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瑤乾主動把瑤世赫約到房間里,瑤乾、仙仙和我早已悄悄躲在屋后,準(zhǔn)備偷聽屋里的交談。
“爹”,瑤乾詭笑的語氣說。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壞事!能不能向你大哥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瑤世赫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哪有,我哥是天之驕子,但我也不差,比起那些平庸之輩,我也算是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
聽到瑤乾的話,我偷偷地用余光看了眼身邊的這位天之驕子,黑色的夜幕下,瑤熠軒隱約可見的輪廓異常迷人和性感,我的心緒被他吸引走了。在寂靜的晚上,我倆近的幾乎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好好,你風(fēng)流倜儻,我看你只剩風(fēng)流了”,瑤世赫深深地喘了口粗氣,“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
“爹,你覺得仙仙姑娘長得如何?”。
正屏著呼吸等待瑤世赫回復(fù)的時候,只聽見屋門咣當(dāng)一聲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推開了,“如何,長得如何也與你沒一點兒關(guān)系”,二夫人那響亮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襲來,屋后的我和仙仙緊張的差點兒叫出聲音,看了眼瑤熠軒他似乎也被震驚到了。
“我說你鬼鬼祟祟把你爹叫來所謂何事,原來你有這卑劣、上不了臺面的想法”,二夫人尖銳地批判著瑤乾。
“怎么卑劣了?怎么上不了臺面了?”,瑤乾氣憤地喊著嗓子有些破音。
“我還不了解你,平日里去醉仙樓我也只當(dāng)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你今日愈加猖狂,還想和那些女人有進一步糾葛。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和仙仙那丫頭有任何瓜葛”。
仙仙聽到這里,轉(zhuǎn)身想要跑開,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攥住她的手,仙仙諾諾地停在那里。
房間里安靜片刻后,“你看看你大哥和語嫣姑娘,我不求你找語嫣那樣的,但醉仙樓里的女子我是萬萬不能接受”。
“爹,你看娘,我什么都沒說呢,娘就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瑤乾假裝委屈跟瑤世赫撒嬌道。
“菱秋,你莫要著急,乾兒只是問一句,你這倒是直接把話說完了”。
聽到瑤世赫庇護瑤乾,二夫人的氣不但沒消反增,“老爺,您今天若是給他留有一絲念想,我便是不活了”,說著二夫人漸漸帶有哭腔的語調(diào)。
“乾兒,你先出去,今天的事情以后再說”,瑤世赫看二夫人正在氣頭上,把瑤乾迅速打發(fā)了出去。
瑤乾摔門而出,繞過屋子走到我們?nèi)烁啊?p> “你快去勸勸仙仙”,我把仙仙的手遞到瑤乾手里,仙仙想要掙脫沒有成功,瑤乾拉著她離開了。
正當(dāng)我和瑤熠軒即將離開屋后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間里瑤老爺和二夫人正繼續(xù)談?wù)摤幥氖虑?,我一把拉住瑤熠軒的胳膊繼續(xù)停留在那里。
“老爺,您不會真的同意乾兒和那個仙仙吧”,二夫人帶著不安的語氣試探地問著。
“我看那個仙仙姑娘沒什么不好,你比我更了解乾兒,他見過那么多女人,如若不是他中意之人,他會主動跟我提?”,瑤世赫說。
緊接著屋里又是沉寂。
我用力地抓了下瑤熠軒的胳膊,我倆激動地對視一眼,感覺事情有著落。
“咣”的一聲,聽到椅子翻倒的聲音,“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個女人?”,二夫人一聲嘶吼,聲音大的驚到了前院的人,一時間各個房門被推開,府里的下人們紛紛出來想一探好奇。
我生怕被大家看到,拉起瑤熠軒的手往后院的黑暗中跑去,那速度簡直像是在短跑,但又怕黑暗中撞到什么東西。
忽地我一腳踩空,慌亂中松開瑤熠軒的手,趴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吃屎。
瑤熠軒見我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扶我坐下,“君君姑娘你沒事吧”,他壓低著聲音說。
“其他的還好,只是被嚇到了”,我揉了揉灼熱刺痛的手掌,極力減輕一些手上的疼痛感。
