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獎的作品比《致橡樹》好也就算了,但那的第一名的作品,雖然也不錯,但寓意還有意境和《致橡樹》一比,顯然差了一大截。
而且《致橡樹》居然一個獎項都沒有,甚至沒有發(fā)表出來,這不是黑幕是什么!
陳言想著,自己才剛退休半年不到,就有這種歪風邪氣出現(xiàn),要這樣下去那還了得。
常樂看他態(tài)度堅決,微笑道:“行吧,我聽你的。不過這卡,您拿回去,我不用。”
“拿著,隨便刷,就當我老頭子給你賠罪?!标愌哉酒鹕恚x開前說道,“耽誤你吃飯,是我不對,所以這飯卡你使勁用,不需要有心理負擔?!?p> 說完,他氣勢洶洶地邁著箭步出去了!
常樂知道他的一番好意,這里面也有道歉的意思,若是自己真的不用,倒是有些矯情,反而會惹老爺子生氣。
“也好,這兩天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話說他之前問班長借了三百塊,原本計劃這三百塊是要用一個月的,所以這段時間都是摳摳搜搜的吃飯,一天的伙食費控制在10塊錢以內,可把他憋壞了。
飯?zhí)枚际秦S儉由人,雖然能吃飽,但是能選擇的菜式卻很少。
眼看著也到晚飯時間,他關了電腦,去管理員那辦了下機。
微機室的電腦雖然是免費提供給學生使用,但還是要像網(wǎng)吧一樣的辦理上下機。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飯?zhí)茫歉鶕?jù)之前早已查到的索書號,先去閱覽室借了幾本書,然后才離開了圖書館。
“常樂,正好要找你!”圖書館一樓,高挑的班長許瑤和小巧的學習委沈萍萍,叫住了剛走出門的常樂。
“班長和學習委啊,找我什么事?”常樂抱著一疊書,玩笑道,“要討債的話,我可沒錢還,只能肉償了?!?p> 常樂每次看這一高一矮組合同時出現(xiàn),總覺得這個畫面很有喜感。
身材嬌小的沈萍萍就像是只貓咪一樣,她總是一手抱著一本書,一手拉著許瑤的衣角。
許瑤則是一手搭著她的肩膀,偶爾上手摸摸她的腦袋。
“沒找你還錢,你身上的肉也賣不了多少?!痹S瑤笑著回嘴。
她瞄了一眼常樂的書:“《作曲基本原理》?你是要做音樂嗎?”
“沒……就好奇隨便學學?!?p> 常樂這段時間一有空,就在惡補樂理知識。
他的目標是要寫出前世的曲目。
不過現(xiàn)在才剛起步,一切都要低調。
“對了,你們找我到底啥事???”常樂問道
“下周我們班開展這個學期的素拓活動,你會參加吧?”許瑤遞給常樂一張活動計劃表。
常樂看著手中的安排表,所謂的素拓,全稱叫素質拓展訓練,一般在戶外進行,會有專業(yè)的團隊設計訓練活動。
這種訓練活動,是算學分的。
不過呢,這種活動一般只是走個形式,所以并不會真的做什么專業(yè)訓練。
一般就是同學們一起在戶外吃吃喝喝玩玩,然后拍幾張集體照就可以混到學分交差。
所以,最終素拓就會演變成為——春游。
這樣的活動沒意思啊,常樂搖搖頭,他下意識地覺得,有時間還不如碼字多更幾章。
【任務:在這次素質拓展活動中,表演一首新歌。】
【獎勵:聲望值1000點,隨機中級技能一種?!?p> “請問宿主是否接受任務?”
“接受,接受?!?p> 腦中的系統(tǒng)突然頒布任務,常樂先是一愣,然后傻傻地開口答應了下來。
“接受?我問你去不去素拓。”許瑤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
她嚴肅地說道:“你上個學期就沒參加,這次可不能不來了!都是一個班的,經(jīng)常不參加集體活動怎么行,還有……”
“班長說得對,那我參加吧?!?p> “???哦,那就這么說定了?!?p> 許瑤還待再勸說幾句,她準備了一堆的說辭,卻沒有想到,常樂直接就答應了。
常樂的想法很簡單,他預判了許瑤的長篇大論,為了避免麻煩,還是答應好了。
而且……這不是任務來了嘛!
其實班長說得對,他現(xiàn)在不是社畜,而是一個重生之后的大學生。
大學生就應該好好享受校園生活,多參加一些集體活動,和同學搞好關系。
這些天來,他除了上課就是碼字,一點休閑的時間也沒有,是應該放松一下。
這是一種心態(tài)上的轉變,他這時已經(jīng)不需要像上輩子那樣,沒日沒夜的工作了。
“對了,這次活動大家都要表演節(jié)目的,你也要做準備?!痹S瑤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的?!?p> “還以為你會不來呢,我可準備了一大堆的話準備反駁你的?!?p> 許瑤這時心情不錯,她甜甜的笑著,然后伸手摸著常樂的腦袋,“你可真乖!”
常樂讓她摸了幾下之后就趕緊后退,恰好看到躲在許瑤身后、捂著嘴打哈欠的沈萍萍。
“之前補考,謝謝學委的筆記了?!?p> “嗯,不客氣。”
沈萍萍小聲回答,然后把臉躲到了許瑤的身后,時不時暗中窺探一眼。
常樂見她害羞的樣子,心中覺得真可愛。
然后下意識的,他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便宜妹妹,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
……
下午五點,天南出版社。
“陳老好?!?p> “陳老,好久不見。”
“歡迎陳老回來視察工作?!?p> “陳老臉色怎么這么差,昨晚沒睡好嗎?”
“陳老……”
“噓,別說話了,陳老在氣頭上呢,沒見這么多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沒理嗎?”
陳言一進《天南文摘》的編輯室,就冷冷的坐在會議室里,他啥話也不說,別人打招呼也不答應,問話也不答,十足一個賭氣的老小孩。
其他人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問。
前臺勤工儉學的女生泡了杯茶,放在他的桌子上,然后就小意地離開了,不敢做太多的打擾。
大概坐了十分鐘左右,總編牛晚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牛晚看著文質彬彬,但是卻身材高大,他走到陳言的身邊,身體微微前傾,微笑問道:“老師,您今天怎么有空來這,也不提前說一聲。”
“啪”的一聲,陳言把最新一期的《天南文摘》,摔在了桌子上。
他也不用正眼看牛晚,不怒自威地說道:“趕緊的,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