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新的學期開始了,沈炬已經(jīng)是大三學生。
自從上學以后,沈炬的時間管理做了微調(diào)。
星期一到星期四是屬于趙玉墨和葉蓮娜的。
沒辦法,這真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當然,葉蓮娜是沾了趙玉墨的光。
星期五和星期天是屬于冉秋葉的。
星期六的上半場和星期天的晚上是屬于雨水的。其中星期天的晚上雨水和冉秋葉共享。
至于秦淮茹,她只能占的星期六的下半場。
沈炬是不會安排她和雨水在一起的。因為在沈炬的心里她們的地位不一樣。
因為這種安排,星期一到星期四的晚上他從學?;丶业臅r候都是卡著點的,也就是宿舍十一點半關(guān)門的時候。因此時間都已經(jīng)是夜里。
這天是星期三,送趙玉墨和葉蓮娜回宿舍之后,沈炬騎著自行車出了校門。
這時的馬路上幾乎見不到一個人,所以他自行車騎的飛快。
沈炬可不會順著大馬路一直走,他都是穿街過巷的走近道。
他這邊正騎行著,突然從身邊一個胡同里傳出呵斥聲,緊接著就傳來幾聲清脆的槍聲。
沈炬都已經(jīng)騎過去了,他的自行車一個擺尾掉過頭便朝著事發(fā)地沖過去。
這時那個胡同口竄出一個握著槍中年男人。
沈炬看的分明,那人神情冷厲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胡同,然后就發(fā)現(xiàn)有人騎著自行車沖向他。
那人毫不猶豫的舉槍就想向沈炬射擊。
而這時沈炬已經(jīng)沖到距那人不足五米的地方。
沈炬要是一般人,這么短的距離,人又是騎車沖過去的,鐵定反應(yīng)不過來,非要挨槍子不可。
可是沈炬不是啊!
就在那人手槍還沒有抬起的剎那,沈炬手里的一塊磚頭已經(jīng)砸在那人持槍的手上。
至于沈炬的磚頭是哪里來的,自然是以前剩下的。
這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舉槍射擊,正常人能這樣嗎?不用說是壞分子,所以沈炬可不會手下留情。
就在磚頭砸中那人的手時,先是一聲“砰”的悶響,緊接著“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
磚頭砸中那人的沖擊力,加上那人的身體本身就不穩(wěn),直接導(dǎo)致那人一聲悶哼一頭摔倒。
沈炬的自行車直到?jīng)_到那人眼前才猛然剎住,然后他瀟灑的邁腿跳下來并把車子支好。
這時胡同內(nèi)傳來一聲熟悉而焦急的呼喚:“羅軍,羅軍,你可要挺住。我馬上就找人送你去醫(yī)院。”
胡同里竟然是戴如蘭在呼喚。
沈炬動作飛快的一腳把跌倒的那個人踢暈,一手撿起手槍,一手提起那人就往胡同里跑過去。
離著老遠呢,沈炬便看到戴如蘭一條腿拖著,就用一條腿艱難的向一個四合院的大門口挪動著。
很顯然,她是準備去喊院子里的人過來救援那個叫羅軍的人。
既然自己過來了,自然不用再去喊其他人。
幾聲槍響,附近幾個院子里的人絕對都被震醒了。可是他們都是普通人,肯定不會貿(mào)然出來查看的。
沈炬大聲的喊:“戴如蘭,你先回來,我懂一點醫(yī)術(shù),先給羅軍看看。”
陡然聽到沈炬的聲音,戴如蘭停下腳步。
她可不是沈炬,能把黑夜當白天一樣看清周圍的一切。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炬的方向問:“沈炬?是你嗎?”
沈炬把手里提著的那人往地下一扔,快步走到戴如蘭身邊扶住她說:“你的腿受傷了,我扶你過去?!?p> 戴如蘭已經(jīng)恢復(fù)神志,她推拒著沈炬并催促說:“你說你懂一點醫(yī)術(shù),快去給羅軍看看,他是胸部中彈。
我只是大腿中槍,沒有生命危險?!?p> 本來想扶戴如蘭的,沈炬聽到羅軍情況可能不妙,為了不耽誤時間,也為了不碰到她受傷的部位,他把雙手叉在戴如蘭的腋下就走。
不遠處有兩個人倒在地上,兩個人的身下都有一攤血跡。
他們一個人是平常服裝,一個人穿著公.安的制服。不用說,穿制服的人是羅軍。
快步走到羅軍身邊,敏銳的沈炬感覺到羅軍的生命跡象很微弱,已經(jīng)陷入昏迷,另一人已死去。
小心的把戴如蘭放下,沈炬便俯身仔細查看羅軍的情況。
子彈射進他的胸腔,并且已經(jīng)傷及心臟。
從他流出的血液量來判斷,就算現(xiàn)在立刻手術(shù),以現(xiàn)有的醫(yī)療水平,也根本挽救不回羅軍的生命。
也就是這人命大,竟然被自己遇到。
戴如蘭焦急的問:“怎么樣?他的傷要緊嗎?”
