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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氏

第二十二章 為朋友兩肋插刀!

景如氏 花信風三侯 2452 2022-08-11 13:14:00

  那祝江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滿臉是血的馬景澄撲倒在碳灰上。

  馬景澄左手狠狠地掐著祝江脖子,手指指甲往肉里摳,右手握拳,朝著祝江的大腿筋骨最多的地方使盡力氣砸去,讓其短暫失去掙扎的能力,隨后騎在其身上,右手握拳,瘋狂的朝著祝江的臉上砸。

  祝家的少年們一看,瘋狂地涌上前,對著馬景澄就是拳打腳踢。

  有的甚至拿著木棍打向馬景澄,可這曾經怯懦的少年依然不顧一切,使勁兒地咂。

  那祝江,開始用腳踢馬景澄,想要將其蹬開,可馬景澄哪會給他機會。

  馬景澄的力道十分大,他此刻已經紅了眼。

  張蒼云則一邊抵擋一邊往馬景澄那兒靠,防止另外的人給馬景澄致命一擊。

  這時,只聽祝英兵大喊一聲:“讓開!”

  他拖著一條腿,舉著一個大石頭朝著馬景澄而去。

  馬景澄被他撕心裂肺的吶喊驚醒,回過神,轉身撿起不遠處一個石頭,迅速以石頭尖銳處對準祝江的頭,怒喊道:

  “來啊,過來試一試,誰敢過來,老子砸爛他的狗頭。”

  聲音震耳欲聾,讓周圍的人一激靈。

  祝英兵怒而指著馬景澄:“老子賭你???”

  “你過來試一試,看老子敢不敢?”

  馬景澄惡狠狠地盯著祝英兵,祝江脖子上的左手加大力度,聲音極度憤怒卻鎮(zhèn)定不亂:

  “嫑亂動,再動,老子一石頭砸死你!”

  滿臉是血還想要掙扎的祝江,被馬景澄的聲音嚇了一跳,瞬間不敢動彈。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十分清楚,按照馬景澄剛才的行為,真的有可能砸死他。

  馬景澄滿臉是血,脖子青筋暴起,眼里充滿憤怒,祝英華見其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忙阻止祝英兵:

  “石頭放下!”

  “三哥!”

  祝英兵看向自己哥哥,“老子不信他敢砸下去~”

  “你試一試,看老子敢不敢?”

  馬景澄一口淤血從嘴里吐出,咬牙死死地盯著祝英兵:

  “一石頭砸死他,老子再砸死一個小的,看誰更賺!”

  祝家人只見馬景澄一只手死死掐著祝江的脖子,眼睛掃過周圍那些手里拿著棍棒但年齡較小的祝家男女,十分可怕。

  于是心里不由地萌生了退意。

  “馬景澄,你先放開小江~”

  祝英華走過去,奪下祝英兵手中的石頭:

  “你放開小江,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要你放開,這件事到此為止~”

  “三哥!”

  祝英兵怒氣沖沖地看向祝英華:

  “這個雜毛和姓張的是一起的,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另一邊,張蒼云退到墻邊,抓起了鋤頭。

  馬景澄是為了自己才被揍的。

  今天如果要死一個的,那個人必定是自己,而不是馬景澄。

  他緩緩移動到馬景澄身側,緊握鋤頭,隨時準備攻擊。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而此刻的馬景澄,這種不要命的做法,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被逼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

  這也是馬景澄沒有想到的。

  而目前這個行為也是最好的選擇。

  眼前祝家人之所以會如此肆無忌憚,打上門,其原因就在于,他們已經無法無天。

  一個馬景澄對他們形不成威脅,即便是在馬景澄家,要辦了張蒼云,馬景澄也沒辦法。

  只是,他們沒想到,一向軟弱的馬景澄會突然變得兇猛起來。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你越是弱小,別人就會越欺負你。

  以前的馬景澄常聽老人講一句話:你要成器啊,成器了就沒人敢欺負你了,這些狗仗人勢的人,怎么不欺負賀家,他就是欺不起……

  為什么祝家這些狗東西不惹賀家人,因為賀家人真的會砍人!

