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未卜先知張子凌
范天雷越想越牙疼,這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這種程度了,一開始明明他只是想敲打一下這臭小子啊!
參謀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下方的列兵看這這精彩的懟人畫面,無不是熱血沸騰,都是年少輕狂的歲月,不畏強權,將上司懟到啞口無言,那絕對是偶像啊!
宋凱飛、徐天龍更是看熱鬧不怕事大,興奮的直跺腳。
眼見事情發(fā)展到了近乎不可回旋的余地了,溫總和高總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是在對暗號了,這時候他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了,好歹范天雷也是多年的老戰(zhàn)友了。
“咳咳……張子凌啊,首先我要感謝你,配合我們警方部門,鏟除了社會毒瘤,更是避免了五千萬的大黃膠囊流入社會!這一點,我會向你們軍區(qū)的領導匯報,為你請功,當然了,你還要提交一份詳細的資料上去!”
溫總不愧是老油條了,接著轉移話題的功夫,來幫助張子凌緩和心情。
對此,張子凌借坡下驢,說道:“謝謝溫總,保家衛(wèi)國是我們軍人的天職,談不上什么感謝!是我應盡的義務!見義勇為,協(xié)助警方那點兒微末成績就不提了,其實在看不到的角落里,一直都是警方的戰(zhàn)士們默默守護著民眾安全!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一直都有人為你負重前行罷了!”
溫總渾身一顫,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臥槽!
這話,這話說到我心坎里了!
“說得好啊!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代號白頭雕的溫總對此感慨更深,多少臥底都在刀口舔血,拼盡了性命和犯罪分子作斗爭,其中包括他的獨生子也時刻處于危險之中!
能有這樣的感悟,怎么可能是個刺頭兵呢?
分明就是一個備受迫害的熱血青年罷了!
唉,這個范天雷,軍銜升上來之后,還是如此的毛躁,不知不覺都帶上了讓人唾棄的官僚氣息,尤其是那顏面,更是半點兒都丟不得真不知道他在維護什么,難道就是那顆虛榮心么?
溫總原本是想打圓場來著,可是莫名其妙的站隊了,同仇敵愾的看著范天雷。
范天坑:“???”
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高總眼見情況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那個,張子凌啊!這件事情,從我中立的角度來看,的確是你們范參謀長有失公允了!但是呢,作為狼牙特戰(zhàn)旅的軍官,指揮了無數(shù)生死徘徊的戰(zhàn)役,肯定不會沒有容人之量的!”
“他這臭脾氣我們在狼牙服役的時候,也是見識過的!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相信范參謀長肯定不是妒忌賢才的那種人,不然的話又怎么可能會邀請你來參加這次的訓練呢?”
“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事情如果鬧大了的話,你們都是要受處罰的,在這里,我保證勸誡你們參謀長,不要老想著敲打士兵,有時候,士兵的傲氣和傲骨,那也是優(yōu)良品質(zhì)嘛!”
“天雷啊,給我一個面子,這特訓考核,就算圓滿結束了好不好?”
高總能爬到少將的職位,情商和智商缺一不可,一番話下來,張子凌和范天雷的面子臺階都有了,本來誰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大,范天雷借坡下驢,點頭同意。
至于張子凌,他一開始就是在嚇唬范天雷的。
當然了,哪怕他妥協(xié)了,也得提防小心眼的范天雷給他穿小鞋。
所以他決定報告寫完之后,連同這晨報一并發(fā)給鐵拳團的團長康師傅,嚴格來說,他現(xiàn)在還沒有加入特戰(zhàn)旅,所以立下的功勞和榮譽,也屬于鐵拳團。
康師傅巴不得幫他大吹特吹的上報請功呢!
以免這范天坑懷恨在心,給他的報告寫的中規(guī)中矩,最后怕是只能拿到個三等功勛章,到時候他還有的是理由搪塞!
范天雷揮了揮手:“散會吧?!?p> “是!”
陳善明瞠目結舌的看完了這一場針鋒相對的互懟,對張子凌的看法更上一個臺階,儼然不能當做尋常新兵對待了,乖乖的命令帶回。
眼見張子凌很給面子的回到了隊伍,懸著的心也終于塞回到了肚子里,范天雷不自覺后腦勺都被汗水打濕了,這要是真鬧大了,著實不好收場!
他也沒想到,這個刺頭兵竟然這么多底牌,本想著給個殺威棒的,誰成想差點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
翌日。
狼牙特戰(zhàn)旅。
“子凌,您是這個!”“雖然俺啥也不太懂,但是子凌你一直是俺的偶像!”
“子凌牛逼啊!”
