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開后,趙馨妍才得以走了進來,對穆塵道:“我們走吧?!?p> 穆塵一邊收拾筆墨紙硯,一邊讓張?zhí)炀盟阗~。
張?zhí)炀冒延涃~本攤在兩人中間道:
“現(xiàn)在這兒還有6兩8錢銀子。
這位女子一共來拿了六次錢,分別是:
第一次8錢,第二次1兩、第三次7錢、第四次1兩、第五次7錢、第六次1兩,總計5兩2錢銀子。
按照起初你我的約定,五五分賬。
那么現(xiàn)在我再給你8錢銀子?!?p> 說完,便從錢堆里拿出8錢銀子給到穆塵。
看著這8錢銀子,穆塵有些苦笑不得,合著忙活了半天,都為他們兩人打工了。
見穆塵只能拿8錢銀子,趙馨妍生氣道:“你這老板,就租個攤位給我們,就收了這么多錢,而我們才拿這么一點,你這良心過得去嗎!”
張?zhí)炀霉首魑溃骸肮媚?,你可別誤會,我們可是拿得一樣多,這可是我和穆兄約定好的,五五分成。你現(xiàn)在拿到得少,是因為你把錢都花了?!?p> 見趙馨妍欲要與張?zhí)炀迷贍庌q,穆塵說道:“好了,馨妍,8錢就8錢吧。”
然后便背起包袱跟張?zhí)炀玫懒藙e,拉著氣哼哼的趙馨妍離開了攤位。
穆塵掂了掂手上的8錢銀子,自嘲道:“還指望賺錢去買把劍,現(xiàn)在這8錢銀子能干嘛?”
趙馨妍歉疚道:“穆塵,對不起,我不應該花錢大手大腳。但我看到那些小吃,我就嘴饞,忍不住?!?p> 穆塵笑道:“跟我說對不起干嘛?只要你吃得開心,我這錢就沒白掙?!?p> 趙馨妍頓時喜笑顏開道:“穆塵,你真好?!?p> 穆塵則是微微一笑。
趙馨妍又道:“索性你也別去劍鋪了,回宗門我去給你領一把劍,或者你直接用我的劍也行?!?p> 穆塵道:“還是去劍鋪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些便宜貨。”
趙馨妍道:“劍鋪的劍哪能跟宗門的比,你就真的不打算去宗門領嗎?”
穆塵道:“師父不讓去,還是先去劍鋪看看吧?!?p> 隨后,兩人進到一家劍鋪。
劍鋪掌柜見到他兩,就笑臉迎了上來道:“兩位客官,你們要些什么?”
穆塵道:“掌柜的,你給我拿幾把劍出來瞧瞧?!?p> 掌柜一聽是大生意,面帶笑容道:“好勒?!?p> 隨即打開一個個劍匣,拿出來三柄嶄新的寶劍。
穆塵知道自己買不起,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地走到柜臺前,仔細打量起來。
趙馨妍則是將這三把劍一一拿起,拔劍出鞘,簡單比劃幾下,又了無興趣地收劍入鞘。
店掌柜看到趙馨妍這嫻熟的動作,一看便知是高手,更加認定這兩人是要來選一把寶劍。
然而,每把劍在趙馨妍手中停留不過幾個彈指,就被她無情地放下,反倒是穆塵在那里仔細觀摩。
于是,店掌柜把熱臉都貼在了穆塵身上,問道:“客官,有相中的嗎?”
穆塵指著中間那柄鑲有多顆寶石的劍道:“掌柜的,這柄劍多少錢?”
那掌柜道:“客官,好眼力,這柄劍算得上是我店鎮(zhèn)店之寶,不貴,只要50兩銀子?!?p> 聽到這話,穆塵倒吸一口涼氣,其余兩柄劍,看成色應該和這柄劍的價格相差無幾,他也不敢再問下去。
只能道:“掌柜的,你這邊還有便宜一點的嗎?”
