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朔到十月六號。冉秋葉的辦公室里。
一個女同事對冉秋葉說:“我說冉老師,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找一個外地的對象。
你想過沒有,就算你們現(xiàn)在感情好,可是結(jié)婚后長期兩地分居,有了孩子可怎么辦???”
另一位老師接上說:“還真是這樣。
你現(xiàn)在感覺無所謂,可是有了孩子,特別是頭幾年的時候孩子小,你說你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你是絕對忙不過來的。
我勸你還是找一個京城人吧!省得后悔都來不及?!?p> 冉秋葉能聽出來,這兩個人都是好意。但是她又不能對她們說出實情。
所以她便只能編造一個謊言。
就聽她說:“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
其實我和沈炬的事情我爸媽都是知道的,他們也很贊成這個事情。
他們還說,到時候要是有了孩子,他們會負(fù)責(zé)把孩子帶大?!?p> 冉秋葉和戴如蘭兩個人的情況還真是不一樣的。
因為從一開始冉母就是知道女兒喜歡沈炬的事情。而沈炬也早早的和他們見過面,他們也同意了女兒以另一種身份和沈炬生活。
當(dāng)然,他們一開始并不知道沈炬和趙玉墨的事情。當(dāng)他們得知事情的真相時也是反對的。
可是在冉秋葉苦口婆心加以死威脅時,他們妥協(xié)了。
冉父冉母畢竟都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又死去好幾個子女,他們可不想再次看到一個女兒死在眼前。
所以說,冉秋葉和沈炬的事情都是對外人在做戲。
既然人家父母都這樣說了,那兩個老師自然不會再去勸說冉秋葉。
十一月初,沈炬變化了另一副容貌到學(xué)校去找冉秋葉。
兩個人從學(xué)校向外走著,迎面走來閻埠貴。
冉秋葉便打著招呼:“閻老師好!”
沈炬也是含笑點點頭。
閻埠貴老遠(yuǎn)就看到冉秋葉和一個陌生的青年舉止親密的向校外走,他這是故意過來的。
只見他好奇的問:“冉老師,這位是?”
冉秋葉便介紹說:“這是我原先的筆友,也叫沈炬。西部人?,F(xiàn)在是我的對象。他這次過來就是和我打結(jié)婚證的?!?p> 這個消息讓閻埠貴很是吃驚。
他驚訝的說:“你也叫沈炬?就是和我那個院子里的世界音樂大師沈炬同名同姓?”
沈炬便以一口的西部口音普通話說:“閻老師你好。我聽秋葉說起過我和人同名同姓的事情。
只是我這個沈炬不能和那個沈炬相提并論。”
然后沈炬好似自來熟一般的說:“閻老師,您忙著?。∥液颓锶~這是要去打結(jié)婚證呢。
也就是沒打算辦婚宴,要不然一準(zhǔn)請您吃飯。”
閻埠貴看著沈炬和冉秋葉離開的背影思忖著:“原先以為冉老師和沈炬有一腿呢,卻沒想到人家有對象的。
只是她找的丈夫也叫沈炬,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不能嫁給音樂大師沈炬找替代呢?
不過看冉老師那幸福樣子應(yīng)該是真的相中這個沈炬了。
如果是這樣,說明以前的判斷就是無稽之談,冉老師和那個沈炬就是清清白白的?!?p> 通過閻埠貴的傳播,冉秋葉和西部一個也叫沈炬的人領(lǐng)證的消息傳了出去。于是學(xué)校和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到了十二月底的時候,有同事看到冉秋葉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便隨口問一句“冉老師,你這該不會懷孕了吧?”
只見冉秋葉一只手放在了小腹上,以無比溫柔的笑容說:“還真是呢!”
自從冉秋葉領(lǐng)證結(jié)婚后,眾人再也沒有見過西部那個也叫沈炬的人,所以熟悉冉秋葉的人都不看好她的這個婚姻。
但是冉秋葉每天都是幸福的樣子,眾人便自覺的沒有再提。
可是現(xiàn)在聽到冉秋葉竟然懷孕了,同事之間私下里都在對這事議論紛紛。
主流觀點就是,看吧,別看冉秋葉現(xiàn)在一臉幸福的樣子,有她哭的一天。
其實認(rèn)真說來,如果冉秋葉真的是和一個普通人兩地分居,真有冉秋葉哭的時候。
六六年的春節(jié)之前,沈炬帶著趙玉墨,冉秋葉,戴如蘭和何雨水去給父母掃墓。
因為附近沒有其他人,沈炬便輕聲的介紹說:“爸、媽,今年我結(jié)婚了。
這是你的兒媳趙玉墨、冉秋葉、沈葉蓮、戴如蘭和何雨水。
嘿嘿,你們兒子有本事吧!”
然后他呼喚說:“玉墨,你們依次給爸媽行個禮問個好。”
沈炬為什么要如此做?
原因很簡單,他無法給趙玉墨之外的女人們最合法的身份,他就要讓她們知道他的內(nèi)心是重視她們的。
而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莫過于把她們帶到父母的墳頭宣布她們的存在。
這樣做,以現(xiàn)在這個時代人的思想,她們的內(nèi)心才會感到她們真正的成了沈炬的妻子。
趙玉墨帶頭向沈炬父母的墓地行禮,每個人都是嚴(yán)肅的充滿儀式感。
她們這是以沈家人的身份在拜見公婆,由不得她們不嚴(yán)肅。
在沈炬結(jié)婚前他父親的三年祭日已經(jīng)過去,所以今年他家對聯(lián)可以貼、鞭炮可以放,沒忌諱了。
年三十的早晨,沈炬拿著幾張紅紙,另外又提溜著約莫一斤花生到了閻埠貴家。
還在門口呢,便有人對他打招呼:“沈炬,你也來請三大爺寫春聯(lián)??!”
