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穿越到這個世界,許長安自然也想有所作為,不枉穿越一場。
只是,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扭轉(zhuǎn)乾坤談何容易?
首先要扳倒魏忠賢,否則稍一露頭必然會遭到打壓。
當(dāng)然,東林黨也必須打壓。
這些個所謂的清流,表面上一個個道貌岸然,實則也沒幾個好東西。
之后,還要面對遼東虎視眈眈的皇太極。
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距離皇太極正式稱帝,改國號為“大清”還有十余年。
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另外還有號稱“闖王”的李自成,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大明之所以亡,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
其中有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因素:缺錢!
國庫空虛,導(dǎo)致糧草短缺,人心渙散,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
崇禎急在心里,下令皇親國戚以及朝中百官捐贈銀兩,以補充軍費應(yīng)急。
殊不知,最先拖后腿的竟是國丈。
也就是皇后的親生父親周奎。
崇禎親自派人前去與周奎商議,讓其借點銀子湊餉銀招兵買馬。
結(jié)果,周奎竟推說沒錢。
周皇后得知此事之后不由氣憤地訓(xùn)斥父親吝嗇、鼠目寸光。
周奎無奈,只得拿出五千兩銀子。
這家伙至少有幾十萬的身家,卻只拿出區(qū)區(qū)五千兩。
氣得周皇后自己設(shè)法湊了五千兩送過去,讓父親湊齊一萬兩銀子再捐,免得眾臣笑話。
結(jié)果,周奎竟扣下了二千兩,捐了八千。
簡直就是個典型的守財奴。
最終也沒落個好下場,李自成一入城,周奎便成了階下囚,受了不少刑,終傷重而亡。
這不僅僅只是個例,大明國庫空虛,但一眾官員、商人、鄉(xiāng)紳手中卻掌握著巨額的財富。
大明亡了,對他們中的不少人來說或許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換個主子。
因此,許長安要提前布局。
不管怎么樣,不管大明亡不亡,總之一個原則:絕不讓清辮子入主中原。
所以,他得想法子盡快晉升。
官階低了,人微言輕,影響不了大局。
再說晉升就有氣運,有氣運系統(tǒng)就會升級,兩全齊美的事。
同時還要想辦法賺銀子,很多很多銀子。
賺銀子這件事,許長安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計劃。
最簡單的莫過于找個代理人,在京城經(jīng)營一家高端美妝店。
何為美妝店?
香皂、香水、潔面乳、美白膏、洗發(fā)膏、唇膏……等等。
這些東西,在許長安的前世屬于再普通不過的商品。
但在當(dāng)前世界,卻是獨一無二。
一經(jīng)推出,必然會引起轟動,獨領(lǐng)風(fēng)騷,引無數(shù)美人競折腰。
當(dāng)然,價格必須要貴,死貴,絕不坑窮人!
一旦名頭打響,多的是富家千金追捧。
這與許長安前世的奢侈品消費是一個道理。
而且在當(dāng)前世界,貧富懸殊更夸張。
只要東西夠好,夠貴,不怕沒人前來消費。
畢竟攀比之心,自古有之。
……
“丁姑娘,丁姑娘……”
下午,許長安一進院,便扯著嗓子喚了幾聲。
結(jié)果沒人應(yīng)。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
不過許長安胸有成竹,這妞一定還會回來。
“來,把東西搬進來?!?p> 許長安走到院外,沖著兩個伙計吩咐。
這些東西,正是制作肥皂、香皂、香水之類的原材料與工具。
許長安不是萬能的。
但有神奇的超能計算機,制作區(qū)區(qū)一些香皂、肥皂之類的東西有何難?
別說這些玩意兒,比這更復(fù)雜的都能做出來。
只不過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
先從簡單的開始。
況且,這生意一旦做起來,利潤是相當(dāng)可觀的。
天黑不久,丁白纓果然回來了。
“喲,丁姑娘,還以為你走了。這是心里過意不去,打算回來報恩?”
許長安意味深長瞟了一眼丁白纓翹翹的嘴唇。
還有那火辣的身段。
就是氣質(zhì)冷了一點,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態(tài)。
好在,丁白纓似乎有些習(xí)慣了許長安說話的方式,冷著臉道:“我回來拿我的刀。”
許長安問:“僅僅只是拿刀?”
丁白纓吸了一口氣:“除了拿刀,還要告訴你一聲,有個人想見你。
許長安很干脆地?fù)u了搖頭:“不去!”
丁白纓不由冷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現(xiàn)在怕了?”
“別激我,我不吃你這一套。我不像你們江湖中人,死要面子,說不去,就不去!”
其實,許長安已經(jīng)猜到了要見他的人是誰。
多半就是陸文昭。
丁白纓在京城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陸文昭的影子。
因為,他們幕后有一個大人物:信王,也就是未來的崇禎皇帝。
當(dāng)然,以后還會不會成為皇帝,就很難說了。
丁白纓哼了一聲:“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讓你去,就在你家里見面?!?p> “我家?”許長安愣了愣,隨之嘆了一聲:“造孽啊,這次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p> 丁白纓不由皺了皺眉:“你少跟我演戲,我看你根本沒有一點怕的樣子?!?p> “哈,知我者,白纓是也?!?p> “你……”
丁白纓下意識摸向腰間。
結(jié)果沒刀。
要是有刀,許長安也不至于如此囂張。
“丁姑娘,其實在下是在夸你。在下看的出來,你是一個重情重義,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奇女子。
雖然在下不想再三提起救過姑娘的命。
但在下相信丁姑娘不會恩將仇報,對我不利,對不對?”
“就沒見過你臉皮這么厚的人。”
“那是你丁女俠一向高高在上,不懂得小人物生活的艱辛。”
“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本姑娘的刀呢?”
“藏起來了,日后再還給你……”
丁白纓:“……”
半個時辰后。
果然有三個人悄然來到了院中。
不過三人走的不是正門,而是從房頂上躍下來的。
其中兩個許長安認(rèn)識,正是丁白纓的其中兩個弟子,女的叫丁翀,男的叫丁泰。
另外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臉上戴著一副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
雖看不到臉,但許長安心中早有所猜。
“師兄!”
丁白纓上前見了一禮。
黑衣人點了點頭,隨之沖著丁翀、丁泰吩咐:“你倆在外面盯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
二人齊齊應(yīng)聲。
隨之,黑衣人沖著許長安道:“走吧,去屋子里說話?!?p> 到了屋子里,黑衣人問:“我想知道,你身為一個錦衣衛(wèi),為何要救我?guī)熋???p> 許長安想了想道:“我想換個活法?!?p> 此話一出,黑衣人不由愣了愣,不經(jīng)意憶起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
當(dāng)年,他看著戰(zhàn)場上堆積如山的尸體,對沈煉說:“要想不這么死,就要換個活法?!?p> 沒想到,現(xiàn)在又聽到了這句話。
于是忍不住問許長安:“你想換個什么樣的活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