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一日不見
門簾撩開,房門推開。
“柱子,你...沒事吧?”身子前傾的秦淮茹,沒有進屋,而是站在門檻外。
身后的門簾子,被頂出了一個圓潤的大包。
“秦姐,您來了!”斜躺在床上的何雨柱,猛地立了起來,欣喜地笑道:“我好著呢!外頭冷,您快進屋里坐!”
心中念念的佳人前來關(guān)切探望,讓人有點兒小激動呢!
還以為不來了呢!
喜之不盡的何雨柱,立馬就將之前的怨念,拋之腦后。
“不了,柱子...你沒事兒就好,我...我回去了!”瞧著男人越來越靠近,心中莫名慌亂的秦淮茹,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秦淮茹想起了賈張氏說過的話。
無所事事的夜晚,男人,女人,都難熬。
“秦姐...秦姐...”喊了幾聲的何雨柱,感覺莫名其妙。
剛才,有說錯話嗎?
...
后院,西廂房
“哎呦...你輕點!”又菜又愛玩的許大茂,坐在椅子上皺眉吸氣。
“好好的,你沒事又去招惹他干嘛!”蹲在地上的冉秋葉聽了,又倒不少藥酒在掌心處,更用力地搓擦許大茂大腿上的紫青瘀腫。
一份力氣里,既有對何雨柱的不滿,也有對自家男人的心疼。
“你懂什么!”疼得受不住的許大茂,不禁大腦思索,就朝冉秋葉的肩膀處一掌,推開了女人的身子。
從小到大積累起來的怨氣,恨不得每天都能讓何雨柱吃虧,許大茂心里才會痛快。
“嘭...”冉秋葉身子一歪,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地。
幸好,冬日衣厚,人沒事。
“你...沒事吧?”許大茂也有些慌了,忙撐著跳著過去,伸手就想拉人起來。
“你甭管!”臉色一變的冉秋葉,左手撐地,接著掄起右臂,蕩開了許大茂的右手,自己站了起來。
然后,自顧自的事,不再理睬人。
自覺晦氣的許大茂,只得胡亂地在傷口上又涂抹了點藥水,再跳著過去來到了爐子邊,在鍋里拿了還在熱著的飯菜出來,填飽了肚子,再隨意泡了勞累了一整天的大腳丫,就要滾上床來,睡覺。
已臥在床上的冉秋葉,早在身上裹緊了棉被,溫暖了整個被窩。
感覺冷冰冰的許大茂擠了進來,側(cè)身而眠的冉秋葉,挪動避開了不少位置。
身子給被窩里的熱氣一燙,不禁讓許大茂舒服得哼出聲來,又往女人身邊湊了過去。
沒過一會,身子暖暖的男人,不免對人動氣手腳來。
“別碰我!”女人呵斥了一句。
心有愧疚的許大茂剛消停半會,又按捺不住地偷偷摸摸。
“幾天都沒洗澡了...去洗下腚部...”情動中的女人,半推半就。
“壺里都沒熱水了...”猴急的許大茂,隨便找了個借口。
“暖水瓶里有...”紅撲撲的冉秋葉,一把推開了壓上來的身體,又說道:“先去把藥酒喝了...”
聽自家女人帶來的那個很有用的藥酒,想起其大功效的許大茂,心頭更是火熱,強忍著大量不良的念頭,急急忙忙地下了床,先從櫥柜中取出藥酒喝了一小杯,再拿來臉盆,從暖水瓶中倒了一些熱水進去,接著清理了一回重點部位。
一切準備就緒。
男人飛撲上床。
......
史家胡同,婁家小院,西廂東間,下午時分
“咿呀咿...”仰躺在床的小人兒,眼若彎月,嘴吐泡泡,四腳朝天。
心里樂滋滋的娥母,一手捏著手絹兒,一手拿著動物小玩具,逗著那臉上皺紋化開后,萌萌噠的小外孫。
畢竟,父母的基因,都不差。
小桌邊的婁曉娥正在喝著滋補湯水。
一個多月過去,康家的小媳婦兒,肉眼可見,圓潤不少。
或是聞到了雞湯的香味,又或是聽到了大人的咂咂嘴巴,床上的小人兒,感覺自己又餓了,“哇哇”地哭喊,索要食物。
剛吃了一半的婁曉娥,不得不放下碗筷,從娥母的懷抱里,接過小娃娃,解開衣裳紐扣,喂食。
“思杰在信上說,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娥母坐上了小餐桌。
“當家的說,應(yīng)該會在2月6號,小年之前,回京!”滿心期待的婁曉娥,言語中露出抑制不住的欣喜。
士別三日,如隔三秋。
但,這都幾個春秋了?
身心都牽掛著的良人啊,叫人如何不想他?
“文文,爸爸要回來了!你想不想他呢?”婁曉娥輕搖手臂,眉開眼笑地和正忙著吮食能量的嬰兒說話。
“嗯,”娥母端起精美瓷碗,含了口湯,又問:“最近...你爸不知在忙些什么...你知道嗎?”
“咦?”娥母的問話,讓一點兒都不知情的婁曉娥頓感詫異,連枕邊人都不清楚,怎么問起其他人了?
“媽,爸...怎么了?”有些擔心的婁曉娥,忙問。
“看來你也不清楚,沒事...”娥母淡淡一笑,手輕輕一揮,說道:“就是上回,你爸和思杰在書房,不知商量了什么...”
“媽,他們商量了什么?”一孕傻三年的婁曉娥,在擔憂之中,不假思索地追問。
娥母被逗笑了,優(yōu)雅地抿嘴說道:“就是不知道呢!”
“等當家的回來了,我問問他!”婁曉娥立馬接道。
......
紅星軋鋼廠,煤爐子車間
“蘭蘭姐,您知不知道主任什么時候回來???主任出差,又過去一個多月了,別過年了還不回來吧?”辦公室里的一些姑娘們,聚在一塊兒,悄悄地抱怨。
畢竟,好看的皮囊,雖然吃不著了,但能治愈一整天的工作疲勞。
加上,人長得好看也就罷了,說話又好聽,為人還體貼呢!
這叫人,如何不懷春?
一屋子的小姑娘,都是些經(jīng)驗不足的新人,工作上的相關(guān)知識,都是車間副主任,教導(dǎo)出來的。
“不知道呢!”徐蘭蘭感同身受地回道:“春節(jié)前,主任應(yīng)該會回來吧...說起來,這一年的時間,主任差不多有半年左右,都不在車間里...不是出差,就是在京城各處單位跑...”
“蘭蘭姐,昨天周末,我去了百貨大樓,看到我們車間的幾款煤爐子,都擺在玻璃櫥柜那兒呢!”一人興致勃勃、與有榮焉地說起見聞。
“真的?這周末,我也去看看去!”眾人言笑晏晏。
聊著說著,姑娘們就問起了一個事兒。
“蘭蘭姐,您和杜技術(shù)的好事兒,打算什么時候辦???我們都等著吃喜糖嘞!”
“還早著呢!”被打趣的徐蘭蘭,臉上咻地一下子,涂脂般紅潤動人,但,口中倔強。
至少,得等到那人回來吧。
想看看他,有什么樣兒的表情?
“不早了!主任年紀輕輕的,都有兒子了...”一人遺憾地說起。
“哎呀!”一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兩眼放光:“主任現(xiàn)在有個兒子,那以后我要是生個女兒,不知能不能和主任結(jié)成親家呢?!”
“嘻嘻哈哈!”
“真好主意!”
“咱們都找對象去!”
“如果你生的是兒子,怎么辦?”
“那就再生一個女兒...”
一群長辮子,戲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