武裝直升飛機隆隆落下,偌大的停機坪上,身著常服背著沉甸甸背包的眾人紛紛下了飛機,何晨光、李二牛還有王艷兵毫不吝嗇的送上了彩虹屁,對張子凌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霸氣敬佩連連。
被范天雷視為‘晨光寶寶′的何晨光絲毫沒有任何心疼范叔的覺悟,成了張子凌的忠實粉絲,豎起大拇指連連夸贊。
說實話,他也瞧不上這種當干部的目中無人、習慣性敲打的的架勢,這當兵年輕氣盛的,有了成績和優(yōu)勢,憑啥不能自我膨脹一下?
這時,兩名肩膀上一杠兩星軍銜的同期參加特種兵考核的青年,來到了張子凌面前,頗為感興趣的自我介紹起來。
“張子凌對吧,你可出盡風頭了,敢這么懟范大參謀長的人,你還是第一個!認識一下,我來自軍區(qū)信息站中心的徐天龍,你可以叫我龍龍。”
戴著黑框眼鏡,笑面虎一樣的瞇瞇眼笑呵呵的伸出了友善的手。
“列兵張子凌!”
張子凌不卑不亢的回以微笑,自古瞇瞇眼和笑面虎,那都是有本事的老陰比代名詞。
這徐天龍正是其中之一,將來是紅細胞行動小隊的爆破手,有強硬的武術功底,來自于武術世家,絲毫不遜色于青年組省武術冠軍何晨光,為人足智多謀,卻又低調(diào)沉穩(wěn),是個值得信賴的靠譜戰(zhàn)友,未來準是一個城府頗深的老狐貍。
另一名青年則是大大咧咧的開口了:“哈哈,列兵你很對我的胃口,首長欣賞你,今年這一批參加考核的人,就沒一個能入我眼的?!?p> 他指了指自己臂章上的飛虎團的標志,得意洋洋的炫耀道:“我叫宋凱飛,是陸航飛虎團的!”
張子凌莞爾,這宋凱飛,和徐天龍將來可是一對活寶級別的搞笑擔當,別看他也是個中尉,平日里眼高于頂經(jīng)常擺出首長領導的架勢。
但實際上,內(nèi)心就是個逗比,沒有多少壞心思,將來紅細胞行動小組擔任火力支援手。
“幸會幸會!”張子凌禮貌的微笑回應。
宋凱飛見狀,心里刺撓的很,被這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整的有些不自信了,好歹他可是身份高貴的飛行員,參加著特種兵考核,本身就應該是鶴立雞群才對,這架子當即就端起來了。
“咳咳……這什么破地方啊,土得掉渣,尤其特種部隊的直升飛機,照我們陸航團差遠了!”
李二牛憨憨的開口:“首長,俺咋覺得,這直升飛機挺好的,多威風啊!”
宋凱飛挑了挑眉,一副看待剛進城的鄉(xiāng)巴佬的眼神:“知道武直10不?“
“啥???”
李二牛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發(fā)揮,當場就把周圍的士兵們整笑了,宋凱飛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王艷兵提醒道:“武裝直升飛機,10號!”
“哦~~原來是這樣!”李二?;腥淮笪?,隨后一個立正,滿臉嚴肅的大叫,“首長,您是文化人,說話俺聽不懂!俺叫李二牛,來自鐵拳團,炊事員!”
宋凱飛無語的揉著耳朵,心頭罵罵咧咧,聲音這么大,你咋不拿個喇叭?
當時聽到對方炊事員身份的時候,嘴角狠狠的一抽:“啥玩意?炊事員?你沒搞錯吧?”
怎么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跟他平起平坐,同臺競技了?
還特么是個炊事員?
這什么破狼牙。
但是李二牛卻誤會了宋凱飛的意思,只當是首長不信他炊事員的身份,這可把鐵憨憨給整緊張了,大聲道:“報告首長,俺有二級廚師證,做飯可好吃了,改天給大家做一桌吃啊!”
王艷兵看熱鬧不嫌事大,捧場道:“他做飯可好吃了!”
二十多號士兵紛紛歡呼響應。
宋凱飛郁悶的臉都黑了。
我特么是這個意思么?
他盯著剛才起哄的王艷兵,隨手推開李二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是干什么的?”
王艷兵不爽的說道:“報告首長,我也是鐵拳團的!”
“你農(nóng)場的吧?”
“首長,你咋知道!我是專門養(yǎng)飛豬的!”王艷兵挑釁似的看著宋凱飛,引得后方一眾哄堂大笑。
這宋凱飛是開飛機的,四舍五入之下,那豈不是變相罵宋凱飛是豬?
后者眼皮直跳:“你這個列兵啊,有你這么跟干部說話的么?”
見說不過對方,干脆就耍無賴,拿出自己的軍銜以勢壓人了。
何晨光橫插一腳:“干部就要有干部的樣子,才能贏得列兵的尊重!”
“你又是誰?”
“報告,我也是鐵拳團的,專門負責打……飛機!”
