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齊眼中露出隱匿的鋒芒,仿佛在這里,他才是天生的王者,“夜神千祈,你來這里做什么,你那廢物源錄永遠(yuǎn)都?xì)⒉涣巳?,家族不需要醫(yī)者,而是捕食者?!?p> 她的腿有些哆嗦,但是蕭禾還是在輕聲激勵她。
“我……我要成為讓大家都認(rèn)同的人,我不是,我不是廢物!”她總算是把這一句帶有力量的話說出口。
夜神齊則是輕蔑一笑,“我可不需要像你這樣的陪襯,今日,你的煉金術(shù)師還與羅伯特先生發(fā)生了沖突,你認(rèn)為呆在上城的羅伯特先生會輕易地風(fēng)塵仆仆來到底城這里,那都是家族之邀。
更可笑的是,你那名不經(jīng)傳的煉金術(shù)師竟然大放厥詞,你穿這樣的衣服,租這種級別的煉金室和煉金術(shù)士,簡直是給我們夜神家丟臉!”
這一刻,夜神千祈好不容易出現(xiàn)的堅(jiān)定瞬間被粉碎。
“這只是夢境,你可以的,大聲地告訴他,你根本不屑與他為伍,你忠誠于你的家族卻屢遭唾棄,你又為何不能抗?fàn)?。”蕭禾把心聲傳給了她。
終于,她叫住了本想離去的夜神齊,“夜神齊,我不是你的陪襯,我是夜神千祈,我渴望自己的力量能夠?yàn)榧易瀚I(xiàn)出力量,也希望父母和你能夠喜歡我,總有一天,我要成為家族的戰(zhàn)士,我要你,認(rèn)可我!”
夜神齊顯然是被夜神千祈這番話驚訝到了,因?yàn)檫@個丫頭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反抗,有時甚至在家里都不敢吵到別人,而如今,她的眼神里有了一種天真的堅(jiān)定。
他回過頭,離開前,輕笑一聲后,只留下一句,“行動高于一切語言?!?p> 然而,就在夜神齊將踏出房門之時,此刻,整個煉金室忽然發(fā)出劇烈的紅光,他回過頭。
只見蕭禾手中的晉升物變幻出精致的模樣,其表面出現(xiàn)了紅色的紋路,在夜神齊目瞪口呆時,門外急匆匆地趕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夫卡主教和羅伯特以及煉金會副會長。
“噢,真不敢相信,白夜先生,你竟然真的做到了,黑夜之主的庇護(hù)讓我們煉金會多了一個潛力無限的煉金術(shù)師?!备睍L約翰簡直激動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這時,羅伯特則是走了過來,眼神犀利地盯著蕭禾手中的晉升物幾秒后,還是無奈地承認(rèn)了事實(shí),“我承認(rèn)你的實(shí)力,年輕人,看來,教會是需要新的血液了,是我固步自封了?!?p> “不,羅伯特前輩也是我久仰大名許久的名人,我還是需要學(xué)習(xí)很多東西,畢竟,我要成為史上第二個赫爾墨斯,這是我的夢想。”蕭禾的話語帶著底氣。
夜神齊則是走了過來,“怎么可能,賢者之石!你一個二流的B級煉金術(shù)師,怎么可能煉制出賢者之石???這不合理?!?p> 全場,似乎只有夜神千祈和他們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一下子跑來這么多人,這讓她不安,畢竟就是個社恐。
“白夜先生,夢境什么結(jié)束???”她喃喃道。
蕭禾把手中的晉升物放在她的手上,“你做得不錯,精神狀態(tài)只能在現(xiàn)實(shí)中觸發(fā),所以,你不也是邁出了這一步么?”
她愣了幾秒,頓時反應(yīng)過來,“那剛才的一切……”
“都是真的,根本不是幻境,”蕭禾說完,朝夜神齊走去,冰冷的氣場瞬間把這個少爺?shù)臍鈭鰤毫诉^去,他盯著夜神齊的眼睛,“一個男人連女人都欺負(fù),連親人都不懂得保護(hù),你們夜神家的人,不配稱為戰(zhàn)士?!?p> “你……”夜神齊眼神兇猛,但是由于身高的差距,他只能仰視,話未說完,就被蕭禾打斷了。
蕭禾繼續(xù)發(fā)力,“你什么你,話都說不清了嗎,決定一個家族的未來永遠(yuǎn)不是年輕一代的上限,而是年輕一代的下限?!?p> “胡言……”他再一次被打斷。
“聽說過木桶效應(yīng)嗎?水桶能容納多少水取決于最短木板的長度,所以,給我閉嘴!”
夜神齊見自己說不過,便罵了幾句后就離開了,而夜神千祈卻慌得一匹,她原本以為只是幻境,沒想到這樣就得罪了哥哥。
蕭禾這一次沒打算收她的酬金,說到底自己也是首次開張,自己交一半的分成給煉金會就行了,反正也不多。
盡管蕭禾某種意義上坑了夜神千祈,但是她還是滿懷感激,蕭禾第一次從女孩看到了星星,“謝…謝謝你,白夜先生。”
“不必,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zé)?!笔捄陶f完便被其余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說實(shí)話,他收獲了眾人的認(rèn)可,也包括羅伯特這個挑剔的老頭。
……
灰暗中,夜神千祈滿足地離開了。
洛淩走了過來,她的皮膚白里透紅,很好看,“你為什么要對女孩撒謊,她的哥哥可不會因這一次而認(rèn)可她?!?p> 蕭禾看向她那深邃的眼眸,“因?yàn)椋说拿恳淮斡X醒都意味著犧牲,犧牲過去的自己,甚至犧牲一切,但是人一旦失去抗?fàn)幍哪芰Γ簧荚跔奚??!?p> 她嫣然一笑,“原來如此,受教了?!?p> “不過,那個女孩,可能對你有好感哦?!?p> “好感哪有那么容易出來的,那不過是感激罷了。”蕭禾隨口回道。
她撥了撥頭發(fā),說道:“我直覺很準(zhǔn)的。”
蕭禾揉了揉手里的票子,“咱們又有錢了,走,去吃頓好的?!?p> 出了教堂,蕭禾一邊走著,一邊聽著洛綾的牢騷,“不要賺了一點(diǎn)錢就大手大腳,咱們應(yīng)該多存一點(diǎn),以后日子還很長呢?!?p> “而且,晉升物到后面會越來越貴的,你以后還要晉升……”
蕭禾把食指放在唇前,“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錢隨時都可以賺,但生活不能敷衍,這才是活著的意義。”
這時地下黑市一家略有小名的餐廳,而且對客人信息的保密程度也很高,畢竟來這里的大多不是普通人,而在這個奴受壓迫的時代。
沒幾個人手上拿著干凈的錢。
他們穿著得體的衣服,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這個復(fù)古飯店的第三層,蕭禾訂了一個小包間,是309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