沈炬回應(yīng)“是?。≡墼鹤永镉腥鬆斣?,我肯定要來麻煩他?!?p> 正在屋里替人寫春聯(lián)的閻埠貴聽到沈炬在房間外說話,連忙走了出來。
就見他眼睛掃過沈炬手里的花生,不由得就是一亮。
他對沈炬拿來這么多的花生簡直滿意極了。
于是他笑呵呵的對沈炬說:“沈炬快到屋里坐。我這就先替你寫?!?p> 即使面對沈炬這種人物,閻埠貴都沒有說一句客氣話,說不要沈炬的東西。
沈炬擺擺手說:“沒事兒,三大爺。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還是要的,我等一下就成?!?p> 先到的人客氣的說:“沈炬,沒關(guān)系的。就讓三大爺給你先寫吧!”
沈炬依然婉拒著說:“真的不用。我覺得這做人做事啊,小處也不能隨便。
所以,三大爺,您還是進(jìn)入繼續(xù)給大家寫春聯(lián)吧!”
沈炬的話立刻贏得了眾人一致好評。
拿著寫好的春聯(lián)回到家,趙玉墨用面粉兌上熱水調(diào)成漿糊,兩口子開始貼春聯(lián)。
兩個人就像普通人一樣,沈炬讓趙玉墨站在他身后,他雙手拿著涂抹好漿糊的春聯(lián)在門上比劃著。
他嘴里同時在問:“怎么樣?這樣正不正?”
趙玉墨則是指揮著說:“你左邊稍微高一點。對對,這樣就行了。”
老太太笑瞇瞇的站在一邊看著。
就聽她說:“今年還要小寶放鞭炮,估計要不了幾年,咱們家就有人會搶著要去放鞭炮啦!”
趙玉墨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用手撫在小腹上。
她滿是憧憬的說:“我就希望他到時候可不要太淘氣?!?p> 老太太則是不以為然的說:“淘一點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難道希望孩子像小寶小時候那樣,明明能欺負(fù)別人,還被別人給欺負(fù)了?”
面對這個問題,趙玉墨毫不猶豫的說:“我肯定不希望那樣。
我啊,雖然不希望孩子去欺負(fù)別人,可是我更不希望孩子被別人欺負(fù)。”
今年過年沈炬沒有和任何人合在一起,只有他、趙玉墨、何雨水和老太太四個人。
雖然不夠熱鬧,但是勝在溫馨。
當(dāng)然,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不比以前,他家沒有其他單位額外送東西了,只有他從歌舞團(tuán)和趙玉墨從京大領(lǐng)的少量東西。
所以今年他家不會招來鄰居們的眼紅了。
可實際情況呢,他家的餐桌上卻比往年豐盛的多得多。
只是為了不被鄰居聞到他家燒菜的香味,絕大多數(shù)菜肴都是在空間里燒好的。
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過后,沈炬回到屋內(nèi)坐在了桌子旁。
他拿起筷子說:“咱們吃飯吧?!?p> 老太太接過話頭說:“吃飯。咱們家今年稍微顯得冷清了,不過明年就會熱鬧很多。
這有了小孩子啊,家里肯定會熱鬧?!?p> 說著話,她夾起一筷子菜放到趙玉墨的碗里,說:“你是我們家的功臣,一個人吃兩個人吸收,你可要多吃一點?!?p> 按計劃,沈炬在年初二去過岳父家后,便陪著冉秋葉護(hù)送冉家人去了香島。
送到地方后沈炬呆一天便回來了,而冉秋葉在那里陪著父母一家人,直到寒假結(jié)束她才會回來。
而這次過去,有葉蓮娜隨行。她是直接在那里安家的。
至于葉蓮娜在香島做什么維持生活,這還用問,自然是做食品的生意了。
畢竟沈炬在空間里養(yǎng)了那么多的豬羊和雞鴨,攢了那么多的禽蛋,還有種了幾年的莊稼可都沒賣呢。
這時候不拿出來給葉蓮娜做創(chuàng)業(yè)的資本,難道一直放在空間戒指里放著?。?p> 還有就是沈炬兩次得到的黃金,現(xiàn)在也會拿出來給葉蓮娜,好作為她的起始資金。
至于冉父冉母那邊可不用沈炬擔(dān)心,人家可不缺錢。
沈炬在按計劃進(jìn)行著,他把冉家在香島安置好后便回到了京城。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寒假快要結(jié)束時,冉秋葉和他商量,她也準(zhǔn)備定居香島。
理由有幾方面。其一,有鑒于香島現(xiàn)在幫派很多,她在那里便能更好的照顧娘家人。
其二,她留在京城和在香島對于沈炬和她來說幾乎沒有區(qū)別。他們還是能隨時見面。
其三,她如果離開京城,就只有趙玉墨、戴如蘭和何雨水在,沈炬可能會被人注意的幾率就小了一些。
對于沈炬來說,冉秋葉定居香島或是在京城都是一樣的,他也是能夠理解冉秋葉的心情的。所以他很干脆的就同意了冉秋葉的請求。
有始有終的冉秋葉便寫了一封信給學(xué)校表明自己不做教師了。
至此,冉秋葉在明面上淡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