宋凱飛當場氣的攥緊了拳頭,背包一扔,提起拳頭就要干架,結果被徐天龍一把拽住胳膊,笑呵呵的說道:“別介啊,大家以和為貴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這笑面虎右手對準了他胳膊肘的麻筋一彈。
宋凱飛當場體驗到了別致的酸爽,氣急敗壞的叫道:“四眼仔,你特么拿針扎我?”
徐天龍滿臉堆笑,“哪有針?”
“好你個四眼狗,故意搞我是吧,我艸?!?p> 徐天龍攥起拳頭,又是狠狠的準備撲上來干一架,結果被張子凌輕輕抬手按住了肩膀,暴怒之下的宋凱飛賣力掙扎,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不光力氣大的出奇,還精準的扣死了自己的關節(jié),讓他半邊身子都發(fā)不了力如果強行掙脫,怕是整個肩骨都得錯位脫臼。
高手!
張子凌壓低聲音道:“中尉冷靜一點,他有武術功底,十個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與其當眾丟人,還不如放下吧?!?p> 說罷,就松開了手。
宋凱飛聽聞,心頭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平復下來。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子凌小露一手高手風范,親口點出這四眼仔的實力,那他可就真不是人家的對手,上去可能真就是自取其辱了。
“得,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三個鐵拳團的臭小子,還有你四眼狗,我記住了!”宋凱飛輸人不輸陣,還不忘過過嘴癮。
同時對張子凌大為感激,如果不是他及時勸阻,恐怕自己得當眾出盡洋相了,丟人成這樣,還這么有臉繼續(xù)待著。
可要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到了陸航團,絕對會被團長罵死的,其他戰(zhàn)友也得笑話死他!
當即宋凱飛感激的看向蹲在地上換鞋的張子凌,端著架子釋放好感。
“咳咳,列兵張子凌,忘了問你了,你是來自哪個部隊啊?”
張子凌頭也不抬:“鐵拳團?!?p> 宋凱飛:???
他臉上笑吟吟的表情當場就凝固了,我尼瑪?
敢情,人家四個是同穿一條褲子的戰(zhàn)友啊!
自己這張破嘴,怕不是直接捅了鐵拳團的老窩吧?
鐵拳團都特么是人才啊!
還好張子凌沒有親自下場,而是中立的勸解他,否則加上張子凌,他不掛彩也得狠狠的喝一壺!
當即就把所有想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李二牛壓根感受不到方才的局勢的暗流涌動,好奇的看向張子凌:
“子凌,咱們穿著常服好好的,干嘛要換軍靴啊?″
張子凌頭也不抬:“問那么多干嘛,照做就是了!“
“哦哦!”
李二牛老老實實的解下背包,從里面掏出軍靴換上。
何晨光和王艷兵對視一眼,也沒有多說話,緊隨其后。
出于對張子凌的信任,他們相信張子凌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別有深意,甭管里面有什么道道,跟著就對了。
徐天龍眼珠一轉,同樣掏出了軍靴換上,蹲在張子凌身邊的時候,嘿嘿直笑:“兄弟,高手啊!”
“客氣客氣!”
張子凌莞爾一笑,想必這徐天龍是看到了他剛才擒拿的手法,武術世家出身的他,自然能看到里面的門道,用最小的接觸面和力氣,將整個關節(jié)都扣死,進可攻,退可守,可以說是化繁為簡的殺招。
“兄弟你是知道待會兒的考核項目了?”徐天龍猜測道。
張子凌半真半假道:“差不多吧,剛才你們起了沖突,遠處的指揮車輛上的參謀長和指導員卻在看熱鬧似的觀察著,既不出來招呼我們,也不出來阻止,不用想也知道是憋著壞水的?!?p> “考核無外乎意志和體能罷了,咱們現(xiàn)在所有人都穿著常服和皮鞋,如果來個長途武裝越野,絕對是個殺威棒!”
徐天龍和何晨光一聽,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直呼臥槽。
低頭瞅了瞅剛換下來的皮鞋,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這特么要是安排十公里,不,哪怕五公里的越野,穿著皮鞋,可不得把腳底板跑廢了,遠處就是山地,崎嶇的碎石到處都是啊。
想想眾人內(nèi)心就有些后怕。
細思極恐??!
這要是張子凌不說的話,他們現(xiàn)在只怕都想不到。
果然,正當幾人換好裝備后。
嘟嘟嘟!
另一邊的陳善明已經(jīng)開著吉普車過來了,同時拿著一個大喇叭在大喊道:“集合,集合!”
聽到這命令。
直接把眾人都嚇到了。
居然真的跟張子凌說的一樣。
一時間,人們臉上的表情都是在變幻不斷。
有人慶幸聽了張子凌的話,有人因為沒聽,現(xiàn)在是一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