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堂陸之瑜。”陸之瑜抱拳行禮,手中提劍向在座的各門派弟子和將領(lǐng)問好。
“北山堂劉燁元。”劉燁元雖然平時跟著沈清汐和陸之瑜胡鬧,但正經(jīng)事上,還是懂得分寸的。
帳內(nèi)的幾位也都一一做了自我介紹后,兩人便落座。
“北陵意圖侵犯我大啟西北邊境多年,只是從前沒有如此明目張膽的撕破臉,如今北陵新帝登基,便勢拔弩張。”齊忠向在座的各派弟子介紹這次戰(zhàn)爭的起因。
“可北陵國這些年不是國力衰弱了嗎,為何需要我們這些仙門百家出手?”劉燁元一直都有這個疑惑。
“這便是重點(diǎn)了,”齊忠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必大家都知道南竹堂吧。”
“當(dāng)然知道啊,這南竹堂不是反叛了嗎?之前還總與北山堂爭江湖第一大派的名聲?!鼻块T的一個弟子出聲。
千目門是依托靈力走江湖的,這個門派雖然綜合實(shí)力在各門各派中是中等水平,但要說靈力,沒有一個宗門能比得上,千目門的弟子主要修習(xí)靈力,靈力醇厚便可行千里。
說的不好聽點(diǎn)就是御劍飛的比別人久,擅長跑,耐力強(qiáng)。
“沒錯,南竹堂前些年撤離了大啟,投靠了北陵,這件事情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這些年也一直銷聲匿跡,但輔佐北陵國新王登基的,便是南竹堂的堂主穆長武。
他將大啟的許多秘籍偷去了北陵,如今北陵皇帝能大肆出兵侵犯西北,少不了穆長武的‘功勞’?!饼R忠說著便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這次不得不出動仙門百家,就是因?yàn)槿缃裾麄€北陵,幾乎全數(shù)出動?!饼R忠向他們解釋清了事情的原委。
“齊將軍,我定會盡我所能,保護(hù)大啟!”陸之瑜最先發(fā)聲。
其余人也都一并站起:“盡我所能,保護(hù)大啟!”
“好!”齊忠欣慰的看向陸之瑜,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北山堂……
“小師妹……小師妹!”林朗用手在沈清汐眼前晃了晃,發(fā)現(xiàn)沈清汐沒有反應(yīng),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啊?”沈清汐一驚,“呼,干嘛啊?”沈清汐又變得無精打采的空想事情。
“別揪了,禿了?!绷掷士粗蚯逑种袘K不忍睹的劍穗,忍不住出聲提醒。
沈清汐低頭看向手中可憐的劍穗:“哎,以前八師兄都會給我買劍穗的,明年就收不到了?!?p> 要是劉燁元聽到這話,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這有什么的,五師兄給你買,要多少有多少?!绷掷蕮u著折扇,頂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知道,但是不一樣的嘛。”沈清汐抬起頭,蔫蔫的看著林朗。
“哎,那兩個小子這一走,你整天都無精打采的,這可不好?!绷掷收Z重心長的勸道。
“算了算了,又不是見不到了,走吧,去上晚課了?!鄙蚯逑孟褚彩且庾R到自己這些天太頹廢了,于是打起精神站了起來。
“這才是我的小師妹,走啦。”林朗站了起來推著沈清汐走出了院子。
另一頭西北,
“阿嚏!”劉燁元揉了揉鼻子,“著涼了?”抱著自己快速跑到了自己的帳里。
陸之瑜在高塔上接到了信鴿,
“自戀狂!才沒有想你呢。代我向八師兄問好。對了,注意安全?!?p> 陸之瑜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這幾個字啊,鴿子知道都得氣死。”握著手中的信,雙手搭在欄桿上,吹了下劉海。
好像是想到最后那句“注意安全”,陸之瑜笑了笑,抬頭看向夜空中的滿天繁星:“見不到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賞的是同一個月亮。”
北山堂,
沈清汐輕功上了屋頂,坐在之前同陸之瑜一起看星星的地方抬頭看:“這么多星星。會有流星雨嗎?”
