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山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就像斗敗的公雞一樣,捂著嘴,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蕭城分部大樓。
當劉輕云問起,只是說監(jiān)視了一夜犯困了,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
后面大麻煩來了!由于一口的牙都沒了,只能喝稀粥。加上這兩天的各種傷,李開山的身體越來越差,第五天就病倒了。清除劉輕云的事就力不從心了。
剛病倒時,劉輕云或幫會的成員都能保持有一個人在旁服侍,而后不時來個人,最后一個人都不來了,只有送粥過來的人了。
一天夜里,李開山閑著沒事支起身子慢慢來到門前,拉開門想看看外面的夜景。竟發(fā)現(xiàn)大門只有八個人在看守,李開山大驚,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大樓是蕭城分部最重要的基地,而這大門就是蕭城分部大樓的重中之重。
同時也是最能彰顯幫派實力的地方,一直都有十人以上的幫會成員看守大門的。而且白天還是很正常,必是有人在夜里搞串聯(lián)密謀著什么,在幫會里混了那么多年的經驗告誡著他。
自己這個最高位者,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排除在外了,能做什么?只能是謀求搶奪自己的寶座了。
第二天夜里,李開山再次支起身子慢慢來到門前,透過門縫看到大門只有六個人在看守了,那個人就要攤牌了!自己怎么辦?在幫會里混了那么多年的經驗又在告誡著他。
自己現(xiàn)在是個連走路都不利索的病人,連個低階武者都斗不過,還能怎么辦?又能逃到哪去呢?
只能回去睡覺等著那件事的到來,當晚李開山做了一個夢:一個小螞蟻,無憂無慮地在地上爬來爬去的,突然,一只蓋天的大腳迎頭蓋了下來,小螞蟻大叫:“??!——救命”——,不!那只是自己的想象,那只螞蟻還來不及叫喊,就已經被壓成了湮粉。
“天啊,生命怎么這么地脆弱!這還是生命嗎?天道不公?。 彼郝暳呀?,抬頭往上望去,只見光芒刺目、神壓蓋頂?!澳遣皇巧駟??”“那還是神嗎?”
他被自己的思考驚醒了!喃喃說道:“什么神不神的,弱者沒有吶喊的權利,只有仰望強者的資格?!?p> “對!弱者只有仰望強者的資格,我可以到兩個小孩那里,以求他們的庇護躲過這場災禍!”
李開山第三次支起身子慢慢來到門前,躬著身子輕輕拉開房門,光著腳丫、背靠著墻壁、躡手躡腳地向樓梯走去,避開守衛(wèi)來到樓下,從墻角的狗洞中爬了出去。
慢慢地來到了宅院大門前,不敢敲門打擾高人的美夢,只能在大門前靜坐。
第二天早上,“吱——”的一聲,宅院的大門打開了,里面走出了兩個怪形小孩。
李開山身體一震,手腳并用爬行而去,爬到陳燕燕跟前,“唏律律、唏律律……”不斷地叫喚,還不時抬起手晃動著,扮演馬的前腿。
陳燕燕拍了拍他的背,“小馬兒,我哥幾年前就吵著要騎小老虎,我家里還養(yǎng)著五匹駿馬,本姑娘騎你這匹矮馬,不是很沒有面子嘛!”
這時李開山的臉黑到了腳跟,“丟人??!——想當年自己就是靠這一招,惹得前蕭城分部大哥的孫子,哈哈大笑才獲傳高位,這兩位的格局怎么就那么的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還是賣力地:“唏律律、唏律律······”不斷地叫喚,不時抬起手扮演馬的前腿,圍著陳燕燕打轉,還不時蹭了蹭別人。
陳燕燕又拍了拍他的背,“好吧!你不是矮馬,你是人馬,哈、哈!本姑娘的面子保住了!”李開山的臉又一黑,是什么感受只有李開山自己知道了。
這時陳燕燕已經爬上了他的背,“駕——”手一拍,拍打在了李開山的屁股上,李開山只能被動地往前快爬。途中還要賣力地“唏律律、唏律律······”不斷地叫喚,不時抬起手扮演馬的前腿,以示和真馬一般。
背上不時傳來歡快的聲音,陳燕燕摸著氣喘息息的李開山的腦袋,“馬兒??!雖然漏風的聲音很難聽,但生病還那么努力,可以獎勵!”
下了馬,從小布袋中掏出三顆丹藥。這時陳峰跟了上來,“不是還有哥我嗎?我還沒騎過呢,你們怎么把我當空氣了!”眼饞地說道。
“前幾天你廢話太多了?!标愌嘌嘞耦I導一樣發(fā)話。
“我不是先禮后兵嘛!”陳峰委屈地辯解。
“你收到禮了嗎?”陳燕燕一戳,就狠狠地戳破了那層窗戶紙。
“沒有——”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就喜歡挑自己的刺,只能服氣地站在旁邊看著了。
李開山左看看、右看看陳燕燕手上的丹藥,有些猶豫,他以前服用的都是藥散,沒聽說過顆粒狀的丹藥,同時,這三顆丹藥也代表著主、仆的關系。
“你不要,本姑娘可要收回啦!”陳燕燕帶有幾分提醒、幾分威脅地說道。
李開山站起來,一把抓過丹藥,并隨手把一顆拋進嘴里,“咕嚕”一聲吞到肚子里。
丹藥在丹田中不斷地融化,不斷地旋轉慢慢變小,一股股活力從丹田向各經脈沖擊而來,李開山感覺到全身力氣充盈、全身的病態(tài)一掃而光。
身上多年的暗傷也好了七七八八,連牙齒也長出了一小截,李開山露出驚喜的笑容,不停地亂摸著自己異樣的身體,打量著自己異樣的身體。
“如果不是你的傷太多,你應該可以進階到大武師中期的,可惜、可惜……”陳燕燕搖搖頭老成地說道。也許是第一次收小弟要有上位者尊嚴的緣故吧!
李開山迅速把剩下的丹藥包起來,藏到衣服的最深處。隨后肅立,向陳燕燕鞠著躬低著頭,堅定地說道:“謝謝主人的賞賜!主人對在下有再造之恩,在下必以死相報!”
陳燕燕做足了上位者的模樣,昂著頭、微笑著、點了點頭。
“主人!在下有事稟告!”
“說——”只有一個字,卻那么的綿長、威嚴。
“對面不時探出腦袋監(jiān)視的人,是在下的家務事,在下處理完家務事后,再來為主人效犬馬之勞!”這時,李開山依舊保持著鞠著躬低著頭的姿態(tài)。
“去忙你的事吧!”一句話、一揮手就表示許可了。
隨后,李開山邁開步伐消失在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