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只又熱烈地親了幾秒,就用意志力把自己強(qiáng)行罵醒,停了下來。
朱凡已經(jīng)全身發(fā)熱,陷入了親吻的熱潮。她呼吸已經(jīng)亂了,胸口的衣服也被弄開了:“我想……要親你……”
周墨不敢對視她,趕緊把她扶到一邊,然后走出了病房。沒辦法,只能坐走廊上了。
周墨嘴里的余溫還沒散盡,他在回想剛才。不過他現(xiàn)在是真不敢碰她,雖然她馬上要上大學(xué),也成年了,可他還是覺得現(xiàn)在這個(gè)時(shí)間段碰她,還不適合。
所以啊,只能先忍住。
不過小姑娘也真是的,他根本受不了她這么主動。
再來一次,他可不一定能忍住了。
窗外吹來陣陣?yán)滹L(fēng),周墨反應(yīng)終于消下去了。
沒一會兒,朱凡病房的門打開一個(gè)小頭從里面探了出來,語氣軟軟的:“那個(gè)……周墨,我睡不著……咱們倆聊聊天?”
朱凡看他有些不情愿,以為他拒絕了,剛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周墨就站了起來,聲音極具磁性:“行?!?p> ————
病房里,周墨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正削著一個(gè)蘋果,朱凡躺在床上看他。
朱凡先開口:“你很喜歡騎機(jī)車?”
“為什么這么問?”
“就突然想起之前聽別人說的,想問問?!?p> 朱凡聽王浩說周墨得過NG國際總機(jī)車比賽冠軍,還說他壓彎技術(shù)一流,而且他有一輛2012年全球限量發(fā)行的機(jī)車。不過后來好像因?yàn)橘€注,輸給了別人。
“嗯。不過也就一般喜歡。我比較喜歡下棋?!?p> “下棋?”
“嗯,我外公是國際棋手,他教的?!?p> “你喜歡吃什么水果?”
“蘋果吧?!?p> “那你不喜歡吃什么水果?”
“芒果吧?!?p> “為什么?”
“因?yàn)椴幌矚g它的味道?!敝苣托牡鼗卮鹬?p> 過了一會兒,朱凡又開口:
“你知道為什么我之前沒談戀愛嗎?”
周墨瞬間被這個(gè)話題勾起了興趣,問:“為什么?”
“因?yàn)樽肺业娜硕际且驗(yàn)槟?,不適合談戀愛。連交朋友也不適合。”
“嗯?那一見鐘情怎么說呢?”
“一見鐘情,鐘情的是外表。他鐘情你,那不就也意味著,他也有可能去鐘情別人,不靠譜。”
那周墨對她,應(yīng)該是二見鐘情,不屬于不靠譜的那類。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當(dāng)然是日久生情的那種。日久,代表他見過很多面的你,比如開心的、糟糕的、難過的……這樣的感情才更長久?!敝旆差D了一下,又開口:“至少對我來說,我一旦對一個(gè)人日久生情,我這輩子就只會和他在一起了。即使后來分手,我也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p> “一輩子那么長,萬一又碰到了喜歡的呢?”
“對我來說,絕對不可能。一個(gè)人,就是一輩子。”朱凡堅(jiān)定地回復(fù)。
周墨心頭一震,沒想到,這小姑娘三觀還挺直。
可是,像周墨這樣的人,也許,也會是這樣子;也許,絕不會是這樣子。
“該你問問我問題了,別讓我一個(gè)人問。”
周墨突然間想到白欣之前發(fā)微信喊她近近,于是決定問問她。
“對了,你小名叫近近?”
“啊,對,我原名不是朱凡,是云近。家里人之前都喊我近近?!?p> 至于取名近,則是燼。
是近,也是盡,更是燼。
朱凡的媽媽一直想要個(gè)男孩,結(jié)果生了個(gè)女兒。她覺得朱凡讓她的夢破滅了,故取為諧音——近。
而后來改名為凡,則是煩。
她媽媽很討厭她,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哦,近近,近近”
朱凡聽他念自己的小名,有些臉紅了。
“那你有什么小名嗎?”
周墨表情有些欠揍:“怎么,很想知道?”
“不是?!?p> “嘴還挺硬?!?p> “……”
“阿墨。不過只有我外公能這樣喊?!?p> 周墨又補(bǔ)充了一句:“你也可以,作為我的女朋友?!?p> 朱凡抬頭與他對視,聽到這話,心里抖動了好幾下:“阿—墨—”
周墨腦子里不知道怎么,這一到突然好想抱她,和她一直在一起。
周墨回神,走上前遞去削好的蘋果。朱凡很自然的接過來,就拿著開始咬,周墨又拿了個(gè)梨開始削。
“阿墨,你有喜歡吃的嗎?”
周墨聽到朱凡叫自己小名,耳朵頓時(shí)紅透,還好屋子里暗,看不出來。
“啊,就,也沒什么特別愛吃的?!?p> “那你習(xí)慣還挺好,我挺挑食的。有些東西不喜歡吃的話,再錢也不會吃。”
“比如呢?”
“比如,我不喜歡吃尖椒,不管怎么做都不喜歡,覺得又苦又不辣。我還不喜歡吃肉皮,尤其是魚皮,雞皮…”朱凡越說越上頭,蘋果只吃了一口就一直舉著:“對了,我最喜歡吃橙子!覺得它不僅皮香,關(guān)鍵是里面的果實(shí)也很好吃!然后我買沐浴露等東西的時(shí)候,也會挑……”
“嘟——嘟——嘟——”
周墨的電話響了。
他放下梨和刀,看了眼手機(jī)。隨后示意朱凡先吃蘋果,自己一會兒回來。然后就扭身走到陽臺,把門關(guān)上了。
————
周墨左手插兜,眼眸暗黑,看不出什么表情:“喂,怎么樣?”
“老大,查了,但那片沒監(jiān)控,找不出那個(gè)尾隨口罩男的信息?!?p> 周墨皺眉,語氣有些威脅:“好好找,總有線索。如果早上六點(diǎn)我還是聽到這個(gè)答案,你就別干了!”
隨即電話掛掉。
電話那頭,男人氣得直踩腳:“三個(gè)小時(shí)!怎么找?。±洗蟛活櫲怂阑畎。。?!救命啊?。。?!”
再回到病房,朱凡己經(jīng)睡了。周墨緩緩走到她床前,望著熟睡的女朋友,滿臉的高興和滿足。
女孩小小的臉被蓋了一半,只露出一雙閉著的眼,皮膚白嫩,一雙手抓著被子,小小的一只,尤其是右眼尾的那顆朱砂痣,很紅,很媚。
看到她,周墨的不愉快都消失了,他又滿血復(f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