  此刻,祝英華開始妥協(xié)了。

  不是他仁慈,而是他覺得祝江的命比馬景澄的命值錢。

  祝英兵為什么不妥協(xié),因為他始終覺得,沒有任何背景的馬景澄不敢拿祝江怎么樣。

  馬景澄雖然惡狠狠地盯著祝英兵,但他的思維一點都沒有停下了,他很清楚一件事。

  從始至終,這些人都像是有毛病一樣,無論自己怎么躲閃,他們都要找自己的麻煩。

  從剛才開始,兩個三十多歲的大漢就徑直走向了自己。

  徑直沖著自己而來,眼里含有令人膽寒的怒氣,無非就是因為自己幫了張蒼云,沒有別的原因。

  馬景澄很能理解這種行為。

  馬景澄自己也打過架,那是在自己那個世界,初中的時候。

  他和同學打架,卻有外人加入其中。

  他和那個人無冤無仇,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攻擊自己。

  當那個人攻擊自己的那一刻。

  馬景澄心里的憤怒就到達了極點,不再去追打同學,而是將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了幫忙的人身上。

  “我TM與你無冤無仇,你非要幫忙是吧,老子就算被打死,也要先弄死你!”

  于是乎,怒火從恩怨之人身上轉移到了幫忙之人身上。

  這種事情不是個例。

  兩個人有仇,打架無可厚非。

  但是我與你沒有糾葛,你突然攻擊我,那這事兒就沒完了。

  由此,大人們常常會告誡自己家的小孩,別人打架不準逞英雄幫忙。

  一旦你出手幫忙,最慘的那個一定是你。

  可現(xiàn)在,

  自己還真不能當縮頭烏龜看著張蒼云被欺負。

  因為這家伙是真講義氣,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

  自己也不能慫....

  張蒼云也受了傷,而且還不輕。

  祝家這群人對張蒼云的恨,可不是馬景澄能夠比的。

  張蒼云這個少年可不像原主小馬一樣怯懦。

  原來的馬景澄,生命中就沒有【對抗】二字。

  人人都可以欺負他,但是人人都不會往死里整他,僅僅是因為他足夠的沒骨氣,主打一個不反抗。

  馬景澄的不反抗也不是空虛來風,而是人最基本的求生欲在作祟。

  孤兒,沒有背景,誰都可以踩上幾腳。

  如果被欺負了奮勇反抗,他活不到今天。

  而且,他奶奶也饒不了他。

  馬景澄小時候可兇了,周圍的小孩,逮著一個打一個。

  只要敢欺辱他,他絕對不慫。

  結果,人家家長很快就找上了門,一個字:賠!

  他每打一次架,老人家就要低聲下氣地給人道歉一次,還要賠東西,無論是不是他的錯,都要賠。

  為此,他沒少看老人家坐在火邊,一邊煮茶,一邊抹眼淚。

  漸漸地,他學乖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很快成了花鎮(zhèn)最沒骨氣的人。

  這也就是為什么有的老人會給自己孫子說:‘遇見欺負你的,惹不起,服個軟,讓他們打一頓算了!’

  有的人打你一頓,就是為了出氣、為了滿足自己的成就感,沒有別的原因,老人不讓還手,是為了讓自己孫子保命。

  你越是反抗,他打得就越厲害。

  盡管年少的小孩不懂,可漸漸,隨著他們長大,他們也懂得這個道理。

  所以,在小鎮(zhèn)人們時常會看見,一家人被別人揍,男的連個屁都不敢放,只能任人打,打到他們心里沒氣為止。

  而那些還手逞能的,不是少了一只手,就是一瘸一拐,妻離子散不說,還落下一身殘疾,終身殘疾??!

  當時是逞了一時之快,卻落得一生的痛。

  記憶中,原來的馬景澄,一直在忍讓。

  任何人都可以來欺負他,他從來不還手。

  有時也會躺在床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床前那冷冷的月光默默流淚。

  他很想一個個干掉欺負自己的那些小孩、大人。

  可他不能,因為家里還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奶奶。

  老人家八十多了,沒了自己可怎么辦?

  聽老人家說,祖上也富過。

  所以留下了這么幾間大瓦房。

  土坯大瓦房,聽起來低級得不行。

  可這年頭,有住的地方就燒高香了。

  至于為什么祝家老是逮著自己不放,可能與老一輩的人有關。

  奶奶口中老是說,祝江家爺爺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人稱祝老賊。

  馬景澄在奶奶的嘮叨聲中長大,對祝家沒有什么好印象,又加上祝家人經常來欺負自己,敵對的概念已經形成。

  可能祝家那些后輩也是在上一輩人觀念的灌輸中長大,所以見著馬景澄就欺負。

  馬景澄出手幫忙這件事,超過了祝家人對張蒼云的仇恨,再加上兩家祖上有仇。

  攻擊他,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

  張蒼云和馬景澄不一樣。

  這家伙的風格是,誰要敢欺負自己,那就沒啥可說的,一個字:干!

