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太刑吧
悅林語正聽得津津有味,這都是慕姨年少輕狂的光榮事跡。
到時候她要是再體罰自己,那就別怪侄女不講情面。
許白樺知道兩人相愛相殺,對此,他也樂呵看。
畢竟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悅林語在吃癟。
不過,這實(shí)在是無聊,他都快聽得打哈欠了。
悅林語被許白樺戳了戳腰,渾身抖了一激靈,梳成烏黑長馬尾頓時非常有靈氣的豎立起來。
“你干嘛!”
悅林語面色微紅,咬牙切齒的瞥了他一眼。
許白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看馬尾晃動的少女,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挺好玩的事情。
悅林語從小腰間的位置就特別的敏感,就憑這個弱點(diǎn),每次都被慕姨和師父拿捏得明明白白。
卻是沒想到,這被許白樺不經(jīng)意之間戳到了弱點(diǎn)。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哪里有這機(jī)會。
也就是她聽書聽得津津有味,加上,對許白樺,似乎也并未設(shè)防.....
等等,自己什么時候?qū)λ腥绱说男刨嚫校?p> 悅林語眉頭微皺,忽然感覺到了幾分莫名的茫然。
想著想著,她忽然察覺到一股勁風(fēng)傳來。
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許白樺伸出了他那罪惡的雙手,目的,正是自己的弱點(diǎn)所在之處。
“許白樺!”
少女驚慌失措,嚇得都叫出了全名,慌不擇路的往后跑,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是初出江湖便名滿天下的靈心派少宗主。
“你幼不幼稚!”少女虎牙磨著,看起來很想在某人身上某個地方咬上一口。
許白樺沒有回答,迎接她的是男人那略微欠打的笑容。
打打鬧鬧之間,兩人都忘了最初來這里的目的。
西湖詩會,燈火闌珊,你追我趕,驀然回首,盡付于笑顏之中。
......
使壞一時爽,可一直使壞只能一直被打。
也不知道炸毛了的悅林語到底用了什么手法,許白樺感覺自己身體現(xiàn)在好像能漂浮起來一樣。
悅林語呵呵笑道:“還敢嗎?”
許白樺橫了她一眼,表情不言而喻。
現(xiàn)在有免死金牌在,加上這段的相處,開開玩笑這種事情,他還是敢的。
悅林語面色一僵,恨不得再在他身上施展化骨綿手。
“好了,不和你鬧了,快和我說說,你師傅那個黑心資本家又給我安排了什么活?!痹S白樺抖了抖身子說道。
“什么是黑心資本家?”悅林語疑惑。
每次許白樺嘴里都能吐出一點(diǎn)她完全沒有聽說過的新詞匯。
隨后,關(guān)于這新詞匯,背后又能衍生出一堆的背景故事。
“占有著云來客棧,卻又剝削著我們身上的每一分價值,連休息的時間都讓我們出來干活……”許白樺無情吐槽:“你說你師傅是不是一個黑心資本家。”
悅林語仔細(xì)琢磨了片刻,忽然眉開眼笑:“好像確實(shí)如此,不過按你這么說,我也是黑心資本家咯?”
許白樺愣了愣,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悅林語笑得越發(fā)得意:“因?yàn)閹煾档囊磺卸紝⒈晃依^承,你自然也得被我繼承.....額,不對,你不是繼承,是使喚,對,唔,使喚......”
話音未落,她就發(fā)現(xiàn)男人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她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捂了捂自己腰間。
“你干嘛?惱羞成怒?”
“小丫頭片子,還使喚.....”許白樺猛的發(fā)力,雙腳蹬地,如同蜻蜓點(diǎn)水般撲來。
還留了這一手?
