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開張吃十年
“許一朝,錢呢?!?p> “這早上銀行也沒開門,你著什么急,等我中午回來取了給你們?!?p> “丑話我說在前頭,中午我見不到錢的話,那可就不是我來找你了?!?p> 大暴躁做了個你小心點的手勢,拍了許一朝腦袋一把,大搖大擺,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愣神的功夫,就聽到張文雅焦躁的聲音:“許一朝,你怎么才來,候車廳的人都坐滿了?!?p> 許一朝回過神。
正好看到張文雅從候車大廳出來。
“來了,早上起的遲了點?!?p> 張文雅原本如釋負重的表情頓時蒙上了一層陰郁,猶豫了一下借著打趣許一朝,鬼使神差道:“翠芬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呢,你忍著點?!?p> “說什么呢。”許一朝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詆毀老板,扣你一天的工資?!?p> “許一朝,你過分了啊?!?p> “扣兩天。”
張文雅氣的跳腳。
可不敢跟許一朝叫板了。
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氣。
沖著許一朝的背影跺了跺腳,作勢要敲許一朝的腦袋,結(jié)果又被許一朝給抓了個正著。
“這個月的獎金沒了?!?p> “許一朝,你這個資本家,打倒你?!?p> “打倒我誰給你發(fā)工資,行了,別貧嘴了,讓乘客上車吧?!?p> 張文雅點點頭,飛奔著跑進候車廳。
這會哪還有廠花淑女的嬌懶氣質(zhì),儼然已經(jīng)是一個火急火燎分秒必爭的女漢子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乘客抱怨著上了車,許一朝也不敢多墨跡,轟隆隆的發(fā)了車。
來回跑了一趟已經(jīng)快中午12點,剛把車?;剀囌?,張文雅湊過來:“許一朝,中午吃啥?”
“你自己吃,我去辦點事?!?p> 張文雅緊跟著問了一句:“去干啥?”
“話這么多,干脆別叫張文雅,叫張長舌算了?!?p> 白她一眼,許一朝點了根煙從車上下來,慢悠悠的出了車站。
哼。
拽什么拽。
張文雅拱了拱鼻子,沖著許一朝的背影一頓亂比劃。
許一朝回頭望了一眼車站的方向,剛走了幾百米,一輛夏利在旁邊停了下來,大暴躁費力的將車窗搖下來:“許一朝,上車?!?p> “去哪?”
“廢TM什么話,讓你上車就上車?!?p> 許一朝微微挑了挑眉,打開了車門。
約莫五六分鐘,車子停在了一個飯館的門口,大暴躁帶著許一朝進了飯館的包廂,里面已經(jīng)有幾個人在喝著酒了。
大暴躁進來也只是坐在門口,還諂媚的給幾個人倒酒。
坐在中間的那個人淡淡瞥了許一朝一眼:“你說跟你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非要抗,你抗了又不給錢,我很難辦呀?!?p> “我沒說不給,我說的是中午跑車回來去銀行取錢?!?p> “頂嘴?!蹦侨藝K嘖嘆息道:“把你嘴打爛吧好像顯得我不夠意思,不打你嘴吧,我看你不順眼。”
大暴躁拉了拉許一朝:“別裝比,快叫利哥?!?p> 武利?
許一朝心里一緊。
烏城最大的江湖頭子。
這家伙有多兇,騎摩托碰倒了一個騎自行車的男人,明明是他違反交通規(guī)則再先,結(jié)果下車就打那人。
打的那人頭破血流,偏偏滿大街沒人敢上前拉開。
每年的廟會,那些天南海北的商家除了要正常的費用之外,武利這邊也要交費,不然八天人山人海的廟會別想好好營業(yè),尤其是那些穿著內(nèi)衣褲打擦邊球的表演團隊,更是要先安撫好武利這些人才能開始表演。
不然里面天天打,想營業(yè)門都沒有。
這也是許一朝重生之后第一次感覺到了窒息的壓迫感。
武利瞥了大暴躁一眼,大暴躁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看來大暴躁對你挺有好感,看在大暴躁的份上,不打你了?!蔽淅溃骸傲粝挛迦f塊,滾吧。”
“不是四萬五嗎?”
“怎么,你花五千塊跟老子吃飯喝酒,出去吹牛也有面子,這不值嗎?”
“值,能跟利哥吃頓飯,說出去也有面子。”
這會的功夫,許一朝漸漸的冷靜下來,同時腦子飛快的旋轉(zhuǎn)。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今天這錢肯定是拿不出來。
但是武利旁邊的幾個人顯然不是大暴躁手下的矮胖子能夠相比,這幾個人一臉橫肉,個個都有疤痕,顯然是好勇斗狠之徒。
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小雞,好像隨時都能捏死他差不多。
“那行,吃飯,吃了飯讓我?guī)讉€兄弟陪你去趟銀行,我這邊就算了結(jié),至于宋健動不動你,我就不管啦?!?p> “那我真是要謝謝利哥了,要是利哥不插手,宋健不夠看?!?p> 許一朝忙給武利倒酒。
武利斜著肩膀瞥了許一朝一眼,沒動。
氣氛還是有點尷尬。
許一朝自己喝了一杯,見沒人附和,情知這酒要是喝不起來,后面的事接下來沒法談,只能繼續(xù)跟武利套近乎。
“利哥,你的名字咱烏城哪個不知道,今天能跟利哥一起吃飯,那真是我的榮幸?!痹S一朝又給自己滿上,一邊敬武利一邊嘖嘖嘆道:“尤其是利哥兩個人打跑了寧市來找麻煩的二十幾個人,真是給咱烏城人長臉?!?p> “阿貓阿狗罷了?!?p> 武利嘴上說的冷淡,但是眼角已經(jīng)漸漸松動下來。
許一朝一瞧,頓時覺得有門。
想起不知道從哪看到的小道文章,跟當(dāng)官的談歷史,跟女人談旅行,跟江湖人聊打打殺殺,一定能快速找到共同話題,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用上了。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許一朝自然把話題一直往江湖流傳武利的那些事跡上引。
漸漸的,許一朝敬的酒武利開始喝了。
幾杯薄酒下肚,許一朝一邊敬酒一邊往武利跟前湊了湊:“利哥,我有個發(fā)財?shù)馁I賣,但是我一個人干不來,今天能和利哥一起吃飯,這就是老天給的緣分,老天讓咱們發(fā)財,咱們怎么敢不發(fā),老天爺最大嘛?!?p> “什么買賣,有多大財,說來聽聽?!?p> 武利跟許一朝碰了碰杯子,抿了一口放下,開始打量起許一朝來。
“利哥,不是我吹牛,這買賣只要能干一個月,起碼十年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