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遁出礦洞之際,察覺到了緊跟在后的青木,神色微微一愣。
“呵!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你還是留在此地吧。”
倘若青木不跟著林天。
從林天開鑿出來的出口,離開礦洞,擺脫魔修的追殺還好。
但是。
青木選擇了這條路,無疑是在將其自身逼入險境。
林天不會任由青木輕易離去,那位操控陣法的魔修,同樣不會放任一位煉氣大圓滿修士逃走。
青藤術(shù)。
念動間,林天發(fā)動了青藤術(shù),一株毒瀧藤迅速破土而出,封鎖了青木所有的退路。
“什么?!?p> “這是靈藤,此地怎么會出現(xiàn)靈藤?!?p> “是你。”
毒瀧藤的驟然出現(xiàn),令青木以及操控著陣法的魔修發(fā)出驚呼聲。
隨即,青木、操控陣法的魔修紛紛反應(yīng)了過來。
青木臉色漸漸鐵青了起來,他自知決策失誤了,咆哮一聲道:“想憑借這種手段殺我,沒那么容易?!?p> 操控陣法的魔修在暗中發(fā)出冷笑,眼見青木已遭到毒瀧藤糾纏不清,
一時半會無法擺脫靈藤的束縛,其豈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死,煉氣大圓滿修為又如何,今日別想著離開此地。”操控陣法的魔修露出了殘酷的笑容,用著猶如看待死人的眼神注視著青木。
瞬間。
數(shù)十道帶著厚重氣息的土刺,自四面八方浮現(xiàn),在不到一息內(nèi)全數(shù)向著青木刺去。
“不,我怎會隕落于此。”青木瞪大了眼睛,臉龐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不甘的盯著那些逼近自身的土刺,微微抬頭看著那近在眼前的出口,卻是無可奈何。
毒瀧藤的牽制令青木無法在第一時間躲避魔修布置的陣法襲擊,也就注定了他的下場。
“死了?!绷痔炻涞降孛嫔舷硎苤土业娜展?,神識始終放在礦洞中遭到毒瀧藤牽制。
身軀更是被一根根土刺穿透,沒了氣息的尸體上。
“一位煉氣大圓滿修士就這么簡單的死在此地?!?p> 林天瞥了一眼重新封閉起來的缺口。
哪怕青木不是隕落在他手中,依舊令林天感慨良多。
青木的死,究其根本是青木自身的錯誤判斷導(dǎo)致。
若是青木不跟在林天身后,如何會露出破綻,給林天無聲聯(lián)手魔修將其滅殺的機會。
經(jīng)過此事。
林天越發(fā)覺煉氣期修士之間的差距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決定一位煉氣期修士實力因素。
本質(zhì)上一位煉氣期修士可以使用的手段數(shù)量。
以及在面對各種突發(fā)情況的處置上。
修為在這里面,雖然起到了重要作用。
只是這個作用,僅是體驗在一位修士可以使用多少次手段。
當(dāng)然。
如果是大境界之間的差距……低階修士面對來自高階修士的手段。
無論是在法器的品質(zhì),還是法力層面上。
低階修士在高階修士面前,幾乎就是一個照面秒殺的結(jié)果。
那種越大境界而戰(zhàn)的事情,基本是不可能出現(xiàn)。
感慨了剎那青木的身殞,林天收斂了心神。
此地對他而言,算不上是安全之地。
當(dāng)即林天向著青陽山外遁去。
就在這一刻,一道血色殘影向著他襲來。
“陰魂不散的魔修,讓我就這么離去不就行了?!?p> “何必執(zhí)著于送死?!绷痔煳⑽櫭?,輕嘆一聲。
數(shù)道同樣的血色殘影浮現(xiàn),向著那道極速射來的血色殘影而去。
林天順勢朝著血色針形法器出現(xiàn)的方向望去。
那里,滿地的殘樹,一片狼藉,卻沒有任何人影存在。
針形法器在空中碰撞,很快林天操控的血色針形法器就將魔修祭起的法器打碎。
這時候,一聲輕哼響起:“這位道友不如脫下人皮法器,與奴家嬉戲玩耍可好。”
聽到這嫵媚的聲音,林天猛然抬扭頭來,看向前方,神色一愣,魔修居然是在前面。
一道只披著一件透明細裳,曼妙的人影緩緩走來。
她邁動著嫵媚的步伐,讓林天簡單看一眼,心中的邪火就蠢蠢欲動。
林天壓下心中的躁動,一眼望去,率先落到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下的胸口處。
經(jīng)歷過種種事跡,他的目光早就非同凡響,經(jīng)驗同樣豐富。
所以在見到此女的第一眼起。
林天的注意力就放在了此女的胸口處,判斷著等階。
此事很重要。
因為他不想被驟然從那胸口處射出的針形法器滅殺了。
“乙階……”林天眉頭微微舒緩了下來。
如果是乙階。
此女若是本身就是丙階,倒是不太可能胸中藏器。
要是她偽裝了兩個階級。
或者。
此刻表露在外的這副容貌,實質(zhì)上是一件人皮法器。
那么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可能性,可以在胸中藏器。