那掌柜道:“客官你要什么價位的劍?”
見穆塵只是盯著劍看,沒有直接回復。
那掌柜報價試探道:“40兩?”
穆塵搖了搖頭。
“30兩?”
穆塵繼續(xù)搖了搖頭。
“難道是20兩?”
穆塵還是搖了搖頭。
“你該不會是要10兩的吧?”
穆塵遲疑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那掌柜的急了,說道:“客官,那你要多少錢的,我們店最便宜的就10兩了。”
穆塵尷尬地笑了笑,問道:“掌柜的,你這劍可以租嗎?”
那掌柜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道:“你說什么?”
穆塵尷尬道:“我想跟你租一把劍,就用一天,我付你租金?!?p> 那掌柜的冷哼一聲道:“新鮮,我只聽過租車租馬的,租劍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我這里不租,另找別家吧?!?p> 穆塵繼續(xù)道:“租金我可以給你開高一些,而且保證這劍還回來時不影響你售賣。”
那掌柜的遲疑了一下道:“你這租金能給到多少?”
見租劍有戲,穆塵咬了咬牙道:“2錢銀子?!?p> 那掌柜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吼道:“滾!”
見掌柜不愿意,穆塵加價道:“4錢銀子?!?p> 那掌柜怒吼道:“你給我滾!”
穆塵繼續(xù)加價道:“掌柜的,6錢,我給你6錢?!?p> 那掌柜拿起一把劍,徑直從柜臺里繞了出來,手按著劍柄,對穆塵怒吼道:“滾,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
見掌柜氣勢洶洶,穆塵急忙往后退了幾步。
眨眼間,趙馨妍便出現(xiàn)在掌柜的身前,一把將掌柜手上的劍奪了過來。
整個過程,那掌柜只看到一道魅影,然后劍就離開了自己的手。
再看到趙馨妍已經(jīng)有些微怒,那掌柜頓時清醒過來,怒氣全消,堆笑道:“姑娘,如果你喜歡這劍,你就拿去用?!?p> 趙馨妍看了一眼這劍,一把將其扔在了地上,冷哼一聲道:“我們能來你劍鋪,完全是看得起你,你別有眼不識泰山?!?p> 那掌柜點頭哈腰道:“姑娘說的是,是我有眼無珠,還請多多包涵?!?p> 趙馨妍不再理會他,徑直拉著穆塵向外走去。
出了劍鋪,用力甩開穆塵的手,生氣道:“不就是把劍嗎?受這窩囊氣干嘛?”
見趙馨妍氣哼哼地疾步向前走去,穆塵也加快了腳步,小跑著跟了上去。
但無論穆塵跑多快,趙馨妍總是快他一些,保持在他前面兩個身位。
穆塵一邊跑,一邊跟趙馨妍解釋,哄她開心,但趙馨妍自始至終都沒再搭理他,自顧自地在前面走。
趙馨妍在前面云淡風輕地走,穆塵在后面氣喘吁吁地追。
兩人來到朔月峰山腳,趙馨妍這才停下來道:“我今天不去萬松峰了?!?p> 穆塵正喘著氣,還沒來得及回答,趙馨妍便飛身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穆塵抬頭望向朔月峰,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喘著粗氣向萬松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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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萬松峰。
道莊子見穆塵兩手空空如也,問道:“怎么?今天生意不好?”
穆塵遲疑片刻道:“還行?!?p> 道莊子道:“還行?,那賺了多少錢?!?p> 穆塵沉吟片刻道:“6兩銀子?!?p> 道莊子起身道:“既然你小子賺了6兩銀子,也沒想著給為師帶點酒回來。”
穆塵這才明白,師父為什么這么關心他的生意,原來是看自己沒有給他買酒的緣故。
哭笑不得道:“師父,這次錢有別的用途。下次,下次我再去越陽城的時候,一定留出錢給你買些酒回來。”
道莊子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這次就算了吧,記住,以后去越陽城別給我空手回來?!?p> 穆塵苦笑著向廚房走去,心想:“哎,我就一打工的命,現(xiàn)在上面又多了一個老板?!?p> 吃完飯,穆塵來到臥室,拿起書桌上的短尺。心想:“難道我真的就要拿著它去比試,這么短,這不是難為人嗎?”
