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催的,武郎一覺醒來,竟然穿越了,名字里還多了一個大字。
從武郎到武大郎,一字之差,命運(yùn)天差地別。
原本他是一家小吃店的老板,人帥氣質(zhì)佳,身高一米八,生意興隆,每個月收入四五萬,有車有房,還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小日子過得甭提多愜意了。
可是現(xiàn)在呢,成了北宋末年,清河縣一個挑著擔(dān)子賣炊餅的。
身高不到一米五,面目丑陋,頭腦可笑,人稱三寸丁,谷樹皮。
呵呵,武大郎?這也能叫大?大在何處?
從身高、相貌,再到收入,無一不縮水。
武大郎大名喚做武植,除了名字不錯之外,好像每一樣都拿不出手。
兄弟武松出門混江湖了,渾家潘金蓮應(yīng)該還在張大戶家做丫頭。
自己該怎么辦呢?
是等著張大戶把潘金蓮嫁給自己,頭頂青青草原,最后在一句“大郎,吃藥了”的經(jīng)典臺詞陪伴下,嗚呼哀哉?
不!我要逆天改命!
拿什么逆?
比錢?西門大官人能用錢把自己砸死。
比武力,人家一只手都能把自己打得滿地找牙。
要不,等武松回來,讓他把西門慶直接咔嚓了,以絕后患?然后兄弟兩個上梁山?
那也不妥。
連累自家兄弟,不是他的性格。
更何況,上梁山的結(jié)局也好不到哪兒去。
看來只有對潘金蓮敬而遠(yuǎn)之了,送上門的大美女也不能要,紅顏禍水,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什么一塊羊肉落到狗嘴里?
誰想吃誰吃去,老子不稀罕!
這時,只聽叮的一聲:“成功綁定翻牌系統(tǒng)?!?p> 有系統(tǒng),蒼天有眼吶!
武植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虛擬模板,一百零八張金光閃閃的卡牌在飛速旋轉(zhuǎn),只要繳納一定數(shù)量的銀子,就能獲得一次翻牌機(jī)會。
翻牌之后,可以獲得牌面人物的身高、相貌、必殺技,每張牌只有一次機(jī)會,每次只能選擇一樣。
原來是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呀,自家兄弟也在其中。
如果我擁有浪子燕青的相貌,什么唇若涂朱,睛如點(diǎn)漆,面似堆瓊,僅僅這三個名詞就能迷倒一大片美女了。
再來一個武松的身高,身高八尺喲,一下子長高三尺是什么概念,以后和自家兄弟講話,再也不用仰著臉了。
更別說那一大堆必殺技了,譬如自家兄弟的玉環(huán)步、鴛鴦腳,譬如小李廣花榮的神射,譬如浪子燕青的相撲,如果都學(xué)會了,哈哈,想想都讓人流口水。
到那個時候,什么西門大官人,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不過武植看了看具體金額,有些傻眼,狗日的系統(tǒng),你怎么不去搶。
第一次翻牌,最便宜,也要五十兩銀子。
第二次開始翻倍,一直翻到一萬兩之后,每翻一次牌加一萬兩。
想要把這一百單八將翻完,一千萬兩銀子都打不住。
人家梁中書給老丈人蔡京送生辰綱,一次不過送十萬貫,拿給自己翻不了幾次牌。
長吁短嘆不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武植翻了翻自己的家底,只有兩貫多銅錢。
他想了想,抓緊時間賺錢才是王道。
繼續(xù)賣炊餅肯定不行,不過作為后世旺鋪小吃店的老板,什么蔥油餅、水煎包、糖三角、疙瘩湯、南瓜湯之類的,各種風(fēng)味逐一推出來,短時間內(nèi),賺個三五十兩銀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武植看了看腳邊的炊餅挑子,做好的炊餅不能浪費(fèi),今天先賣掉,明天就把炊餅換成蔥油餅。
武植挑起炊餅擔(dān)子,挺沉。
他以前沒挑過東西,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幾圈,才慢慢適應(yīng)了。
剛要出門,忽然有個人飛一般地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
他的腦袋正好撞在了一處軟綿綿的地方,直接摔了個屁墩。擔(dān)子也摔飛了,雪白的炊餅灑落一地。
那人足足比武植高了兩頭,還以為自己是撞到小孩了,急忙上前把武植扶了起來,“小朋友,傷著沒有?都怪姐姐不好!”
武植痛的呲牙咧嘴的,一把甩開了對方的手,“哪里來的小朋友?你這人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那人上下打量著武植,忽然福靈心至:“你不會是那個賣炊餅的……三寸丁谷樹皮吧?”
當(dāng)面叫人外號,還是這種明顯侮辱人的外號,她也覺得不好意思,臉?biāo)查g紅到了耳根:“難道你是武大?”
生意還沒開張,就碰上這種糟心事。武植憋了一肚子火,仔細(xì)一看,眼前之人生的花容月貌,亭亭玉立,火氣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上前一步:“鄙人就是武大,小娘子姓甚名誰?芳齡幾何?如何知我名字?”
那人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身高不滿五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遍數(shù)清河縣,你武大是獨(dú)一份,別無分號,本姑娘眼又不瞎,認(rèn)出來很正常呀!
就在這時,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傳了過來:“捉住逃婢潘金蓮者,賞銅錢二十貫!”
她就是潘金蓮!
竟然比自己想象中還好看!
不過因?yàn)樗桥私鹕?,這種好看瞬間就貶值了一大半。
想起那傳說中厲害加怕怕的宿命,武植打腫臉充胖子地想,長得好看有啥可驕傲的,好看又不能當(dāng)飯吃。
二十貫吶,得買多少炊餅才能賺到。只要自己把潘金蓮拿了,往外一送,錢到手不說,還能逃脫宿命,何樂而不為呢?
當(dāng)武植準(zhǔn)備挽起袖子拿下潘金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狠不下這個心,下不了這個手。
不管以后潘金蓮會不會紅杏出墻,謀害親夫,最起碼現(xiàn)在她還是個弱女子,是個受害者。
自己不幫她也就算了,豈能再趁人之危,賺這種昧心錢?
“那個張大戶豬狗不如,昨夜摸進(jìn)屋里,奴家一花瓶砸暈了他,這才逃了出來。請武大哥可憐可憐,容奴家在屋里躲躲,如果被他們抓到了,是要浸豬籠的?!?p> 潘金蓮?fù)鹑鐜в昀婊ǎ骸芭也慌滤?,但是不想這么憋屈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