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協(xié)商,羅遠(yuǎn)林青這邊五人,長河幫五人,沙匪四人都達(dá)成了一致。
至少在表面上達(dá)成了一致,都認(rèn)同了那個分配方案。
只是那個沙匪頭目,練氣八層的灰衣壯漢,罵罵咧咧地說道,“老頭,你最好確定你的法子管用,否則我讓你好看,到時候你想死都不是這么容易?!?p> 長河幫為首那名有著八字胡的練氣七層修士,沒有言語,對于筑基勢力來說,隨手拉攏一些具備特殊才能的修士是可以的。
更何況是作為明面上的落陽鎮(zhèn)第一勢力,擁有兩名筑基修士坐鎮(zhèn)的勢力,養(yǎng)一個練氣五層的老頭也是輕松,只要他能在像今天這種時刻派上用場就行。
但是如果這個老頭在等會的禁制破解中沒有表現(xiàn)出用處,他也不介意提前把老頭送入冥府。
金老聽到沙匪的話,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他能在落陽鎮(zhèn)活到近六十歲的歲數(shù),可不是單憑他練氣五層的修為。
他見過很多,經(jīng)歷過很多,如果不是資質(zhì)太差,僅僅只是五靈根的話,他說不定可以嘗試一次筑基。
區(qū)區(qū)一個沙匪而已,嚇不住他。
“禁制必定有力量來源?!苯鹄暇徛獠?,佝僂的身子一步步前行,時不時放出一個小小的火球或者風(fēng)刃讓禁制處于激活狀態(tài)。
然后試探性地去觸摸那光幕。
“有些禁制只需耗到力量消耗殆盡就可以,到時候禁制不破自破?!?p> “可惜,這個禁制是依靠地底靈脈運轉(zhuǎn)。想要耗盡力量,不異于白日做夢?!?p> 金老有些遺憾地說道。
“現(xiàn)在只有一次性擊破禁制的上限,才能使禁制崩解?!?p> 金老說道。他對于禁制陣法的了解純屬野路子,靠著一點點內(nèi)容再加上不斷地實踐,最后形成了屬于自己的一套理論。
他做不到判斷禁制的類別類型,然后按部就班破解,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用有些粗暴但有效的辦法去破解。
“你到這邊。”
“你到那里。”
“你到我這邊?!?p> 金老將人按站位組別一一分好。
“你們必須按照我的口令同時攻擊禁制,不能延遲。必須竭盡全力?!?p> 金老語氣嚴(yán)肅。
而在場所有人都默然聽從,沒有說不是或反對的意思,連那一直叫囂著要給金老頭好看的灰衣壯漢也是如此。
除去金老一共十三人,各按位置站好,有按五,四,四的人數(shù)分配分好分成三組。
林青分到中間一組。
而那個灰衣壯漢和長河幫那名八字胡修士都分到了最后一組,連羅遠(yuǎn)都分到了最后一組。
長河幫五人,練氣七層就八字胡修士一人,其余四人練氣六層兩人,練氣五層兩人。
沙匪四人,灰衣壯漢練氣八層,其余三人皆是練氣六層。
也就是金老把所有練氣后期的修士全部安排到了最后一組。
“一組,動手?!?p> 還包含著兩名練氣五層屬于最弱的一組的修士聽到指令直接打出法術(shù)或者御使法器全力一擊,沒人敢留力,下一刻原本空白的地方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光幕。
這就是禁制顯現(xiàn)出來的模樣。
種種法器,法術(shù)打在光幕上,光幕居然泛起了一陣漣漪,這是在以前沒出現(xiàn)過。
以前哪怕長河幫和沙匪一起動手,光幕依然紋絲不動,但現(xiàn)在僅僅五人,其中還有兩名練氣五層的修士居然讓光幕波動起來了。
長河幫為首那名八字胡修士眼睛一亮,看向金老的神色都變了,人才,這就是人才啊。
平常派不上大用,但關(guān)鍵時刻至關(guān)重要。
金老面色不變,他讓這些人的站位,攻擊的地方都是有講究的。
“二組,動手?!?p> 林青聽到說話,也立即動手,火球符,風(fēng)刃符迅速激發(fā),熾紅色的火球,淡青色的風(fēng)刃全部落在了光幕上。
最后一張一階上品的七星劍符激發(fā),一把符劍憑空出現(xiàn),淡淡的藍(lán)色星光閃耀,然后便是傾其所有,全力一擊,狠狠出擊。
伴隨所有攻擊落下,光幕居然開始龜裂,一道道裂紋居然開始在光幕上蔓延,理論上得筑基期才能破壞掉的禁制居然開始破裂。
但是隨著攻擊全部打出結(jié)束,原本的裂紋居然開始愈合,開始有修復(fù)的趨勢。
“三組,動手?!?p> 金老不緊不慢,一直等到裂紋開始有修復(fù)趨勢的時候才讓動手。
“哈?!被乙聣褲h怪叫大吼一聲,血紅色的大砍刀惡狠狠地劈在禁制上。
羅遠(yuǎn),八字胡修士,還有韓平一齊出手。
灰衣壯漢有些興奮,這什么狗屁禁制煩擾了他那么多天,這下有希望破開,怎么能不興奮呢?
給我破開,這個難纏的東西,灰衣壯漢上身的肌肉一塊塊鼓起,手臂莫名變粗了一圈。
砍刀上的血色刀芒變的有些妖異,灰衣壯漢全力一擊落在了禁制上。
伴隨這一擊,還有羅遠(yuǎn)的法術(shù),八字胡修士的輪子法器,韓平的飛劍
終于,在一瞬間后,原本還要將裂紋修復(fù)的禁制突然化作光沫一樣碎裂開來,原本刻畫在地面上的禁制圖案也沒有了靈動的感覺,變的灰暗起來。
禁制已經(jīng)破開了!
