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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燕子

第四章 崛起

北方的燕子 小惡魔噠噠噠 4011 2022-07-30 21:46:38

  2001年中國發(fā)生了兩件大事,一是中國加入了世界貿(mào)易組織,中國自1986年7月10日申請恢復其GATT創(chuàng)始帝約國地位并開始談判,經(jīng)過十五年的努力,中國加入世貿(mào)組織的協(xié)議于2001年11月11日在卡塔爾首都多哈正是簽署,這對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yè)和世界經(jīng)濟的貿(mào)易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積極而深遠的影響

  燕子家也擺脫了貧窮,勉強的奔向了小康,數(shù)萬家的農(nóng)民,種的糧食比以往多賣了很多錢,燕子是個要強的人,知道伸手跟人借錢的滋味,跟幾個鄰居包地去了北大荒,種了很多高粱,玉米,花生,綠豆,什么掙錢掙什么,國內(nèi)的工業(yè)發(fā)達了,自己研制了很多農(nóng)用機器,就連鄉(xiāng)村也鋪上了油漆路,客車也通了,在也不是以前做牛車慢悠悠要很久才能到大了

  以前1毛錢能買很多東西,一個大團圓夠家里生活半年的了,以前隨禮幾塊,到現(xiàn)在幾十,在到100,那都是特別好的關(guān)系了,老百姓手里有錢了,強子看著兩匹馬,摸了摸還是舍不得,家里的地多,農(nóng)用機四路輪要比馬快,裝的多,春天還能拉水撒肥料

  時代的快速發(fā)展,首先就淘汰了牛啊,馬啊,騾子,驢啊,兩匹馬可能也知道要被賣掉了,強子摟著馬脖子哭的不能自已,馬兒大大的眼睛仿佛感覺到了什么,沒有任何掙扎,就被牽走了,強子用兩匹馬得錢,又填了些錢買了帶車斗子的四輪車

  有一天還沒亮,強子起來燒熱水,開門發(fā)現(xiàn)兩匹大青馬,在老地方吃草,人都說老馬識途,那么遠的地方居然還能找回來,燕子,鈴鐺,都站在門口看著“爸爸,我們可不可以留下他們”

  很快馬的主人找來了,牽走了,多年以后年老的強子總能夢見兩匹大青馬,醒來了就坐在院子里看著曾經(jīng)馬在的方向,各中心酸大概也是自己能懂吧

  哦,對了,2001年還有更大的事情,BJ2008年申奧成功了,獲得了奧運會的舉辦權(quán),舉國歡騰,燕子家的黑白電視賣掉了,換了個彩電,連接著大鍋蓋可以搜到很多臺子,新BJ,新奧運,BJ歡迎你的歌曲回趟在大街小巷里,燕子一家每天7點就會守著電視聽新聞聯(lián)播,每天電視臺都會介紹奧運會,五環(huán),鳥巢,水立方,還有福娃們的近況

  秋收了,還沒有收割機這種東西,全得靠人力手掰苞米,鈴鐺成年后很后悔,小的時候沒有幫母親多干一些,那苞米桿比鈴鐺要高上許多,鈴鐺踩著壟臺墊著腳夠苞米,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半天才掰掉一歲,強子速度也慢,秋收秋收就是要搶收,這么慢怎么行,從小就干農(nóng)活的燕子,一個王帶兩個二,快速掰自己的又得幫兩頭,老叔家的表姐就很難干,速度嗖嗖的,還能接接老叔和老嬸的活,兩家的地挨著,老叔家很快就干完了,回家歇著了,老付家的大姐夫家在地的對頭,是花生,也拽完了,兩口子二話不說就幫強子家干,兩家人干到天黑,燕子留老付家的大姐和大姐吃飯,燕子宰了一只小雞燉了,香味飄香十里地,開鍋正吃飯呢,老叔領著表姐來了,說沒吃飯,聞著真香啊,自己找個凳子就坐下了

  鈴鐺總是不能理解,爸媽為啥對老叔家一直這么忍讓,任老頭身邊就這兩個兒子,老四刁蠻狡猾好吃懶做,就是去別人家吃飯,連抽帶拿的,人家給他一盒煙,他能拿走一條,油嘴滑舌都靠嘴,從來不做實事,任老頭心也是偏的,農(nóng)村的柴火都是燕子和強子去整的,干柴,苞米桿,苞米樣,規(guī)規(guī)整整的囤滿了門外的院子,可任老頭逢人就說老四仁義,說老三的媳婦太彪悍云云