話音剛落,幾顆流星劃過,沈清汐先是一愣,又立馬雙手合十許愿:“愿十六和八師兄平平安安,早日凱旋。”
陸之瑜想到小姑娘之前說的話,便閉上了眼睛:“愿小師妹,平安喜樂,聽學(xué)順利?!蹦恼f完后睜開了眼。
沈清汐落手,輕輕嘆氣:“不知道十六這次有沒有許愿。”
……
六天后,西北……
“之瑜,你和燁元帶領(lǐng)各派弟子和五十萬兵馬前去邊境準(zhǔn)備御敵。”齊忠發(fā)布指令。
今日一大早鷺凡閣便傳來消息,北陵軍即將抵達(dá)邊境。
“好!”陸之瑜和劉燁元異口同聲。
陸之瑜身披鎧甲,高扎的馬尾,手中握著龍華。語音一落便出了帷帳,長腿跨上馬。
劉燁元緊跟其后,跨上馬,兩人帶著各派弟子和浩浩蕩蕩五十萬大軍,揚(yáng)長而去。
帳內(nèi)還在緊密部署,“千目門時刻準(zhǔn)備,帶傷員撤離戰(zhàn)場!”
“明白!”千目門的幾十號弟子在陸之瑜他們走了不久后匆匆趕去。
“元金門駐守營地,時刻準(zhǔn)備救援。沉水閣加固結(jié)界,切勿讓敵軍闖入偷襲。其余所有人,跟我前去支援!”齊忠迅速發(fā)布指令后便前去支援陸之瑜他們。
元金門主攻治療術(shù),幾乎不涉及武學(xué)。沉水閣所修煉的幾乎都是防御性術(shù)法,修復(fù)結(jié)界加固結(jié)界之類的,是他們最擅長的。
陸之瑜騎在馬上,舉起長劍:“殺!”
大軍一擁而上,展開一場無盡的廝殺……
兩軍交匯,無數(shù)人怒吼著倒在了血泊之中,劉燁元握劍殺敵,臉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突然一陣琴聲傳來,場上眾人不自覺地扔下劍,抱頭感到一陣眩暈,許多人倒了下去。
北陵軍伺機(jī)而上,砍倒了不少士兵。
劉燁元用力將劍插進(jìn)地里,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陸之瑜瞬間心中感到不妙,因?yàn)閮?nèi)力深厚,倒也并沒有受到太大干擾。
陸之瑜握著龍華將靈力注入龍華中,向前方的琴音處劃破了一道巨口,琴音被打斷。琴音處的南竹堂弟子口吐鮮血,似乎是遭到了反噬。
陸之瑜雙手施法,變成一條巨龍騰空而起,口中吐出一團(tuán)大火噴向北陵軍,北陵軍連連后退。
此時劉燁元重新握起長劍,不停揮舞殺敵……
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北陵軍寥寥無幾,陸之瑜變回人形,輕功飛向敵軍旗幟,將北陵軍旗砍下,舉起長劍,嘴角揚(yáng)著笑,紅色的斗篷隨著風(fēng)揚(yáng)起。
鮮衣怒馬少年郎莫過于此……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行啊,我這個大將軍都沒怎么派上用場!”齊忠胳膊摟過陸之瑜肩膀,笑著說道。
“打算怎么犒勞我?”陸之瑜也絲毫不謙虛。
“哈哈哈哈,好!今夜設(shè)宴,犒勞三軍!單獨(dú)獎勵你陪我喝到盡興。”齊忠大笑道。
“那還不如獎勵我好好睡一覺?!标懼ら_玩笑道。
“哈哈哈,還有你!一個都不能少,這小身板真能打!”齊忠拍了拍劉燁元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