悅林語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這段時間,無論是師傅還是自己,都教導(dǎo)過許白樺幾次。
關(guān)于武學(xué)上的見解,許白樺本身也不弱。
更別說,神契之約越發(fā)鞏固之后,師傅的天賦,也一點(diǎn)點(diǎn)被他繼承。
許白樺可謂是進(jìn)步神速。
可她沒有想到,這么快,許白樺的輕功便達(dá)到了蜻蜓點(diǎn)水之境。
悅林語也生了興趣,身影突然花叢之中飄舞的蝴蝶,許白樺愣是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這里的人雖然不多,不過還是有零散的游人,看著兩人剛才還‘如膠似漆’的樣子,現(xiàn)在就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不由得感慨,猜測是男的有問題,還是女的脾氣燥。
“不錯不錯,至少以后也不會擔(dān)心你被普通人給圍毆了?!睈偭终Z躲過許白樺那罪惡的雙手后,飄然落下,卻也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敲打了兩下。
自從他知曉了自己的弱點(diǎn)后,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許白樺瞧著自己苦練多天的成果,連悅林語衣角都沒有碰到,不由得心里暗嘆。
這距離,也太遠(yuǎn)了。
很難想象那些江湖中真正的高手對決,會是怎樣的場景。
“你這是什么表情?!睈偭终Z口中許白樺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吐槽:“你也別不識好歹,我可是從小習(xí)武至今,絲毫不敢懈怠,你才剛剛步入武道,有現(xiàn)在的水平,已經(jīng)算是一騎絕塵了好吧?!?p> 許白樺攤手,似乎也想通了,一副賴皮的樣子:“算了,習(xí)武這么難,我不適合,還是好好做我的智將吧,有什么事情,你們上就好了.....”
“你要不要臉!”饒是悅林語也是有些被氣笑了。
不過,這話和那些充滿了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也是有著不同。
悅林語不知道,在現(xiàn)代,一堆擺爛的咸魚,天天富婆求包養(yǎng)。
臉這種東西有什么用,該不要的時候就扔掉不就行了。
說回正事,悅林語打量了許白樺幾眼后,走到他身邊,輕聲道:“這次詩會,那些個文人雅士都不是重點(diǎn),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宗派來到這小地方,其實(shí)能對抗我們的勢力并不多?!?p> “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在江湖的名聲并不好,那些個正派人士,拐著彎的也要給我們添堵,像是那飛云客棧,背后便是正道玄扉宗?!?p> “不過,特別要注意的便是離縣趙家,趙家的先祖是大黎王朝的異性王,雖然遠(yuǎn)離朝政,不過影響力還在,聽從那個老皇帝直接調(diào)遣的金銀吾衛(wèi),都能被趙家的老太直接調(diào)動?!?p> “有一個陽家的小世家,靠著搭上趙家,一飛沖天,那人為人極好面子,為了能入趙家的眼,花了大價錢辦詩會、文會等,這次的詩會,也是陽家全程資助舉辦的?!?p> “不過我們查了一下,這陽家背地里很不干凈,簡直堪比邪道,什么逼良為娼,殺人越貨的事情沒少做,只是,這些事情被送到官府的時候,因?yàn)橛汹w家的關(guān)系,都被擺平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人?!?p> 悅林語忍不住直搖頭。
“這種敗類,難不成趙家也不理?亦或者是,趙家其實(shí)才是背后的黑手?”許白樺忍不住問道。
“那倒不是,趙家家規(guī)極嚴(yán),門下不會有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睈偭终Z說道:“這些都是陽家扯著老虎皮,裝腔作勢,只不過掩蓋得太好了,沒有留下什么尾巴,就算是想動他,也沒有證據(jù)?!?p> “不過,陽家的那些家伙要是不識趣的話,直接殺了便是?!?p> 悅林語殺氣騰騰。
瞧著她這副模樣,許白樺忍不住抬手在悅林語小腦袋瓜上彈了下:“瞧你這樣子,打打殺殺多不好。”
悅林語縮了縮頭,隨后,又挺了挺啥都沒有的小胸脯,雙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許白樺,你好像越來越硬氣了,都敢彈我腦袋瓜子?!?p> “兩個故事?!痹S白樺擺了擺手。
“誒,爺,再來彈彈,隨時歡迎哦?!睈偭终Z喜笑顏開,伸出手?jǐn)[弄了一下自己的劉海,露出光滑的額頭:“這里的話,就得輕點(diǎn),不過,需要三個故事呢.....哎呦!”
