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許長安雖然知道一些脫脫的底細(xì),但也不好明說。
好在裴綸與靳一川都能看出那女人實力不俗,一眾人的關(guān)注點也就放在了她的身上。
盧劍星道:“這次行動非同小可,絕對不能放走一個人,否則就前功盡棄了?!?p> “對,不能讓他們回去報信?!?p> 盧劍星嘆了一聲:“可惜咱們手中的武器太少,要是有弓箭就好了。”
一聽此話,裴綸不由笑了笑:“盧大人放心,弓箭、繩子、絆馬樁什么的我和一川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真的?”
盧劍星與許長安不由一臉驚喜。
靳一川回道:“我不敢居功,全都是裴大人的主意?!?p> 盧劍星不由感慨道:“難怪長安一力舉薦裴大人一起參與這次行動,裴大人果然心細(xì)如發(fā),考慮周全?!?p> 裴綸謙虛地笑了笑:“盧大人過獎?!?p> 許長安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些東西你們從哪里弄來的?”
靳一川神秘地笑了笑:“都是從一些游散的牧民家里順來的?!?p> 許長安比了比大拇指:“順的好!”
當(dāng)晚。
四人找到了一處絕佳的伏擊地點,開始緊鑼密鼓布置。
韃靼地廣人稀,路上很少見到行人,這也給四人的伏擊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次日上午。
一陣馬蹄聲傳來。
“來了!”
許長安四人分散在道路兩邊,聽到馬蹄聲之后不由精神一振。
果然,過了一會兒,一行六騎疾奔而來。
為首者,正是蒙著黑面紗的脫脫。
看清了對方之后,盧劍星當(dāng)即抬了抬手,示意許長安等人準(zhǔn)備發(fā)動突襲。
“嗒嗒嗒……”
脫脫等人終于進(jìn)入了伏擊范圍。
眼見時機(jī)已到,盧劍星再次抬手,重重壓下。
“轟!”
隨著一聲轟響,路面上突然升起了一排絆馬樁。
脫脫不由臉色一驚,急急勒馬。
“咻咻咻!”
這時,一陣破空聲傳來。
隊伍最后面的兩個侍衛(wèi)不及回神,一個腰部中箭,一頭栽下馬來。
另一個則是馬匹中箭,那馬吃痛之下猛地撅蹄,騎在馬背上的侍衛(wèi)當(dāng)場摔下地來。
“有埋伏,下馬,快下馬!”
脫脫大喝一聲,飛身下馬,并利用馬匹作擋,抬眼觀察四周。
“咻咻咻!”
又有四支箭掠下。
不過這次射下來的卻是火箭,而且不是一般的火箭。
一射到地面上當(dāng)即爆裂開來,仿佛禮花一般,火焰四濺。
這是加了猛火油的緣故。
“?。 ?p> 其中一個侍衛(wèi)慘叫了一聲,本能地倒地翻滾,想要壓滅身上的火。
這家伙倒霉,身上濺了好幾團(tuán)帶著火的猛火油,瞬間引燃了衣服,想脫都來不及。
“恢咴咴……”
幾匹馬受到了驚嚇,一只只驚嘶著揚蹄而逃。
“可惡!”
脫脫大怒,也顧不上去追馬,身形一閃,向著左側(cè)坡地疾奔。
“殺!”
另一邊,許長安、裴綸二人飛快地沖了下來。
脫脫下意識轉(zhuǎn)頭一看,不由臉色驚變:“竟然是你們倆?”
這女人記性不錯,認(rèn)出了許長安二人。
就在她一走神之際,兩道人影突然沖了下來,一左一右形成夾攻之勢。
結(jié)果,盧劍星與靳一川雖搶占了先機(jī),卻沒有占到一絲優(yōu)勢。
脫脫的實力果然不簡單,三兩招便扳回劣勢,以一敵二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不過,盧劍星二人的任務(wù)主要是拖住她,故而也不與她拼命,采取了游斗之術(shù),保持體力。
另一邊。
許長安與裴綸聯(lián)手,沒用多久便將對手一一擊殺。
對方有五個侍衛(wèi),其中一個中了箭,受了重傷,一個從馬上摔下來,腿有點瘸,另一個倒霉蛋被燒死了。
也就是說,能全力一戰(zhàn)的只剩下兩人。
如此陣容,又怎么可能是許長安二人的對手?
一一擊殺了對方的侍衛(wèi),許長安的心里長長舒了一口氣。
現(xiàn)在,就只剩下脫脫一個對手了。
雖說這女人很強(qiáng)悍,但也不太可能對付得了他們四人的聯(lián)手。
何況,許長安還有一記妙招。
“裴兄,你先去幫忙,千萬不能讓那女人逃走?!?p> 許長安吩咐了一句,隨之匆匆跑到坡地上取了兩支火把下來,在地面的余火上點燃。
根據(jù)他的記憶,脫脫的七層紗衣雖說奇妙無比,堪稱刀槍不入。
只可惜,卻辦不到水火不侵。
那玩意兒怕火。
只要有火把在手,相信那女人不敢輕易施展卸衣神功。
就算偶爾來一次,恐怕也束手束腳,很難達(dá)到那種如行云流水般的境界。
“你們到底是誰?”
脫脫終于意識到今日之局面恐怕難以善了,不由怒喝了一聲。
“錦衣衛(wèi)!”
盧劍星冷冷回了一句。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況且,打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要不然,一行四人也不至于連個蒙面巾都舍不得戴上。
畢竟這是一場只許勝,不許敗的戰(zhàn)斗。
一旦敗了,隱不隱瞞身份都沒有任何意義。
脫脫大吃一驚:“什么?你們是錦衣衛(wèi)?”
“如假包換!”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我是涼王的義女,同時也是王府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
你們公然襲擊本統(tǒng)領(lǐng),就不怕落得個殺頭大罪?”
裴綸一臉嘲弄道:“殺頭大罪?涼王老兒意圖謀反,你是他的義女,你說,該殺誰的頭?”
“血口噴人,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你,就是證據(jù)!”
許長安走了過來,同時遞了一支火把給裴綸。
裴綸一臉驚訝:“給我這玩意兒做啥?”
“你看那個女人……”許長安抬了抬下巴:“看到火把之后,她是不是有些驚慌的樣子?”
“咦,好像是……難道她怕火?”
許長安笑了笑:“差不多吧?!?p> 一聽此話,脫脫不由咬牙瞟向許長安,眼中滿滿的殺氣。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估計許長安已經(jīng)躺尸一百遍。
“脫脫姑娘,你不用這么恨恨的看著我。其實,我是在救你?!?p> “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脫脫突然出手,手中銀蛇劍閃電般刺向許長安胸口。
好在,許長安早有準(zhǔn)備,一邊揮刀一擋,一邊迅速側(cè)移,堪堪避開了這一劍。
幾乎在同一時間,盧劍星、靳一川、裴綸齊齊出手,展開了圍毆。
隨之,許長安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一手火把,一手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