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柳昊卿二人分別之后。
柳昊卿離開了福隆鎮(zhèn),去云游尋找他的有緣人。
天元則找了個旅館先住了下來。
這兩天過得像過山車一樣,莫名其妙的被拉到歸夢樓,稀里糊涂結(jié)拜了個大哥。
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趕出來,最后草草分別,各自安好去了!
天元定心思考了下,接下來還是要找個事,做幾個月臨時工等待萊紜觀來此海選弟子。
左思右想后,覺得還是找家藥鋪比較合適。
這天一早,天元便出門準備去逛一逛,看有沒有合適的藥鋪。
走了沒多遠,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自己。
起初剛離開歸夢樓沒多久,在酒館與柳昊卿喝酒時,就發(fā)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當時也沒當回事,畢竟自己與柳昊卿不是本地人,有人戒備觀察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兩天一直有人盯梢,那就有問題了。
“歸夢樓!”
天元立馬明了是怎么回事了,心想看來是我與柳昊卿在幽夢面前的表現(xiàn),讓她有所忌憚呀。
嗯,應該說,是忌憚我們背后的勢力。
按柳昊卿所說,她的魅惑一般人很難破解。
而兩個只有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瞬間能解脫出來,絕對不是普通勢力所能培養(yǎng)出來的。
幽夢之所以不敢輕易把我們留下,是因為還不確定我們的真正來意,以及背后的勢力情況,所以才派人調(diào)查了。
“查吧,柳昊卿已經(jīng)離開福隆鎮(zhèn)了,能查出他的背景也無所謂?!?p> “至于我嗎,能查出來,算你們有本事!”
不再理會跟蹤者,天元自顧自的去找藥鋪,不過找了好幾家都不缺人。
正考慮是不是要換個行當,剛走到一條街的轉(zhuǎn)角處,突然竄出一個人抱著一個花瓶,奔著天元撞了過來。
還好天元反應快,趕忙側(cè)身閃躲,并未碰到來人。
卻聽到“啪”的一聲。
天元轉(zhuǎn)身,看到地上一堆碎瓷片,愣了一下。
這時,那人突然拽住天元,怒呵道:“你撞碎了我的花瓶,賠錢!”
“我沒碰到你呀,而且,我是正常走路,并未影響到你?!?p> “少廢話,就是你碰的,趕快賠錢。”
“我這可是祖?zhèn)鞯墓哦善?,市面上至少十萬兩白銀,鑒于我也有一部分責任,收你一半五萬兩好了!”
天元不怒反笑道:“碰瓷!沒想到在這里也有碰瓷的!”
“碰瓷?沒錯,就是你碰掉了我的祖?zhèn)鞔善浚s緊的,賠錢,否則我就不客氣了?!?p> 天元無語,搖了搖頭:“你這套對我沒用,我見多了!”
“來人呀,救命呀,這個人打碎了我家祖?zhèn)鞔善?,不但不愿意賠錢還威脅我!”
“大家都來評評理,幫我主持公道,千萬別讓他給跑了?!?p> 沒等天元說完,那個人突然抱住天元大喊了起來。
被他這么一喊,頓時圍了一群人上來。
天然心想套路都一樣嘛,接下來肯定有同伙做托兒幫腔咯?
果不其然,只見人群中有個人站了出來,對著圍觀的群眾說道:“我可以作證,是這個年輕的小伙子走路沒注意,把人家的花瓶給碰掉打碎了?!?p> 聽他這么一說,圍觀的群眾開始議論起來。
此時又一個人站了出來:“嗯,是的,我也看到了,確實是這個小伙子不對,后面還威脅要收拾人家呢?!?p> 這句話直接讓人群炸了鍋,頓時有不少人開始指責天元,就有不少人呵斥起來。
“小伙子,做人不要這么霸道,打碎了人家的花瓶就要賠人家?!?p> 就這樣,你一嘴我一舌的開始指責天元。
天元不反駁也不說話,淡定的看著這些人表演。
這時,抱著天元的人看氣氛也差不多了,開口說道:“實不相瞞,各位鄉(xiāng)親們,我家的這個祖?zhèn)鞔善吭腥碎_價十萬兩白銀,我都沒賣?!?p> “我夫人得了重病,急需錢,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才拿出來準備去當?shù)?,沒想到走到這里被這個小伙子給碰掉摔碎了?!?p> “我也知道這個小伙子不是有意的,所以我承擔一半責任,他賠償五萬兩銀子就可以了?!?p> 一聽要五萬兩,圍觀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一會兒,就有人小聲嘀咕:“就這瓷瓶,值十萬兩銀子?”
碰瓷團伙一見苗頭不對,那兩個托就站了出來。
其中一人說道:“哎,我說兄弟,我也了解些古董,你這瓷瓶確實有些年代,但是十萬兩嗎?確實有點多。”
“人家小伙子年紀輕輕的,應該也沒那么多錢,我呢也收藏了一些古董,雖然你這瓷器瓷瓶碎了,但年代確實挺久遠的,我愿意花兩萬兩買你這些碎片,這個小伙子再賠你一萬兩,你看這樣行不行?”
“這…,好吧,我也急需用錢?!?p> 這時,另外一個托兒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小伙子,你看有人都幫你擔了兩萬兩了,這一萬兩你就賠人家算了,人家也急需錢給夫人治病的?!?p> 被他們這么一帶,人群中又開始嚷嚷起來。
“是呀,是呀,人家也不容易,也挺通情達理的,小伙子,你就趕快把錢賠給人家吧?!?p> 天元還是冷冷的看著這幫人,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對著天元指指點點。
天元看氣氛也差不多了,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邊哭邊喊:“爹呀,我該怎么辦呀?你臥病在床,我本打算把家里的祖?zhèn)骰ㄆ磕萌ギ數(shù)艉媒o您看病,結(jié)果被惡人給盯上了?!?p> “剛走到半路,他們就要搶咱們家的花瓶,我不給,花瓶就被他們給打碎了,現(xiàn)在還倒打一耙,訛我錢,還有沒有天理啦?”
天元越哭聲音越大,還用手指著那三個人。
“就是這三個惡人,現(xiàn)在還煽動群眾圍攻我?!?p> “真是沒天理啦,兒子不孝,不能為您盡孝了。”
說罷,天元突然躺到地上,抽搐起來。
抽搐了一會兒,靜靜的躺在那里沒了動靜。
天元這一出,看的圍觀群眾以及碰瓷兒的三人,愣在當場。
此時,圍觀群眾中走出一青衣年輕人,來到天元身旁,用手指探了探天元的鼻息。
“沒氣了!”
一句話,再次在人群中炸了鍋。
碰瓷的那個人趕忙也去探了一下天元的鼻息。
這一探嚇得他一下子坐在地上:“死,死人了!”
聽到死人了,另外兩個碰瓷的也傻了眼,往人群外退去。
“出人命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這一聲直接驚醒了所有人,頓時圍觀的眾人如鳥獸散。
碰瓷的見狀,也趕忙爬起來逃之夭夭。
不一會,現(xiàn)場只剩下青衣年輕人與天元兩人。
青衣年輕人見差不多了,對著躺在地上的天元拱手道。
“在下,“祝青楓”,見過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