沈炬懂得戴如蘭問的是還有救嗎。所以他肯定的說:“有救?!?p> 聽到沈炬的回答,戴如蘭才松了一口氣。
先把羅軍平放好,衣服的紐扣解開露出傷口。
沈炬這才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匣子銀針。
因為有月光,戴如蘭依稀看到沈炬手里的銀針。她雖然好奇沈炬想怎么做,但是她倒是能沉得住氣,沒有去問。
出手如飛,羅軍的傷口周圍被扎入幾枚銀針。
在銀針扎入的幾秒鐘之后,還在流血的傷口止血了。
針灸止血這個只是做給戴如蘭和隨后的救治人員看的,真正想要救治羅軍的生命,沈炬必須暗中出手才行。
以真元力包裹住那枚子彈,使它脫離心臟部位,同時用真元力止血并植入一絲的靈泉水促使受損的心臟快速修復(fù)。
當心臟又有力的跳動時,沈炬知道,羅軍的這條命保住了。
整個過程從查看到使用真元力植入一絲靈泉水,沈炬只用了差不多兩分鐘。
當沈炬直起身子的時候,戴如蘭連忙問:“怎么樣?羅軍他沒事兒吧?”
假裝吁了口氣,沈炬慶幸的說:“還好。估計沒有傷到心臟。要不然,他這條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轉(zhuǎn)身走到戴如蘭身邊,沈炬關(guān)切的問:“傷到哪里了?我給你看看?!?p> 戴如蘭蒼白的臉色有一點不好意思,然后她便大方的說:“傷在左大腿根部。你幫我看看?!?p> 說著話,她便動手去解褲帶。
可能是為了緩解尷尬,戴如蘭稱贊的說:“實在沒想到,你的針灸技術(shù)這么好!
聽我?guī)煾嫡f過有金針止血的技術(shù)。
她說,就算是高手也只能適當?shù)木徑猓貏e是流血速度過快的時候,金針止血就會失去效用。
可是我看你剛才把羅軍那么大的流血都止住了,說明你的技術(shù)超好。”
解開褲帶后,戴如蘭兩只手努力的想要盡可能的少露出一些皮膚,可是由于疼痛,她一咬牙干脆松開了手。
所以那條血跡斑斑的褲子直接墜在了腳裸處。
這時的戴如蘭簡直尷尬的要死。她也不看沈炬了,而是把頭轉(zhuǎn)向別處。
好在這時穿的都是四角短褲,不然,戴如蘭可能會更尷尬。
沈炬就是贊嘆,到底是練武之人,兩條大長腿真是緊致啊!
不過沈炬這時可沒有心思去欣賞那些,實在是戴如蘭的左腿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的慘不忍睹,他必須盡快給她治療。
這段時間以來和戴如蘭特別熟悉了,也是明白她的心意的。也就是因為怕麻煩才沒有招惹她。
可是看到戴如蘭如此慘樣,沈炬的心頭不由得一軟。
自己都這樣了,標準的渣男一枚,還裝什么純情,還怕什么麻煩!
他這樣既是白白辜負戴如蘭的心意,也是在讓她心里處在煎熬之中。
他這可是不地道?。?p> 所以在這一刻,沈炬果斷的下定決心。
他抬頭看向戴如蘭問:“羅軍知道你也中槍嗎?他如果不知道,我可以讓你立刻恢復(fù)如初。”
戴如蘭眼眸閃動,她震驚于沈炬話里的意思。然后她就懂得了沈炬隱藏的意思。
沈炬這是分明把他的大秘密告訴她了。那延伸出的意思豈不是說,沈炬已經(jīng)接受她了。
因為激動,心神搖動之下她的身體就是一搖晃。
要知道她的一條腿是不能擔負一點重量的,她這身體一搖晃,身體就向后倒了下去。
沈炬一看,連忙起身一把抱住她。
因為身體的活動牽動受傷部位,戴如蘭就是一聲悶哼。
緊接著她的臉色便露出開心的笑容說:“今天終于等到你對我說這話了??烧婧?!”
這時她主動摟住沈炬的脖子說:“羅軍先中的槍。我估計他那時不可能還能發(fā)覺我受傷的?!?p> 既然戴如蘭這樣說,沈炬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傷口處,一枚彈頭出現(xiàn)在他的手掌心。
在然后一滴靈泉水被注入傷口。
戴如蘭只覺得傷口處先是一涼,疼痛感便沒了。再然后傷口處傳來癢酥酥的感覺。
如果這時戴如蘭低頭去看傷口,她就會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她的那處傷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著。
也就是那么十幾秒鐘,整個傷口已經(jīng)沒有其他感覺了,就和沒受傷前一樣。
沈炬是好事做到底,干脆把她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跡清理的干干凈凈。
這時可不是親親我我的時候。
沈炬把戴如蘭扶起來說:“今天不適合說一些事,你把衣服穿起來。”
脫的時候挺勇敢的,傳衣服的戴如蘭反而羞羞答答了。
為了緩解尷尬,沈炬叮囑著說:“我的事情只能我們知道就行,任何人都不能說,知道嗎?”
戴如蘭望著沈炬斬釘截鐵的說:“你放心,凡是你的事情,無論對誰,打死我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