話音未落,許白樺就豪氣的彈了彈少女的額頭:“欠著?!?p> 悅林語眼角都溢出了些許淚水,這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憐香惜玉啊。
“小姑娘家家,嘴里別老是講打打殺殺,小心嫁不出去?!痹S白樺背著手,走在前面。
“我可是魔教少宗主,干的就是這活,不殺別人,別人就會來殺我?!睈偭终Z哼哼的跟上去:“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這個妖女了,你忍心?”
說完,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許白樺,雙眸盯著男人,似乎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痹S白樺一副看破的模樣,裝得倒是挺有范兒:“武力不能解決一切事情?!?p> 悅林語撇嘴:“但是能解決大多數(shù)事情?!?p> 許白樺一個踉蹌。
少女捂嘴輕笑。
不過,確實(shí)是有道理。
悅林語一路帶著許白樺朝詩會舉辦的地方走,一男一女,漫步街道,行人熙熙攘攘,晚風(fēng)徐徐吹來,月色灑下,倒影著湖面,好是一副月下美景。
隨著周圍的游人越來越多,留給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少。
悅林語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下意識的靠近了許白樺,結(jié)果許白樺一停,悅林語直接撞到了他背上。
“許白樺!”
悅林語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越來越難控制住了,摸了摸也不知道紅了沒的額頭:“你忽然停下來干嘛?”
“哦,我想提醒你,不要走丟了?!?p> “你走丟我都不會走丟!”
悅林語氣急。
這家伙,把自己看得跟小孩子一樣。
“啊對對對?!痹S白樺一副敷衍的樣子。
氣得少女當(dāng)即把手抬起來想給他一下,結(jié)果周圍的人流忽然亂糟糟的朝他們這邊擠過來,許白樺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悅林語的手,朝旁邊空余的地方跑去,這才沒有被擠到。
悅林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跟著他走了一段路。
她看了看周圍,也有游街的男女,牽著手,相視一笑,或低聲言語,咬著耳朵。
所謂詩會,其實(shí)更像是一處給有情人約會的場所。
不知這樣的場景讓悅林語感覺到了什么滋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許白樺牽著的手,忽然感覺有些燥熱,臉色一直有點(diǎn)微紅,原本是應(yīng)該提醒他,已經(jīng)可以放手的,可卻一直沒說話。
就連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的許白樺,也感覺有些不對頭。
腳步也放慢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里浮現(xiàn)。
許白樺想著這丫頭平時對自己還不錯,在諸多算計(jì)利用的情況下,就她對自己多了幾分真心。
只是,這關(guān)系,這年齡.....
不太刑吧。
抿了抿嘴角,他想放手,可那滑軟的柔夷,卻又讓人不舍。
不知不覺當(dāng)中,兩人的手心都冒出了熱汗。
許白樺有所察覺,輕咳一聲,閑扯話題,順帶放開了手:“話說,那天你當(dāng)街殺了不少人,官府和金銀吾衛(wèi)都沒有找上門來,他們也不上報?”
悅林語回過神來,雙手背后,握了握手,滿是熱汗,低聲道:“金銀吾衛(wèi)雖然明面上是管理江湖的機(jī)構(gòu),可對于我們這些有著宗師勢力的門派,還是很少上綱上線的,只要我們裝模作樣的給他們交點(diǎn)罰款,算是維護(hù)他們在江湖上的威望,對于宗門廝殺的事情,他們一般都很少管?!?p> “朝廷那些家伙巴不得我們打起來,對于這種事情,不在旁邊敲鼓吶喊就不錯了。”
許白樺若有所思。
這不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
正邪兩道雖然水火不容,不過他們也不傻。
不會爆發(fā)那些大沖突,給朝廷撿漏的機(jī)會。
就像是幾十年前,朝廷清算靈心派的時候,他們也就是在旁邊加油吶喊,真正出力的,還是朝廷。
“到時候那些討厭的家伙要是再來討伐我們,你會怎么辦?”
