進了家,謹慎的掃了眼周圍,看沒有人跟蹤,迅速的關(guān)上房門,一個中年普通男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報紙,桌子上擺著大量的煙頭。
中年男人瞥了眼菲姨,嘴唇略微動了動。
“你怎么帶他出去了,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嗎?”語氣頗為嚴厲。
菲姨皺了皺眉,一把將小天推到前面沙發(fā)上,語氣不善的說道:“他體內(nèi)的惡念快壓制不住了,要不是我,今天我們都要暴漏?!?p> 奇怪的是小天被推倒后,并沒有站起來,就這樣趴在沙發(fā)上,臉上依舊露著那種幅度的微笑,只不過這次看起來十分的邪氣。
中年男看向小天,將手放在了小天頭上,眉頭微皺:“他的惡念怎么會增長這么快,你是不是又虐待他了?!?p> 說著猛地掀開了小天的后背,露出了一片滿是傷疤的皮膚,看著新添的幾道鞭痕。
中年男頓時發(fā)火道:“你能不能將你的這個癖好收斂起來,他本身每天都能產(chǎn)生海量的惡念,你還不知收斂,萬一他提前蛻變,就算是你我也會死在他的手下?!?p> “本來許默那個廢物就已經(jīng)將事情給搞砸了,竟然將血嗜魔給提前暴露了,靈武部隊的人和警司的人現(xiàn)在全部出動,我們的人都已經(jīng)損失了快四分之一了,結(jié)果你也在拖后腿?!?p> “這種惡念產(chǎn)生的魔物每一個都是不可多得的戰(zhàn)力,尤其是這家伙?!?p> 菲姨冷哼一聲,但沒頂回去,本來中年男就是他的上司,而且實力確實也比她高,她也自知自己理虧。
“我不會再魯莽,那我們這次的行動還繼續(xù)嗎?!狈埔踢@次語氣緩和了下來。
“必須繼續(xù),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了,夏行者的人都來了,時間推遲的越靠后我們成功的可能性越小,況且蠻族的人竟然主動聯(lián)系了我們?!敝心昴欣湫σ宦?。
“雖然損失的人很多,但大都是一些廢物,在我們來之前這里也已經(jīng)布局了上百年,給了人族這么多年的平靜,簡直是太便宜了他們,這次有蠻族的配合我們哪有失敗的道理?!敝心昴袥]將自己算作人,在他的意識里他就是魔族的一員,他從小在吃人的魔教訓(xùn)練下長大,接受著魔教的教育,給他灌注的意識就是魔就是一切。
聽見此話,菲姨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潛伏十幾年的時間終于可以再享受到那種破壞的快感了,不過她有點疑惑蠻族的人怎么會和他們聯(lián)系:“蠻族怎么會和我們的人聯(lián)系?會不會是圈套?”
不怪她懷疑,雖然有時也會有種族和他們合作,但蠻族的立場在以前一直都是非常的明確,何況蠻祖還在世,而且蠻族和人族的關(guān)系也一直都不錯,不過她負責(zé)的并不是這一方面的,對這方面了解的不多,中年男是她的直屬上司,知道的確實比她多。
中年男陰冷的撇了她一眼,菲姨連忙低下頭,雖然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面對這樣的中年男她心里也還是不由的發(fā)抖。
她以前也是個正常的人,但她被綁架過一次,那群畜生對她做的事情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件事之后讓她恨透了人族,之后就加入了魔教,也是那一次她喜歡上了虐待別人,這讓她興奮。
“記住了,話不要問太多,不過也不是不能說的事,蠻族的信仰已經(jīng)開始混亂了,蠻祖啊,哈哈哈?!?p> 菲姨眼睛一亮,看來組織內(nèi)在蠻族的布置有了很大的起效,也不枉他們在蠻族幾百年的布局。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多做多余的事,聽我的命令即可,不然行動開始后我會第一個殺了你?!敝心昴欣渎曊f道。
菲姨此時額頭直冒冷汗“明白?!?p> 中年男輕笑一聲,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但這幾年的潛伏實在是讓他太憋屈了,走到窗臺,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真骯臟的城市啊,可是呀再過幾天就要變成美麗的廢墟了,魔神的意志一群凡人竟也敢違背,全都該死。
一想到這次之后他就可以被賜予真魔之軀,他就忍不住的激動與渴望,恨不得立刻就要毀滅這座城市,那將意味著他真正的化為魔族的一員,徹底拜托人軀,可以再也不當(dāng)人了。
嘴里忍不住喃喃道,神色極為的虔誠:“真魔永恒?!?p> 菲姨聽見中年男的喃喃聲,她也忍不住跟著默念,這能讓他們心里感到安慰,魔神大人能給予他們世間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