  由此,張蒼云經常和花鎮(zhèn)一霸祝家人起沖突。

  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張蒼云通通不放在眼里。

  這是祝家能夠忍的?

  在花鎮(zhèn),祝家說東,沒人敢說西。

  可就是這么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的一家人,卻屢次被張蒼云侮辱。

  加上昨天的事情,矛盾徹底爆發(fā)了。

  昨天,這群畜生將張蒼云家砸了個稀巴爛。

  可祝英兵被打的氣沒消下去,肯定要來找麻煩的。

  而張蒼云之所以敢和祝家人硬剛,與丹山上的老和尚脫不了干系。

  還有其中一個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祝家人怕張蒼云那無法無天的妹妹。

  張蒼云的那個妹妹,是真的會武功!

  一巴掌下去,能把人打成傻子。

  花鎮(zhèn)的人正面還拿她沒辦法,因為老和尚護犢子。

  ......

  而此刻的馬景澄十分清楚,講道理是不好使的,在這里,就看誰不要命。

  這些天,他注意到一個現(xiàn)象。

  有的人不要命,那是真不要命,這種人,人見人怕,都躲著。

  而有的人不要命,馬景澄懷疑是裝出來的,這種人,和人有說有笑。

  只有狠人才不被人欺負。

  在別人的地盤要按照別人的規(guī)則來辦事。

  做一個聰明人的對手就是比他更聰明,做一個不要命人的對手,那只能比他更不要命。

  他并不想這樣,可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活了兩世,又何懼生與死!

  他在出手的那一刻,就沒有再給自己留后路。

  “你放開小江?!?p>  祝英華再次怒視祝英兵,對著馬景澄說道。

  馬景澄松開了祝江脖子上的手,緩緩站起身,手里的石頭卻還緊緊握著。

  “江哥!”

  “小江!”

  祝家人一擁而上,急忙關心起地上的祝江。

  “小江,是哪個打的?”

  不一會兒。

  祝江的父母也來了。

  祝江媽媽霍美美蹲下看著自己兒子被打得滿臉是血,脖子上還有深深的印記,瞬間心疼起來:

  “小江你有沒有事?”

  “二伯,是馬景澄打的!”

  祝家一個小孩在看見怒氣沖沖的祝英精之后,急忙指著馬景澄告狀。

  “你個雜種,我the你家先人嘞,老子今天不把你埋在這兒,老子還算人嗎?”

  祝英精徑直走向馬景澄。

  馬景澄不發(fā)一言,眼露殺氣地盯著告狀的祝文。

  一家人中,總有那么一兩個非常之討厭的人,這個祝文就是那種人,尤其的讓人心生厭惡。

  馬景澄沒理會祝英精,他腳開始挪動,準備蓄力沖向祝文。

  這時,旁邊響起一個謾罵聲:

  “你們這么大一群人,死了算了,還干不過一個沒爹沒媽的雜種!”

  馬景澄扭頭一看。

  呵呵,全都到齊了。

  說話的人正是祝家老二,黃優(yōu)優(yōu)的丈夫——祝英年:

  “大哥,今天不能放過姓馬的!”

  靠,現(xiàn)在矛盾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無所謂。

  “來一個死一個!”

  馬景澄盯著祝家人,一字一頓地說:

  “來兩個死一雙,來一群死一窩,不怕死就過來!”

  馬景澄嘶吼,一口血吐在石頭上。

  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了。

  大家都靠得比較遠。

  “小龍,去屋頭把鍘刀給我拿出來!”馬景澄對著一個小孩說道。

  那是和他玩得比較好的一個。

  “小龍兒,不許去!”

  小孩要轉身的那一刻,被家長阻止,他們太清楚這時候幫忙會是什么結果。

  其實這時候,最考驗人性。

  “你們想干什么?”

  聲音從外圍傳進來。

  圍觀的人紛紛讓開,一個梳著油亮大背頭的人走了進來:

  “無法無天了是不?”

  一個小孩趕緊跑過去:

  “二姨爹,我江哥被馬景澄打了?!?p>  這時,外面有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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