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張蠻蠻從4s店走了出來,滿臉的興奮。
法拉利的方向盤的確值不少錢,起碼打個車回去完全不在話下。
陳宇森一臉的黑線,再次刷新了他對張蠻蠻的了解。
“謝了啊老陳,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急公好義的良好市民,這一半是你的?!?p> 張蠻蠻笑得齜牙咧嘴,抽出一半的鈔票丟進了車里,然后頭也不回的攔了一輛出租車,緩緩消失在陳宇森的視線里。
陳宇森艱難吸了一口大氣,望著副駕駛一沓白花花的鈔票,臉色是變了又變。
云州飯點,韓勝男的車停在了門口,張蠻蠻走進去,臉色非常難看。
此時韓勝男與山野子正在二樓一處靠窗的位置交談著。
見到二人,他心底怨氣更重了幾分,一屁股坐在韓勝男身邊。
“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的!”
韓勝男明顯一愣,卻在警惕張蠻蠻搗亂。
張蠻蠻白了她一眼,“猜的!”
“認識你那么多年,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這么狠啊,三十多公里的路啊,我……”
張蠻蠻嘆了一口氣,隨即叫來服務員,添了一雙碗筷,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韓勝男有些無奈,有心讓張蠻蠻注意形象,卻又不愿意去強行去駁斥,山野子則是臉色慍怒,也在極力的隱忍著。
這時,餐吧的音樂響起,鋼琴師彈著輕快的鋼琴曲,并且伴隨著喃呢的歌聲,竟聽得人有些神往。
韓勝男和山野子也停止了交談,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只不過張蠻蠻咯咯的扒飯聲讓兩人一直無法陶醉其中。
“張先生,你可以小聲點嗎?”
山野子終究還是耗光所有忍耐,幽怨看著我他。
“切,不過就是貝多芬的鋼琴曲而已,有什么好聽的,這些西洋玩意聲調(diào)單一,又大又笨重,還不如古箏好呢。”
張蠻蠻隨后啐了一句,山野子頓時不樂意了,“張先生,我知道你對我們東瀛人有偏見,但鋼琴作為樂器之王,卻容不得你這么質(zhì)疑?!?p> “樂器之王?孤陋寡聞罷了?!?p> 說著,張蠻蠻放下碗筷,徑直走向鋼琴吧臺。
山野子目光閃爍,有些驚訝問道,“他想干什么?”
韓勝男沉默不語,但目中卻有異彩。
音樂戛然而止,餐吧頓時響起一片幽怨的抱怨聲,但張蠻蠻不去理會,直接問鋼琴師。
“有古箏嗎?”
作為顧客,鋼琴師自然恭敬得很,讓人抬來古箏,并且把麥克風讓給了他。
“自古多有風流事,高山流水遇知音,古箏第一曲,高山流水,送給大家!”
一句話說完,便聽見琴聲響起,低沉的起普剛一出現(xiàn),便彈入了肺腑,使人心驚,張蠻蠻雙手撫琴,人也漸漸融入了琴聲之中。
清脆的鉉弧每一聲都蕩滌心靈,引人入勝的同時也在期待下一個新的音浪。
從低沉漸漸轉(zhuǎn)入高亢,美妙的琴音一次次的帶來了驚喜與滿足,那雙手撥弄的似乎不是琴弦,而是在挑撥人們的心鉉。
高亢的節(jié)奏具有抒情的作用,許多人都緊繃著一口氣,不肯呼出,氣隨琴走,琴音繚繞。
此時山野子已經(jīng)驚呆了,那一個又一個的音浪,當真把她震驚到無以復加,心神也隨之游蕩在那片腦海中自主浮現(xiàn)的世界。
隨著那種激昂的情緒慢慢將人淹沒,所有人臉色都不由得凝重起來,仿佛因為這首曲的進行在自我審度,而渾然不覺的流下了眼淚,蕩氣回腸的旋律更是成了命運的交響曲,將他們內(nèi)心最深處隱藏的情緒勾勒出來。
但高山流水太長了,完全演奏出來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張蠻蠻挑選了一個合適的段落,及時結(jié)束,梗在胸膛的一口氣隨著琴音停止,而長長呼出。
整個人都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餐吧里的人同樣呼出了一口濁氣,偏頭拙劣的擦拭眼淚。
至于山野子,卻是楞在了原地,下巴幾乎掉在地上。
“華夏樂器,可不止古箏呢,二胡,嗩吶,哪個都是碾壓西洋樂器的存在。”
為了增加話語的說服力,又讓鋼琴師拿出這兩樣樂器,但遺憾的是,餐吧只有嗩吶,二胡倒是沒有。
不過這不影響張蠻蠻裝比到底的想法。
隨即一首百鳥朝鳳,硬生生在餐吧響起,把所有人都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隨著曲罷,餐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一旁的鋼琴師更是一臉折服的神情。
“怎么樣,山野小姐,你們東瀛可有這種文化底蘊?”
山野子臉色潮紅,想要說出一樣國粹,卻沉思了許久,愣是想不出一樣來。
“想不出來?在下對東瀛文化頗有研究,要不我?guī)湍阏f一樣,保準是天下聞名的精髓。”
山野子呼吸倉促,民族大義面前,她到底還是想要為國爭回一點光彩,想都沒想,就直接點了頭。
張蠻蠻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夾起了嗓子,“亞麻跌,亞麻跌……”
噗嗤!
眾人皆笑,紛紛噴飯,就連韓勝男此時,也沒有忍住。
“張先生,你侮辱我可以,但請你尊重一下我們國家行不行,我若你一般,深愛自己的國家。”
山野子很嚴肅說道。
張蠻蠻詫異,這個東瀛的老娘們竟然急眼了,不過他并不在意,攤開雙手,“可事實勝于雄辯,你們即便擁有全世界頂尖的科技力量,也彌補不了民族文化底蘊的不足,缺了民族文化的底蘊,你們就算領先跑在前面,也都會后繼無力,早晚有一天要淪為一個二流子,”
一個靠旅游支撐經(jīng)濟的國家,怎么可能長久?
對于張蠻蠻的點評,山野子神色變化不定,但卻沒有去反駁,這一點,他們家族早就在數(shù)年前就研究過了,否則以山野家族的傲氣,又怎么可能與華夏人合作。
“張先生,我不否認你很有遠見卓識,但民族這種事情我們誰說不準,咱們還是先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張蠻蠻點了點頭,看了韓勝男一眼,得到她首肯后,張蠻蠻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我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答應了才有合作的機會,否則哪里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