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我做了很多夢,大約四五個,可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記不清了,無論怎么想,都記不起了。我只記得,似乎是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陽光刺著我的眼,提醒著我該起來了,這一次,多了一個聲音,也許是我昨日沒注意,是雞鳴聲。不同我記憶中的雞鳴聲,這雞鳴清脆而深邃,宛如龍吟。
我起身,簡單梳洗了一番,見到壩子下有一只雞。
等等,這雞怎么,有些,美?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用美來形容一只雞,但是這只雞真的很美,而且這只雞顏色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只雞都還鮮艷,五顏六色的,頭頂上的冠如同鮮血般紅,加上先前清脆的叫聲,讓我意識到這只雞不是凡品。
這一次龍叔沒有很早就出去,自然,照顧閨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向龍叔打了招呼,又向龍叔問了龍溪的情況。
龍叔告訴我龍溪無礙,只是需要多休息就好。
但是龍叔的神色讓我意識到龍溪這次狀況不是那么簡單,絕不是簡單的傷心過度導致的疲累,看來跟阿婆和龍溪獨處的幾個時辰有關。也不知道阿婆到底交代了什么,亦或是傳授了什么。
“阿偉,我可以這樣叫你吧?!饼埵遄聦ξ覇柕?。
“自然是可以的,不知龍叔有何事。”我見龍叔神色有些凝重,便問道。
“阿偉,你修習過武功對吧?!?p> “修習過,只是我記憶丟失,不知自己水平幾何。不過以我的年紀,想來也只是初學者?!?p> “你可知天下武學分九流?”
“不知,還請龍叔為我解惑?!?p> “也就是天下武學修為水平,分為九流,九流最次,一流最強。一流之上,便是后天和先天境界,后天境界當世還有人,至于先天境界的人,只存在于傳說之中?!?p> “那先天之上,可還有境界?!?p> “不知,或許只有達到先天境界之人方才知曉。你若想要知道你的境界,可全力打我一掌試試?!?p> “這......”我有些擔憂,龍叔病懨懨的樣子,真的擋得住我全力一擊嗎,如今我可是第四層圓滿,在修煉第五幅圖。
“無礙的,你盡管全力出手?!饼埵逍判氖愕恼f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得罪了?!?p> 我開始調動自己體內真氣,貫注全身,又匯聚于右手掌心,我還是有些害怕意外,只用了八分力道。
砰!沉悶的爆破聲在空中響起,雖然輕微卻十分清晰。
然而龍叔卻一動不動,讓我懷疑自己是否出了全力。
“阿偉,你不必灰心,以你的年紀,如今水平還算是不錯的,大致是四流高手的實力,無論是在江湖還是在軍旅,也算是一個好手了?!饼埵逡娢矣行┦洌参课业?。
“那傳聞中的先天高手,到底是何實力?!比缃裎覍ξ鋵W實力并沒有清晰的認知,難得有龍叔為我解惑,便繼續(xù)問道。
“其實一個人終其一生,能達到一流高手水平已經很了不起,若入朝為官可做大內侍衛(wèi),若入伍可為大將,在一些小地方,甚至可以開宗立派。一流高手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敏覺程度,都遠超凡人。以一敵百不在話下?!?p> “一流高手已經如此厲害了,那后天和先天高手豈不是更加恐怖。”
“那是自然,若是后天高手,可為一派宗師,亦或是成為護國大將,比如楚國的赫連奎,東吳的岑光進,都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后天高手,為護國大將,鎮(zhèn)國大將軍。舉手投足開碑裂石,力能扛鼎,光是氣勢就能嚇得普通人打顫。至于先天高手,存在于傳說之中,傳聞天山二老便是達到了先天境界。先天境界,可短時間踏空而行,日行千里,七日七夜不吃不喝照樣生龍活虎,一道劍氣便能摧毀一座堅實的城墻?!?p> 龍叔的話極大的震撼了我,那豈不是先天高手,一人能破一城,守一城?這豈不是像武俠小說里面的那樣了,我習武時間尚短已是四流高手,突破到一流甚至后天高手豈不是指日可待,最次也是一個護國大將當當,這讓我對未來充滿了神往。
“你的內力雖然不錯,且極為雜亂,沉淀還不夠,底子不夠殷實,還需多多刻苦習武,方有機會躋身一流,甚至達到后天境界?!?p> “多謝龍叔教誨。我自當用心修武?!?p> “好了,我去做些吃食,溪兒也該醒了,你去幫忙照看一下,她就在右邊的小偏廳。”說罷,不等我拒絕,龍叔便起身前往廚房了。
我也只得起身,稍稍整理好衣物,便向偏廳走去了。
偏廳和我睡的房間不一樣,布置簡陋,采光也不算好,但也算干凈整潔。
我看著龍溪,眉頭緊鎖,冷汗連連,像是做了可怕的噩夢。龍溪還睡著,這讓我有些手足無措,正準備替龍溪擦一擦汗,龍溪的手卻率先抓住了我。
不出意外,我再次感受到了觸電的感覺,奇怪的是龍溪還是沒有醒來,不過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了,嘴角也溢出一縷微笑。
我看著有些癡了,龍溪笑著,還挺好看的,而且重要的是,她現在還緊握著我的手,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過了小片刻,我本想將手抽開,奈何龍溪握得很緊,我也不好強行抽開,害怕將龍溪驚醒,睡夢中的人若是被突然驚醒,要是丟了魂就麻煩了,當然,這只是傳說。
又過了一會,龍溪的手終于不再緊握,我才得以脫手。
我這才洗好面巾,輕輕擦拭龍溪額頭上的汗珠,我下意識的仔細看著龍溪的臉,挨得有些近。
不料這時,龍溪睜開了雙眼,本能的起身。
就這樣親到了我的唇!
強烈的觸電感傳遍了我的全身,這一次,我完全無法分辨到底是真實的感受,還是幻覺,只覺得十分美妙。
天可見憐,我絕非有意如此,偏偏龍溪醒得如此之巧。
不過龍溪看著還是有些虛弱,有些軟弱無力的推開了我,緊接著又開始咳嗽。
怎么龍溪也開始咳嗽了,這讓我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咳出了血,血不是鮮紅色,而是紅中帶黑的淤血,我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又不通醫(yī)術,只得將手帕地給龍溪,自己則快步出門告訴龍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