“道友奴家好看嗎,所以來戲耍片刻如何,奴家不會反對的?!迸尴蛑痔鞉伭藪伱难?,身姿不斷扭動。
做出各種誘惑人心,無比下流的動作。
對此林天不為所動,祭起周圍的數(shù)件血色針形法器,好不猶豫的向著女魔修而去,誓要將阻攔在前方的女魔修滅殺。
他也未曾因為女魔修而放慢逃遁的速度。
林天緊盯著女魔修的胸口,時刻防備著。
可能從此處激射而出的針形法器,冷聲道:“以你的修為遠不是我的動手,又何必過來送死?!?p> 女魔修望著那一道道襲過來的血色殘影,滿臉幽怨道:“道友真不懂憐香惜玉,是奴家看錯你了。”
“罷了罷,就當(dāng)是奴家白費苦心,良心喂了狗吃去?!?p> 說著,她不再勾引林天,反而是躲避起了那些追著她的針形法器。
林天神色冷漠,心如磐石的操控著血色針形法器追擊女魔修,根本不會被女魔修的三言兩語就改變看法。
女魔修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如果可以,她可不愿意前來阻攔林天。
只是她生死都不由自己,如何有拒絕的資本,只能過來送死。
僅數(shù)息,盯著那逐漸逼近的血色針形法器,女魔修終于崩潰了。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怒視著林天,在死亡的恐懼下,她怒吼道:“你會死的,一定會死的?!?p> “哈哈哈!吾主即將出來了,到時候你一定會死在吾主手下,我等著……”
沒給女魔修把說完的機會,數(shù)道血色殘影就將她的身軀洞穿。
一具流淌著鮮紅液體的玉體墜落而下。
林天收回了血色針形法器,來到女魔修旁邊。
盯著這具和一絲不掛差不了多少的尸體,他冷冷回應(yīng)了一聲:“你不會看到的?!?p> 通過此女的所作所為,林天也是知曉。
青陽山內(nèi)。
礦洞深處爭奪玄陽草的魔修,分出了生死。
礙于玄陽草的數(shù)量,那勝出的魔修無疑是想要殺人滅口。
這才令此女利用自身性命,阻攔試圖離開青陽山的修士。
如此看來,礦洞深處的魔修即將出來了。
林天目光低沉,這于他而言不是一個好消息。
還是要盡快離開青陽山避開那魔修為好,不然少不了又是一番惡戰(zhàn)。
收起了女魔修的尸體,林天迅速來到青陽山腳下,手放在儲物袋上。
一念間。
一塊可以操控部分青陽山陣法的令牌出現(xiàn)。
林天神識落到令牌上。
下一刻,隨著法力的注入,林天身前的陣法屏障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
沒有多少猶豫,林天身影一動快速橫跨了過去。
走出了青陽山,林天朝著青陽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青陽城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不過那些與我在無關(guān)系,該操心此事的應(yīng)該是丹鼎宗。”
“除了玄陽草,丹鼎宗對于青陽山這事真的是一無所知嗎?!?p> “玄陽草的出現(xiàn)大概是個意外,那么魔修出現(xiàn)在此地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林天目光微凝,心中有著諸多疑惑。
這些困惑也只在林天腦中一閃而過,他便不在意了。
林天搖搖頭,封閉了青陽山的陣法,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化為了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原地。
……
林天離去數(shù)十息后。
青陽山上。
青年魔修走到青木的尸體旁邊,眉頭一皺道:“真是個廢物,居然被一位煉氣初期修士跑掉了。”
“不過一具煉氣大圓滿修士的尸體,運氣好,煉制出一具二階僵尸不成問題?!?p> 青年魔修收起青木的尸體,看了林天召喚出來的毒瀧藤。
“不過此人也是擁有大機緣之人,可惜被他跑了!”
青年魔修惋惜一聲,轉(zhuǎn)身前去收起原本布置在礦洞出入口處的陣法。
片刻回收了陣法的青年魔修,快速的離開青陽山,他望了青陽城那邊一眼。
如果先前,他沒有得到眾多玄陽草,此刻應(yīng)該是去青陽城那邊的同門匯合。
但是如今擁有眾多玄陽草,修煉到金丹期的資源都有了。
又何必回歸宗門,去當(dāng)別人的炮灰。
青年魔修冷冷一笑,摸了摸儲物袋,他待在宗門,只是為了宗門內(nèi)的結(jié)丹機緣。
結(jié)丹的機緣現(xiàn)在有了。
何必冒著巨大風(fēng)險將自身暴露在宗門內(nèi)的一群筑基期,金丹期修士的眼皮子之下。
出身魔宗的青年魔修,深知魔宗的血腥,殘酷。
他若是回歸宗門,且一個不留神暴露出玄陽草的存在。
甚至都不需要暴露,只要有懷疑。
那么迎接他的就是筑基修士,乃至金丹修士的追殺。
魔宗里面可沒有什么同門情誼,更加沒有所謂的長輩。
有的不過是各種算計,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