穆塵對著短尺低聲道:“短尺啊短尺,明天你能不能稍微展露一點你的威力,那怕一點點也行?!?p> 道莊子在臥室道:“穆塵,你在跟誰說話呢?”
穆塵急忙道:“沒,沒,我在這里瞎嘀咕呢?”
見師父沒有再回復,想必是在睡午覺了。
穆塵再次看向短尺。心想:“既然明天就要比試,而且很可能就是用它,那就先適應一下它吧?!?p> 穆塵拿起短尺,來到了院落,將自身功法一一展現(xiàn),整個過程酣暢淋漓,美中不足的是,感覺手上沒有武器。
不過,一番試用下來,又感覺這短尺用起來挺順手,握得也特別牢靠。
別看它表面光滑無比,但只要穆塵握上去,這短尺就好像和他融為了一體,是他身體的一個延伸。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這短尺正手握可以當作短劍來用,反手握可以當作匕首來用,這還真是一尺多用。
正當他在訓練正手握和反手握的快速轉(zhuǎn)換時,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短尺一旦脫離了他的手,就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再次將它拿起時,它又像沒離開過自己的手一樣,整個過程無縫銜接,沒有一絲阻力,沒有一刻停滯。
穆塵好奇地將它拿在手上,再將它當作飛鏢一樣向遠處扔去。
然而,不論穆塵用多大的力扔它,一旦脫離穆塵的手,就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看著這把短尺,穆塵不由得有點喜歡上它了。
雖然它還沒展現(xiàn)出什么驚人的威力,但就這外觀,還有這“個性”,都讓穆塵對這短尺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心想:
“現(xiàn)在還叫它短尺不太合適,應該給它取一個名字。
叫什么好呢?
師父說神器是星辰所化,那干脆就叫它星辰尺吧。
不好,這名字太難聽了。
看它這表面的一根根白色絲線,倒有幾般琴弦的感覺,那叫它弦尺。
還是不好聽。
白色絲線,白色斑點,看著這些倒有些像天上星辰,那要不叫它弦天尺?
這名字有點靠譜了,但還是差點意思。
哎,那要不把弦改成玄,叫它玄天尺。
這名字好,好聽又霸氣。
就它了,以后就叫它玄天尺?!?p> 想到這里,穆塵激動不已,對著短尺道:“你以后也有自己的名字了,你叫玄天尺。”
說完,就拿著這玄天尺練了起來。
但練著練著,總感覺這名字哪里有點不對勁,到底是哪里呢?
穆塵來到屋檐下,坐在板凳上,再次對著這短尺端詳起來。
心想:
“玄天尺這名字挺適合它的呀。
一把尺子這么神奇,稱它玄,也說得過去。
它是天上星辰所化,含一個天字,也說得過去。
玄天加在一起,又能給人一種神秘霸氣的感覺。
不對,不對。神秘?霸氣?
哎呀!它現(xiàn)在還配不上霸氣這個詞,神秘也差點意思,別人壓根不會把它當回事。
那取名為玄天尺,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不行不行,現(xiàn)在它還不能取這么霸氣的名字,應該取個低調(diào)一點的名字。
對對對。
沒實力前,低調(diào)點;有實力后,再想高調(diào)的事。
取名,還是務實一些好,正所謂樸實無華嘛?
那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
哎,你既然長得像把尺子,又生得這般短。
那就…叫你咫尺吧。
對,咫尺,就這個名了,挺好。
現(xiàn)在你也就只配這個樸實無華的名字。
等你以后展現(xiàn)出來的威力強大了,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更名。
現(xiàn)在,確定了,你的名字就叫咫尺。
你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咫尺,勤勤懇懇服務我,知道了嗎?”