悅林語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問道。
許白樺轉(zhuǎn)過頭,只見少女偏著腦袋看他,神情嬌俏,附近燈火輝煌,照在少女白皙勝雪的皮膚上,一點(diǎn)絳唇如櫻桃一樣?jì)善G欲滴,他忍不住心中一動。
你這是在用美人計(jì)吧?
腦海即便閃過這個念頭,嘴巴卻仍舊像是有不可抗拒力在支配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自然是站在你們身后?!?p> 悅林語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男人的話在自己心間猛的敲了一下。
一股難以言語的情感在心間蕩漾,感覺酥酥麻麻的。
正當(dāng)她口干舌燥,整個人被迅速染上紅色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冒出來兩個字:“我們?”
許白樺:“???”
不是,你這注意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許白樺沉默。
悅林語也忽的清醒過來,臉上蕩漾著魔女般的壞笑,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起來,某人也并不是正人君子嘛,不過,許叔叔要多加努力哦,不然,要是在新婚之夜沒能從師傅房里出來,人家會傷心的....哎呦喂!”
少女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自己腦袋瓜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她怒不可遏的抬頭看向許白樺。
你這敲得也太用力了吧!簡直和師父一模一樣。
許白樺無辜的攤手:“不是我?!?p> 悅林語腦袋像是當(dāng)機(jī)了一樣,可愛傻傻的露出了迷惘的神情:“那是誰?!?p> “別玩了,詩會快開始了?!?p> 虛空之中,傳來蘇筱紓威嚴(yán)的聲音,直達(dá)兩人耳內(nèi),嚇得悅林語捂了捂自己腦袋,忍不住朝許白樺身邊靠靠,吐槽道:“師父,你歸墟就是這么用的?”
然而,說完這句話后的蘇筱紓沒有再回應(yīng)。
悅林語和許白樺對視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撇開視線。
就連許白樺心里都有些忍不住想吐槽。
這些什么個宗師,怎么這么喜歡看現(xiàn)場直播?
真是有怪癖好。
兩人只得繼續(xù)趕路。
悅林語輕咳一聲:“說是詩會,不過指不定有哪些不長眼的家伙,到時候你可得小心一二?!?p> 許白樺疑惑:“難不成他們還敢動手?”
“那不一定?!睈偭终Z道,末了,有些好笑的看著許白樺:“人在江湖,少不了打打殺殺,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面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到時候你怎么辦?”
“殺壞人,我不會手軟?!?p> 悅林語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循循教導(dǎo):“人生總會有第一次,很多事情,是從你見了血之后,才敢進(jìn)行下面的步驟?!?p> 許白樺聽到這話,再看看少女那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妥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
唔,是自己想歪了。
許白樺輕呼一口氣,看向悅林語:“殺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可不能本末倒置了,林語,以后別殺氣太重,動不動就殺人。”
“人若犯我,我必殺之?!睈偭终Z傲嬌一哼。
許白樺若有所思:“那我就讓他們?nèi)茧x你三丈遠(yuǎn)?”