  可是不是所有人心里都是糊涂賬,村里那一片,誰不知道燕子,就連二姑家的兒女結(jié)婚后吵架也總找燕子開解,為什么呢,因為燕子明事理,每次辦事情都明明白白的讓人通透,可這樣的燕子這輩子心里就兩個砍,一個是自己娘家,一個是任老頭

  冬季雨夾雪停了,燕子和強子做了客車,去買摩托,做事情也方便一些,任老頭和奶奶跟著鈴鐺在院子里爸苞米

  “那爺爺你害怕么”小孩子就喜歡神神道道的東西,老任頭劃掉自己身上的苞米葉子和須子,原來爺爺在講自己年輕的事情,有一年過年啊,家家放炮竹,沒有暖氣,只有火炕,一家人吃了年夜飯,守夜,老任頭就聽見了“呱呱呱”的青蛙叫聲,一看,好家伙滿地的賴哈莫,那個年代有些事情總是神神叨叨的,有些玄學也不是很難說得清,一開門,青蛙就跳到了灶臺上,一口就吞了給灶神爺?shù)娘溩樱贻p的爺爺一看這還了得,

  直接就掃了出去,聽著呱呱的聲消失了,爺爺就去睡覺了,第二天,聽說隔壁的嬸子得了好多金元寶,說她啊,開門把賴哈莫都請進了屋子,因為啊,發(fā)現(xiàn)很像財神爺腳下的金蟾,爺爺看著自己貼的財神爺并沒有看見金蟾,有些人也不足外人道,很快,爺爺一家就北遷了,來到了東北,找了村子就落戶了

  那時候的強子和二哥都很大了,爺爺?shù)囊暯且晦D(zhuǎn),又說起了一道陳年舊事,說強子跟先頭的奶奶去竄門子,那時候墳地挺多的,然后呢,兩個人路過一棵樹下,打算歇歇,卻看見一只雪白的狐貍被狩獵的夾子夾住了,強子和母親就把白狐貍救下來了,簡單的包扎一下就放走了,后來強子在家里拿了些牲畜用的藥在樹下看能不能遇見白狐,結(jié)果還真在,強子也很怕被咬,但是晃了晃手上的藥,狐貍像是明白似的,沒有反抗,后來狐貍好了,強子就不去了,神奇的事還在后面,這個之后在說

  還有一個神奇的事,就是搬了家后的爺爺,有一天自己在家,突然門開了進來一個奶娃娃,特別白,身上散發(fā)的香氣一時讓爺爺有些想不起來,爺爺心想這是誰家的孩子,沒聽說啊,娃娃頭發(fā)上綁著兩個小揪揪,用紅繩子綁著,腳上也沒穿鞋,一腳系著紅繩,一腳紅繩掉了,“你誰家的孩子啊”

  奶娃娃歪著頭看了看爺爺“爺爺,有沒有飯吃,寶寶餓”,當時的爺爺心軟給找了白膜膜給了孩子,看孩子狼吞虎咽的,自己去接杯水給孩子喝,可一轉(zhuǎn)頭,孩子就沒了,之間門微微的晃動,爺爺追了出去,只看見了回來的一家老小,一問都說沒有看見一個小孩,直到幾天以后,村里有人說隔壁村的去山里挖山參,綁上了紅繩,沒想到那人參成了精,跑了,一群人跑了滿身也沒抓到,見鬼了,就消失了,東北有三寶,人參鹿茸還有老虎,不止這些,還有熊瞎子,狼呢

  強子和燕子很快就回來了,一家人都要睡覺了,老姨一家來了,說他們村子去狼了,一個孩子,被叼著來這個屯子了,強子穿上衣服跟著村里的人一群去找,孩子肚子已經(jīng)被掏空了,死相慘不忍蘇,那么小的孩子是能入祖墳的,只能裝進小棺槨放在西山的桃花樹下,強子家的地在西山就有,那面有一片桃花林,每年鈴鐺都跟著上地除青草,杏子已經(jīng)熟了,青黃相間好吃極了,鈴鐺拿著袋子就去了,桃林走著走著,燕子和強子就聽見甚至更多的人聽見鈴鐺嚎叫的聲音,只要在地里的都過去了,只怕孩子遇見危險,只見摘好的杏子撒了滿地,那一片的桃花樹下很多小棺槨,五顏六色的甚是好看,但是有一個沒有蓋子,鈴鐺摘杏子也沒看見樹下的東西,一腳就踢了一下,里面的棉布漏了一個口,金玲順著樹上掉的杏子一路視線下移,看見杏子落在一個人臉上黑乎乎眼框里,一群人都罵缺德,哪有把死去的嬰兒扔這的,這不是造孽嗎,鈴鐺被帶回家了,看著很正常,可是睡著后就在一片桃林里,四周都是墳地,打轉(zhuǎn),起初燕子和強子還有發(fā)現(xiàn)異常,就這樣過了幾個月,鈴鐺瘦的不行,也不愛說話,在也不是那個鬧騰的性子了,家里的地也忙完了,才發(fā)現(xiàn)鈴鐺的異常,以為生病了,這時候大姥爺回來了“這孩子這是招沒臉的了,這都多久了怎么不找人看看”,鈴鐺看著大姥爺?shù)难凵穸己艽魷?,在也沒有往日的熱情,大姥爺是以前也只是吹嗩吶,在小姥姥死后才真正的做黑白先生,但是也是個半吊子,不知道沒臉的怎么做