穆塵自己也被咫尺這名逗得嘴角上揚,自己怎么就能想到咫尺這名呢?誰能想到咫尺是一件神器呢?
此時,道莊子從臥室出來,看到穆塵正盯著短尺傻笑,也不修煉,擔心他玩物喪志。
沉聲道:“穆塵,別沉迷在所得之中,抬起頭來,往前看?!?p> 穆塵被道莊子這一句話拉回了現(xiàn)實,轉(zhuǎn)過頭看向道莊子,見道莊子神情肅穆。
再結(jié)合剛才道莊子說的話,穆塵頓時醒過神來道:“知道了,師父?!?p> 說完,便來到小院,再次用咫尺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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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穆塵一如既往地跑步下山,再來到絕壁處攀爬懸梯。
再次路過那“山洞”時,確實再也看不見了,擺過去也看不見了。
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絲悲涼。
心想:
“自己這又是何德何能,能受到前輩的青睞。
自己一定要爭口氣,將他…將師父留給我的八句真言收集齊。
不說超越師父,起碼不能讓他看走眼。
如果他有在天之靈,至少讓他看到,我還是個可以值得被相信,被托付的人?!?p> 來到山頂,穆塵習慣地吹了吹手。
在他哈氣的同時,抬起頭看見小道右側(cè)的許多竹子四分五裂地躺在竹林里。
他走到這些竹子面前,蹲下身,好奇地在這些竹子上摸了摸。
心想:
“這些竹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裂開了,而且從底端到頂端均勻地裂開。
即便是忍耐不住寒冬,也不至于這樣開裂吧。
難道是有高手在這里打斗過?
但也不像,這里并沒有一絲打斗的痕跡。
糟糕,難道趙馨妍昨天來了萬松峰,獨自來到竹林,見我不在,就拿這些竹子出氣?
嗯,倒是有這個可能?!?p> 穆塵看了看這些竹子,搖了搖頭道:“你們受委屈了,都是我害了你們?!?p> 回到小屋,吃完飯。
穆塵將一切收拾妥當后,又獨自在小院中練起尺來。
道莊子道:“今天法理司不是有比試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穆塵道:“嗯,這時候還早,我再等等?!?p> 道莊子不再言語,只是笑了笑,然后躺進了他的搖椅里。
穆塵又繼續(xù)練了半個時辰,這才收起咫尺,再次看向小院外,依然不見人來。
心想:“她應該是不會來了?!?p> 隨后,意興闌珊道:“師父,我走了。午飯我已經(jīng)給你做好,留在鍋里了,你中午自己熱著吃,不用等我?!?p> 道莊子睡眼惺忪道:“去吧?!?p> 穆塵拿起咫尺,把8錢銀子都帶在了身上,便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都心情低落,他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趙馨妍為什么會生氣。
心想:“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沒有來。想必以后也會很少來萬松峰了,那自己又只能是一個人了?!?p> 想到這里,不由得有些傷感,心想:“是不是自己有時候過于執(zhí)拗,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這才讓她生了氣?!?p>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萬松峰腳下。
“穆塵,你在想啥呢?我這么個大活人,站在這里,你都看不見?!壁w馨妍爽朗地笑道。
聽到這聲音,穆塵抬頭看去,在旁邊的石雕上,趙馨妍正面帶著微笑,負手而立。
頓時,穆塵心里一熱,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隨即又擔心趙馨妍看到他的窘態(tài),佯裝打了個哈欠,順勢抬起手臂,擦掉了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回道:“昨天沒睡好,現(xiàn)在還有點困,所以沒看到你?!?p> 在穆塵抬頭的那一瞬間,趙馨妍便看見了他熱淚盈眶。
見他現(xiàn)在又故作輕松地說自己犯困,沒睡好。不忍心拆穿他,順勢笑道:“是不是因為今天要比試,你在為沒有兵器的事而發(fā)愁。”
穆塵笑道:“或許吧,畢竟,比武不帶刀,只配挨砍刀。都要挨刀了,誰還能睡得著。”
趙馨妍笑道:“那我給你帶了把‘刀’,你要嗎?”
