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爭吵聲音從中院傳來。
一聽就是賈張氏在撒潑。
閆阜貴放下手中的澆花水壺,扭身直奔了中院。
沒有電視機(jī),就連收音機(jī)都十分稀罕的年代,看人吵架變成了街坊們打發(fā)時間消遣娛樂的主要手段。
等閆阜貴趕到中院。
發(fā)現(xiàn)四合院里面的住戶基本上全都到了。
一個個看稀罕的看著賈張氏與劉建國的爭吵。
主要是賈張氏吵。
易中海嘮嘮叨叨的偏袒著賈張氏。
劉建國腳下有一卷黑不拉幾貌似還散發(fā)著尿騷味道的鋪蓋卷。
一看就是棒梗的鋪蓋卷。
也是怪。
棒梗十二三歲的年紀(jì),居然還天天尿床,只要不是雨雪天氣,賈張氏雷打不動的替棒梗晾曬畫了地圖的尿褥子。
秦淮茹每天忙著上班,周游在一干軋鋼廠臭老爺們中間,算計(jì)這個一個白面饅頭,算計(jì)那個一份白菜。
沒時間是可以理解的。
賈張氏一天天屁事不干,也不說幫著棒梗拆洗一下尿褥子。
閆阜貴一眼看穿了事情的真相。
肯定是劉建國找到了何雨水的屋子,推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人住著,味道還不好,心里窩火的把棒梗的尿褥子和尿被子丟在了院內(nèi)。
賈張氏早把何雨水的房子視作了賈家的財產(chǎn)。
見一個從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不但闖進(jìn)了何雨水的屋子,還把棒梗的鋪蓋卷給丟了出來,自然不干了。
老虔婆是撒潑撒慣的主。
見誰都想罵幾句。
也就后院聾老太太能制衡住賈張氏。
劉建國又是外人。
賈張氏也就不懼怕了,她朝著劉建國揚(yáng)言,要劉建國賠償二十塊錢,不然就報警抓劉建國。
易中海在一旁敲邊鼓,言語里面的那個意思,處處流露著劉建國不對,不應(yīng)該將棒梗鋪蓋卷丟出來。
天見可憐。
真不是劉建國非要丟棒梗這個鋪蓋卷出來。
推門進(jìn)去的一瞬間。
屋內(nèi)的空氣都把劉建國給嗆出了眼淚,彌漫在空氣中的尿騷味,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窒息感,氣味的源頭就是棒梗的鋪蓋卷。
擒賊先擒王。
是個人都會把這個帶著濃濃尿騷味道的鋪蓋卷給丟出來。
此舉行為卻惹怒了賈張氏。
老虔婆上躥下跳活脫脫一只猴子。
把劉建國當(dāng)做了冤大頭,剛才還是二十,見到易中海出現(xiàn),且站在賈家這頭,賈張氏把二十提成了三十塊。
“賠錢,必須賠錢,把我們棒梗的鋪蓋卷都弄亂了,沒有三十塊錢,我就找公安抓你,讓你坐牢。”
早知道這是禽獸四合院。
但是沒想到這么禽獸的厲害。
傻柱都沒有開口說話,賈張氏這個外人一開口就是三十塊的賠償。
真敢要的。
還鋪蓋卷弄壞了。
就棒梗的這床鋪蓋卷,比那個街頭流浪的流浪漢強(qiáng)不了多少。
“您是這個大院的管事?我是!”
是字后面表明自己身份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易中海就以劉建國氏是外人隨意闖進(jìn)賈家為由的定下了讓劉建國賠償三塊錢拆洗費(fèi)的調(diào)調(diào)。
不怨易中海。
是個人都會這么做。
劉建國畢竟是沒有表明身份的外人,關(guān)系遠(yuǎn)沒有一個大院里面生活了幾十年的賈家強(qiáng)。
易中海錯在他打斷了劉建國表明身份的話。
繼而鬧出了亂子。
“錢我有,可賠償之前我問一下,這房子是何雨水的房子嘛?”
賈張氏一頓。
她雖然心里已經(jīng)將何雨水的房子看做了賈家的房子。
關(guān)鍵傻柱還沒有跟秦淮茹結(jié)婚。
容不得老虔婆不承認(rèn)。
“這就是何雨水的房子,何雨水的房子又怎么了?現(xiàn)在是我們賈家棒梗在住,我告訴你,就是何雨水來了,她也不敢將我們家棒梗的鋪蓋卷給丟出來。”
“易師傅,這房子是何雨水的房子?你認(rèn)不認(rèn)?”
“認(rèn)?!?p> 易中海被逼著說了一個認(rèn)字。
偽君子可不會這么輕易認(rèn)輸。
“房子是何雨水的房子,但是柱子將何雨水的房子租賃給了賈家人住,這就是賈家人的房子?!?p> “我不明白了,我愛人何雨水的房子那個什么叫柱子的人他有什么權(quán)利處置我愛人何雨水的房子?這就是咱四合院的辦事之道?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好的說成壞的,壞的說成好的?”
現(xiàn)場變成了死一般的靜寂。
都嚇懵逼了。
愛人何雨水。
那眼前這個小年輕就是何雨水的丈夫呀。
目光給到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也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已經(jīng)有兩年多快三年沒見到何雨水了,說句不怕笑話的話,傻柱連何雨水現(xiàn)在在干嘛都不知道。
“我叫劉建國,何雨水的愛人?!?p> “建國,我不知道雨水怎么跟你說的,傻柱,也就是一大爺口中的柱子,他是何雨水的親哥哥,大名叫做何雨柱?!?p> “不能啊?!?p> 劉建國故意裝了一個糊涂。
為的就是要好好的騷一騷傻柱。
“我跟雨水談戀愛的時候,雨水跟我說她只有一個爹,叫做何大清,跟著寡婦去了白城,至于哥哥,她沒說,她說她就一個人,上學(xué)時期有一頓沒一頓的勉強(qiáng)活著,餓的受不了撿別人吃剩下的吃,餓的實(shí)在不行跑到水房喝一頓涼水,喝完涼水睡覺,說這樣可以讓自己不餓,雨水說她沒有親人,就自己送自己嫁,誰能解釋解釋?我是相信我愛人何雨水,還是相信你們說的話,這位傻柱先生是我大舅哥?”
傻柱低著頭。
騷的慌。
劉建國的話,就仿佛一柄柄利器,直直的插在了傻柱的身上。
我只有一個跟著寡婦跑了的爹。
我沒有哥哥。
我高中飽一頓饑一頓的勉強(qiáng)的活著。
撿別人吃剩下的吃。
撿不到東西,我就喝涼水。
沒有嫁妝。
自己送自己出嫁。
這得委屈成什么樣子???
這會被人家看不起。
現(xiàn)在這個年月,講究一個面子,尤其京城人,分外的好面子,出嫁的時候甭管禮物多少,最起碼娘家人送嫁的派頭要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