在場所有人都眼睛一亮,因為禁制破開之后,就意味著煉丹房內(nèi)的東西已經(jīng)對他們門戶大開,任君采擷了。
明明丹房門戶大開,但沒有人進(jìn)去,反而互相戒備,氣氛有些凝固的感覺。
羅遠(yuǎn)欣喜時同時帶著戒備。
林青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拳頭已經(jīng)握緊,玉簡,符道傳承只離自己一步之遙,只要自己把東西拿到手,那此行在洞府探索的環(huán)節(jié)就算結(jié)束了。
筑基丹,可能存在的法寶,金丹真人的傳承,這些我都不要!
我只要符道傳承。
林青右手輕微一晃,一沓符箓已經(jīng)出現(xiàn)手中,而這符箓等階最低也是一階上品,不再是之前火球符,風(fēng)刃符,這些大路貨色。
連五雷符都放進(jìn)去了幾張。
林青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
而沙匪,長河幫人馬也沒動。
“那便進(jìn)入吧,說好了里面東西我不要分毫。”金老有些疲憊地說道,剛才的指揮看似簡單,但是耗費了大量心神。
他剛才仔細(xì)計算禁制可能存在的薄弱點,計算禁制最弱的時間點,如何安排修士攻擊使禁制來不及修復(fù)。
這些都是他要仔細(xì)計算的。最后成功,也算對得起那兩千靈石。
隨著金老的話語,情況似乎也有所緩和,三隊人,沙匪,長河幫,林青羅遠(yuǎn)五人之間的氛圍也有所改善。
“本該如此?!?p> “本該如此。”
“本該如此?!?p> 接連三聲一模一樣的臺詞,先是八字胡修士,然后是羅遠(yuǎn),最后就是灰衣壯漢。
這個一直表現(xiàn)粗莽的家伙在這個時候也學(xué)起了鸚鵡,重復(fù)本該如此,那張粗獷可怖的臉上也硬擠出了笑容。
一下子,氣氛又是其樂融融了。
三隊人約好東西按價值均分,長河幫的人只要丹爐,如果最后丹爐價值過高,甚至愿意出靈石將價值補足。
進(jìn)入煉丹房后,先是一大二小的丹爐擺放,分別放在三個丹室內(nèi)。
品階分別是極品法器,上品法器,上品法器。
八字胡修士看到丹爐后笑容滿臉,極品法器層次的丹爐,可以說是極品法器中最為珍貴的那一檔了。
上品法器層次的丹爐比起一般的極品法器價值都有所超出。
極品法器層次的丹爐即使是符寶用來交換,也難以換到。
而這時候,其他人卻一一清點丹藥去了。
林青神色終于按耐不住,有些激動,快速往角落走去,在一個架子角落中成功找到了那枚玉簡。
上面刻著玉樞兩字。
林青伸手就要拿起,而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然出現(xiàn),擋在了林青面前。
卻是練氣八層的灰衣壯漢。
他擋住林青去路,用似乎有些驚奇的語氣說道,“這里怎么有枚玉簡?!?p> “怎么這么奇怪?!?p> 說罷又故意做出思索的表情,但那張粗獷可怖的臉配上如此表情去如此可惡。
林青距離玉簡如此那么近,卻被人擋住不能拿到,心中已經(jīng)有些一絲怒意升起,但卻強行壓抑住。
“丹房別的我都可以不要,我的份額只要這枚玉簡?!?p> 這就相當(dāng)于林青放棄了其他東西的分配權(quán),只為一枚玉簡。
這是為了什么。
“哈哈,只要玉簡?!?p> 灰衣壯漢有些好笑地說道,他可不認(rèn)為這枚玉簡是什么好東西,估計頂多是記錄了一道一階或二階丹藥的丹方而已。
長河幫所拿到情報中可沒說過掩月真人手中有丹師傳承。
事實上,掩月真人活著的時候手中連個二階丹師也沒有,收集丹爐也是為開宗立派做準(zhǔn)備的。
一道丹方,哪怕是二階的,在長河幫眼里也就那么回事,長河幫成立至今也有三百年,收集的丹方也有不少了。
至于長河幫的東西與他這個沙匪有什么關(guān)系,等會就知曉了。
灰衣壯漢大笑結(jié)束,然后眼神冰冷,吐出了兩個字。
“不給?!?p> 然后大聲喊道。
“不給,不僅玉簡不給,丹房里所有東西都不給。”
說罷,還特意環(huán)視丹房內(nèi)眾人一眼,在羅遠(yuǎn)身上停留了一下,言語中盡是威脅。
這句話讓羅遠(yuǎn)心一驚,神識迅速探查,才發(fā)現(xiàn)除了八字胡與灰衣壯漢,其他三個沙匪與四個長河幫的人已經(jīng)默契站位,將他們五個人全部封鎖起來。
而看樣子,沙匪與長河幫的人聯(lián)手了。
羅遠(yuǎn)面色難看。
這!怎么回事!
長河幫怎么會和臭名昭著的沙匪聯(lián)手,一起對付他們五人。
哪怕長河幫和他們五人聯(lián)手對付沙匪都合理些!
沙匪一向靠劫掠為生,連筑基勢力的貨物和人馬都敢劫掠,他們兩隊人怎么會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