說完,便從背后拿出一把熠熠奪目的寶劍。
穆塵驚喜道:“你真的去給我領了一把寶劍?”
趙馨妍笑道:“不然呢?你還以為我不上萬松峰,是在生你氣?”
說完,便從石雕上飄然而下,來到穆塵身前,把劍遞給穆塵道:“給你。”
穆塵正要伸手過去接這劍時,趙馨妍又道:“今天去法理司比武,你帶把尺子干什么?”
穆塵接過劍,回道:“我本來打算就用它去比武?!?p> 趙馨妍笑道:“穆塵,你不至于吧。沒有兵器也不用拿尺子去比啊,我們平常用得竹劍都比它強?!?p> 穆塵尷尬地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趙馨妍是好。
心想:
“如果我說這是件神器,她肯定會驚訝,但這難免有笑話她的嫌疑。
但如果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她遲早也會知道這是件神器,知道后,又會認為我在故意欺騙她,那到時候翻舊賬就不好玩了?!?p> 正當他舉棋不定時,趙馨妍開口道:“給我看看?!?p> 這正好化解了穆塵的左右為難,順手將咫尺伸到了趙馨妍面前,讓她看。
趙馨妍伸手接住咫尺,見穆塵手握著咫尺不放,說道:“你松手??!”
穆塵尷尬道:“我已經(jīng)松開了。”
說完,還把手掌張開給趙馨妍看。
此時,趙馨妍驚訝地看著眼前這把短尺,無論她怎樣用力,這短尺都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驚訝道:“穆塵,這是什么兵器?”
穆塵道:“咫尺?!?p> 趙馨妍疑惑道:“咫尺?我的意思是這兵器是由什么煉化而成?”
穆塵停頓了一下道:“星辰。”
趙馨妍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道:“你說什么?”
穆塵重復道:“星辰,天上的星辰?!?p> 趙馨妍不可思議地看著咫尺道:“你說這短尺是天上星辰所化,那它是件神器?”
穆塵點頭道:“嗯,我?guī)煾敢彩沁@么說的?!?p> 趙馨妍喜笑顏開道:“那太好了,穆塵,你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兵器,而且還是神器,以后你的修仙之路又多了一個強大的幫手?!?p> 穆塵尷尬地笑道:“可是它現(xiàn)在還幫不到我,我還發(fā)揮不出來它的威力?!?p> 趙馨妍笑道:“沒關系,等你以后修為提升后,就能慢慢發(fā)揮出它強大的威力。”
穆塵道:“嗯,我?guī)煾敢彩沁@么說,而且?guī)煾脯F(xiàn)在就讓我只能用它,包括以后我們對練時,都只能用它?!?p> 趙馨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伸手將剛給穆塵的劍搶了回去。
笑道:“道莊師伯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那這把劍就不能給你了。它在這神器面前,就是破銅爛鐵?!?p> 穆塵伸手抓住劍道:“送給我的劍,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再說了,你送給我的東西,怎么可能是破銅爛鐵。即便真是破銅爛鐵,我也會視它為珍寶。”
趙馨妍仍然抓著劍不放,笑道:“這次甜言蜜語不管用,你想要什么,以后我再送你,但唯獨這劍不能送你?!?p> 穆塵疑惑道:“為什么?”
趙馨妍含情脈脈地看著穆塵道:“因為我怕它耽誤你,穆塵,你以后就用它吧。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發(fā)揮出它的真正威力?!?p> 穆塵無奈道:“既然你也這么說,看來我今天是非用它不可了。”
隨后,兩人便向法理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