悅林語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那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這般說,是要將我當(dāng)成禁臠嗎?師父可是會不高興的.....”說完,她下意識的捂住腦袋,抬頭看著虛空。
深怕蘇筱紓再來給她一下。
許白樺忍不住笑出了聲。
雖然少女嘴里時不時吐出什么驚人之語,只是更多的還是這副萌噠噠的可愛模樣。
西湖詩會的來由已久,算是離縣比較抬得上門外,較大的活動了。
一年一屆,全縣,甚至是其它郡縣的學(xué)子都會到這里一展風(fēng)采,其中不乏名人大儒。
在此次一鳴驚人的學(xué)子,甚至于直接被舉薦到京都入仕也不是沒有可能。
安郡這邊的學(xué)風(fēng)昌盛,西湖這種聞名的美景,更是很多詩人大儒有感而發(fā),吟詩作對的場所。
加上陽家的運(yùn)行,西湖詩會最近幾年的名聲是越來越大了。
這次,靈心派云來客棧又做出了這么大動作的事情,此次的西湖詩會,盛況更甚以往。
此時,西湖河畔處,停滿的畫舫。
才子佳人,無論在哪個年代,從來都是一起出現(xiàn)的。
各地有名的青樓花魁,大多數(shù)聞風(fēng)而來,沿岸的酒樓客棧,也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
許白樺和悅林語順著人流,來到了西風(fēng)閣,外邊人潮洶涌,即便是維護(hù)秩序的人,也非常艱難的清出了一條道,給那些手持請柬的人進(jìn)去。
詩會可不是那些沒落書生,落第學(xué)子的舞臺。
這年頭,沒點(diǎn)身份背景,即便吟詩作對再優(yōu)秀,可能也沒有啥出名的機(jī)會。
因此,也催生了一眾代寫,專門給那些愛面子想出名,又沒有什么正才實(shí)干的紈绔子弟的寫詩。
夜色愈發(fā)明亮,華燈已上。
西風(fēng)閣外車馬如龍,文人騷客在管事的殷勤招待下進(jìn)入閣樓。
手持刀劍的打手在一旁維持秩序,身穿黑袍的金銀吾衛(wèi),也被尋來,如若是江湖人士敢在這種場合出手,那可是他們的失職。
坐臺之上,四面樓閣相望,公子兄臺等雅稱不絕于耳,俏佳人輕紗遮面,遙望著正在吟詩作對的公子,若是遇到有真材實(shí)料的才子,定會忍不住露出真容,詢問是否能開一間雅閣,深入交流一番。
西風(fēng)閣占地不小,平日里是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在其中賣藝。
就像是蘇筱紓在外行走的身份。
西風(fēng)閣雖然比不上京都那些高雅之地,不過該有的一樣不落。
琴棋書畫,戲曲茶樓,雖然不能和云來客棧比拼比拼,不過平日里的客流量也不會少。
畢竟這種地方,賣藝不賣身的,很少。
很多時候,是你不賣身也不行。
此次西湖詩會,更是屬于西風(fēng)閣一年一度的爆款之際,來往的人絡(luò)繹不絕。
這里沒啥娛樂活動,基本都是看膩了的歌舞,要想看點(diǎn)不一樣的,還得去云來客棧那邊。
只不過,詩會詩會,斗詩才是今晚最大的亮點(diǎn)。
西風(fēng)閣也想做大做強(qiáng),最好能和云來客棧這種龐然大物板板手腕,這次幕后的陽家也不想放棄這出名的機(jī)會,不僅請來了京都有名的大儒當(dāng)評委,還拿出了一把寶劍當(dāng)做彩頭。
劍名雪欒,是江湖中有名的利劍。
她的上一任主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女俠,在一場戰(zhàn)役過后,便消失不見,雪欒也不知所蹤。
現(xiàn)在看來,想必是已經(jīng)隕落了。
劍者,劍不離身,視若生命。
劍若離身,劍者很大概率已然隕落。
就是不知道,陽家是怎么獲得這把名劍。
拿出這把劍當(dāng)彩頭,那可不止有文人墨客來此了。
雖然無論文人還是武者,腰間都會掛把佩劍,或裝飾,或防身,不過這種名劍,要是沒有點(diǎn)權(quán)勢的人掛在身上,引來的,可是不計(jì)其數(shù)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