  還是老任頭帶著孩子去對子井,大姑娘嫁過去的屯子,當初大姑娘結(jié)婚婚宴上有個人看這個很準,果然,是招沒臉的人,老太太白發(fā)蒼蒼,什么也沒問就帶著孩子自己進了屋子,出來后“你這孩子背后趴著個小男孩,已經(jīng)趴了幾個月了,在不來你姑娘的陽氣就要被吸沒了”又遞給給燕子一捆香,“去買些紙吧,在你姑娘入睡后,在頭頂放個頭盆燒紙,點燃此香,在把孩子長穿的衣服燒一半,在把門打開,喊你孩子的名字,一直叫到凌晨3點左右,連續(xù)三天,去吧”

  好了幾天,又陷入了三座墳墓里,天天做夢打轉(zhuǎn),這回明鈴鐺能說出來了,又去找了那個看相的,“你們家最近是不是有墳地要牽走啊,這是舍不得離開你們啊,不想離開那個地,帶孩子去上個墳吧”

  宏光的舅舅們,想要把小姥姥的墳墓遷移走,這事鈴鐺是不知道的,最后決定不遷墳了,那面總說姥姥家的老家風水好,風水好不好鈴鐺不知道,鈴鐺喜歡姥姥墳前的梨樹,春天的時候開滿了梨花,這是鈴鐺第一次跟燕子來看看姥姥,說來也奇怪,夢里害怕的東西見到了,反倒不害怕了,鈴鐺把路邊踩得野花放在了墳前,燕子點了一顆煙插在了一個方向,又給墳墓填了土,隨行來的還有老姨,兩個人帶著鈴鐺,下了后山,路過一家理發(fā)店,想起兩個人都是在這打的耳洞,給鈴鐺也打了一個,老姨甚至把一副古老的銀耳墜給了鈴鐺,可惜后來弄丟了一只,另一只被燕子重新打了兩副,送還給老姨了

  二姑夫回來了,所有的親戚給他接風洗塵,滿身的紅衣服,最開始回來的兩年還好,后來二姑夫越來越沉默寡言,二姑跟二姑夫一直在吵架,一般都是二姑夫聽著,二姑夫滿嘴的犀利,言語最傷人,可是有些事不經(jīng)歷誰又能懂呢,就像任老頭一年一年作強子和燕子,但是兩口子在老人需要的時候,依舊是第一個沖到眼前的

  有一年過年,老頭炸傷了腦袋,奶奶的眼神不好,但是還是找到了電話,強子開著車,燕子跑著過去的,老頭腦袋好大的一個洞,一個勁的冒血,燕子拿著一塊干凈的布使勁的壓著,兩個車打著120,一面開車向城里走去,才買了不到一年的的轎車,都是血,強子燕子身上也都是血,哦對了,老四也在車上,副駕駛上,媳婦沒來,老爹昏迷不醒,老四也不愿意背,強子樓上樓下的背著做檢查,繳費,取單子,手術(shù)縫合,老四拿著一盒煙去門口抽了一根又一根,燕子大半夜打電話通知兒女,遠的近的,就怕老人挺不過去

  天亮了,熬了一宿的兩個人臉色煞白,手都哆嗦了,老四進屋“三哥啥時候吃飯啊,我餓了”,就連給爹買的禮品都是強子拿的錢,幾個姐妹回來后花銷買東西全是強子出的錢,老頭挺過來了,沒被炮仗炸死,快被兒女氣死了

  自己住院才花幾個錢,這些回來吃的喝的,都是強子里拿的錢,那不就是自己的錢么,全得自己報銷,兒女多了都是債啊,人有了家就有了私心,甚至都想從老爺子手里拿錢花,就怕給后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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