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電燈的被拉滅。
狹小的審訊室瞬間有了這個禁閉室的功能,漆黑的環(huán)境仿佛化作了不知名的猛獸,要私吞掉整個秦淮茹。
無盡的黑暗,給了秦淮茹最大限度的壓抑。
她想喊。
大聲的喊。
所有的千言萬語就好像堵在了這個嘴腔之內(nèi),亦或者有人用巴掌捂住了秦淮茹的嘴巴,她一個字也不能說出來。
滿腦子就一個想法。
找不到證人,我秦淮茹就得死。
想跑。
想遠遠的躲避。
身上的束縛物很快讓秦淮茹認清了這個現(xiàn)狀。
她根本逃避不了。
也沒有逃避的可能性。
劉建國說的很對,能救秦淮茹的只有秦淮茹自己,她靈光一閃的想到了找人證明她在四點到五點這段時間在屋內(nèi)睡覺的事實。
棒梗、小鐺、槐花三人是秦淮茹的兒女。
沒有成年是一回事。
證詞不有效又是另一回事。
這話是劉建國說的。
要想從這件事脫身,秦淮茹必須要找一個可以為她提供有效證據(jù)且跟秦淮茹沒有關系的證人。
腦海中閃過了傻柱的身影。
要是傻柱說她秦淮茹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與傻柱睡在了一塊,秦淮茹身上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劉建國他們?nèi)グ伞?p> 如何找到傻柱?
如何讓傻柱幫忙作證?
秦淮茹覺得自己唯有等待。
自己可是易中海養(yǎng)老大業(yè)中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對易中海而言,自己還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是拴住傻柱的韁繩。
自己沒有了。
易中海的養(yǎng)老大業(yè)也隨之泡湯。
與易中海合作了這么長時間,秦淮茹知道易中海打著什么算盤。
要不了多長時間。
傻柱就會來。
跟傻柱見面后,把自己的計劃說給傻柱,讓傻柱依計行事,或者易中海已經(jīng)幫著秦淮茹安排了一切。
高光了。
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慌亂。
鎮(zhèn)定了很多。
秦淮茹恐怕不會曉得,她的慌亂恰恰成了秦淮茹沒有殺人的體現(xiàn),剛才審訊秦淮茹的過程中,劉建國、張建軍他們就因為秦淮茹的慌亂,認定秦淮茹不可能是殺人兇手,現(xiàn)在取代慌亂的鎮(zhèn)定,卻又成了劉建國他們認定秦淮茹就是兇手的根本,到了派出所,還鎮(zhèn)定自若,不是有問題是什么。
只不過很可惜。
黑暗籠罩下。
劉建國他們并沒有看到秦淮茹臉上的鎮(zhèn)定,幾個人小聲的議論著案情。
也就是誰才是兇手。
帶血的紐扣,搟面杖般的兇器,現(xiàn)場遺留的那些東西及自行車票,為案件蒙上了這個迷惑的外衣。
線索在那?
什么是線索?
在某些人心中,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場有證明賈張氏和秦淮茹犯事的證據(jù)和人證。
大耳光一頓抽。
賈張氏或者秦淮茹其中的一人,肯定非常麻溜的承認了。
是劉建國不讓。
“劉組?!?p> “你大兄哥來了?!?p> 不用李抗美他們提醒。
劉建國便已經(jīng)看到了傻柱及跟著傻柱屁股后面的易中海。
秦淮茹還真是重要。
偽君子這么急巴巴的就跑來了。
他也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這可不是偷雞摸狗的小事情。
是命案。
“易師傅,你們這是來報案的?!眲⒔▏松先ィ钢赃叺亩蹏溃骸皭蹏?,你給易師傅他們做一下這個案情請接?!?p> 傻柱無所謂。
易中海卻有點坐蠟。
好嘛。
什么都不問,一開口就是報案,合著我易中海到了派出所什么事情都沒有,就他M剩下報案一條路可走了。
“建國,我們不是來報案的?!?p> “不是來報案的,你們到派出所來干嘛。”
劉建國裝糊涂。
故意不說。
“建國,是秦淮茹和她婆婆被抓的事情,我們想打聽一下情況,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夠幫忙。”
“你們以什么身份來?”
易中海有點犯糊涂。
以往棒梗偷東西被送到派出所,易中海來派出所打探情況,很輕易的,怎么換成了劉建國,就變得這么麻煩。
還身份。
“賈張氏翠花和秦淮茹與214命案有關,她們現(xiàn)在是214命案的犯罪嫌疑人,你們一不是他們的親屬,二沒有這個職位作證,一個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個是沒有領取結婚證的人,法律上不認可你們這種關系,關于案情,我也沒法跟你們解釋,你們只要知道這件事非常的嚴重就行?!?p> 易中海第一次感受到他這個大院管事大爺?shù)念^銜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大臭屁。
還不如傻柱重要。
在怎么說。
傻柱也是劉建國的大兄哥。
易中海使了一個眼色給傻柱。
需要傻柱出面了。
得了易中海信號的傻柱,沒有絲毫遲疑的開了口。
“建國,我們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問問這個情況嚴重不嚴重,院里需要不需要專門開展一次這個大院學習?!?p> “命案,你說嚴重不嚴重?我這么跟你們說吧,要是沒有新的證據(jù)證明賈張氏和秦淮茹是無辜的,依著我們現(xiàn)場找到的證據(jù)和人證,賈張氏和秦淮茹她們難逃法律的制裁。”
易中海骨頭都軟了。
被嚇得。
劉建國這話就是奔著要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命去了。
賈張氏死了就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老虔婆,好吃懶做屁事不干。
秦淮茹卻不能死。
在易中海的計劃中,傻柱就是一頭牛,秦淮茹是這頭牛的韁繩,是易中海用來操控傻柱這頭牛的工具。
工具沒有了。
牛就剩下跑路。
沒有了傻柱。
易中海的養(yǎng)老靠誰。
偽君子巴巴的瞅著傻柱。
就跟秦淮茹在審訊室里面想象的那樣,來得路上,出于以防萬一的考慮,偽君子還出了一個主意,讓傻柱做偽證證明秦淮茹沒事。
證詞很簡單。
就傻柱跟秦淮茹住在了一塊,通過傻柱證明秦淮茹的無辜。
在易中海的心中,傻柱就是用來扛雷的,當初的偷雞梗,不久前的偷大鵝,在到現(xiàn)在的命案。
“我提醒你們一句,不能因為不忍心看到秦淮茹或者賈張氏身死,想要通過作偽證為兩人開脫,這會讓那些做偽證的人也會進來。”
三根手指頭豎了起來。
“必要的時候,三年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