抬頭環(huán)顧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身后是幾間黑壓壓的房子,房子前光禿禿地,只院子入口處有一絲光亮。
“這是哪里?”。
看到這黑的窒息的空間,恐懼感襲來,我有些害怕。
“這是廢棄的倉庫,君君姑娘莫要驚慌,這里很少有人來”,瑤熠軒看了看四周,半蹲在地上。
原來是倉庫,腦海里恐怖電影的恐懼感慢慢消退,我提起的精神慢慢放松,回想起剛才在瑤世赫門外聽到的對話,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和瑤熠軒說起。
“不好意思,剛才在瑤老爺房間里聽到不應(yīng)該聽的”。
我在黑夜的掩蓋下一直盯著他等待他的回應(yīng)。
“我。。。我也是第一次聽到”,瑤熠軒的聲音越來越小,吞吞吐吐地想必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便不再聊關(guān)于瑤乾和仙仙的事情。
我緊閉著嘴唇一直思考該怎么樣轉(zhuǎn)移到其他話題上,不讓此時的空氣更加尷尬,我仰起頭看向夜空,“快看星星”,我指了指夜空,“有北斗七星”,隨后順勢躺下。
瑤熠軒被我的行為嚇到,“君君姑娘你怎么躺下了?”。
我沒有理會他,只沉浸在璨爛的夜空里,“好漂亮的夜空,星星鑲嵌在天空的每個角落里,好美”。
瑤熠軒被我的連聲贊嘆吸引,他仰起頭看向夜空,“君君姑娘對星星如此喜愛?”。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哎,如果不去市郊或者農(nóng)村,這漂亮的星空在大城市里根本看不到”,我沉浸在自己的無奈中。
“什么是市郊、農(nóng)村?大城市?”,瑤熠軒有些迷惑了,他像是聽天書般好奇地問我。
忽地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面是匡朝的男人,這個任憑如何我也抓不到的男人,這個我隨時隨地會永遠(yuǎn)見不到的男人,瞬間我的心情墜入谷底。
“沒什么”,我垂喪著臉坐起來,看星空的興奮感蕩然無存?!拔覀兓厝グ伞?,我低氣壓說。
“君君姑娘快看,還有牛郎星和織女星”,瑤熠軒兩手撐地抬著頭恣意的說。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他娓娓吟起鵲橋仙那首宋詞。
我有些聽得入迷,暫時放空走進他不經(jīng)意間營造的浪漫氛圍里,盯著他的輪廓陷入遐想。忽地一陣風(fēng)吹來,把我從遐想中扣醒。
“牛郎和織女管我什么事”,我黑夜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猛子站起來下意識拍了拍裙儒上的土,朝著入口處的亮處走去。
瑤熠軒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跟上來,“君君姑娘等等我”。
我沒有停下腳步,雖不認(rèn)路卻橫沖直撞地往前走,忽地眼前出現(xiàn)一個眼熟的身形,慢慢地越走越近。
“君君姑娘”。
柳語嫣從對面走過來,她看到我微笑地跟我打招呼。
“君君姑娘,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我要回房間”。
“君君姑娘的房間也在這兒嗎?”,柳語嫣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我。。?!?,我想急忙轉(zhuǎn)身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可剛一轉(zhuǎn)身,瑤熠軒從轉(zhuǎn)彎處正追過來。
柳語嫣見到瑤熠軒,急忙走過去,她一把拉住他的手,來回地?fù)u晃著,“熠軒哥哥,你剛才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不見人影”。
瑤熠軒盯著她的眼睛,眼神里自帶溫柔,“我剛才。。?!保掏掏峦碌乜戳宋乙谎?。
“瑤公子一人在那邊閑坐”,我看向柳語嫣給她解釋,她倒是不在乎瑤熠軒剛才在哪,此刻只顧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瑤熠軒,嘴角滿帶笑意。
“你們聊,我先回房間了”,沒等他們回應(yīng),我轉(zhuǎn)身加快步子走開,想離得遠(yuǎn)一些。
此時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想象著他們在一起的樣子,也極力不愿想起。
跑開的我后悔極了,諾大的瑤府宛若一座迷宮,我走來走去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房間,最后決定放棄盲目的尋找,慢慢地在這深墻大院里獨自‘悠閑’。
夜已很深,不知走了多久,最終還是迷了路,我獨自躺在空蕩蕩的走廊欄椅上,看著遠(yuǎn)處想要伸手觸碰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