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突然襲擊
酒館是怎么安排的時間線,呂春秋表示真的無所謂。
就算它把少年時期的亞索和中年時期的亞索放在一起,都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大。
對于一個店主來說,每一個,都是客人,都是朋友。
它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和自己無關(guān)。
絕對中立,是呂春秋對酒館和異界客人之間的定位。
“哥哥的酒量不錯,酒品也還行,讓我看看弟弟的怎么樣!”
呂春秋雞賊一笑,從冰箱里撈出兩筐冰啤酒,又順手開了一瓶洋酒。
“亞索...兄?”
“叫我亞索就好。”
“得嘞。”呂春秋一連開了數(shù)瓶啤酒,自己也拿起一瓶。
“在我這里,來的都是客人?!?p> “沒有煩惱,沒有爭斗,更沒有殺戮?!?p> 呂春秋的話,正中亞索心頭。
是啊....或許命運讓我遇見這個神奇的酒館,就是給我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亞索眼里,閃過一絲絲痛苦之色。
永恩....
兩人一連干了好幾瓶啤酒,而后就著酒鬼花生,打開了話匣子。
“你的呼吸吐納術(shù)很扎實,我看你已經(jīng)入門了?!?p> “入門?”呂春秋手頓了頓。
酒管系統(tǒng)確實會幫自己入門,可入門究竟是怎么一個概念?
“你在睡覺時,已經(jīng)可以自動進(jìn)入吐納了吧?”
“對對對!”
呂春秋心中一動...差點忘了,永恩會的東西,按說你也該會的!
“那就是了?!?p> 亞索抿了口洋酒,皺眉放下,他不喜歡這個口感。
白酒也一般,聞著挺清香,但不如冰啤酒利口。
“睡覺時可以吐納,起床后就亂了,走路時可以吐納,上樓下樓就亂了。”
“吐納術(shù),入門的體現(xiàn)是可以在進(jìn)行某一項運動的同時,依舊可以吐納。”
“更進(jìn)一步,就是隨時調(diào)整?!?p> 亞索的話,全中。
他目前的狀態(tài),處于一個很尷尬的地步。
比方說,上樓時他可以吐納,但只能不停地上樓下樓,重復(fù)機(jī)械運動。
一旦改變運動軌跡,立刻就會斷掉。
同理,吃飯、睡覺、看書都是如此。
只要不‘換項目’,就可以一直吐納,可一旦換了項目,立刻就斷掉了。
不是退出吐納,而是斷掉了,非常難受。
“那我要怎么樣才能更進(jìn)一步?”
事關(guān)修煉之道,呂春秋也不敢大意,忙著追問。
“慢慢來,吐納術(shù)的最高境界,是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吐納,包括戰(zhàn)斗時。”
“你的下一步,就是加快進(jìn)入狀態(tài)?!?p> “吃飯時吐納,放下碗筷,吐納斷掉了,嘗試用更快的速度繼續(xù)進(jìn)入狀態(tài)。”
“一點點加快速度,等到足夠熟練時,自然可以無縫銜接,甚至是一直保持狀態(tài)?!?p> 亞索的指點,總結(jié)出來就一句話:無他,唯手熟爾。
和招式一樣,當(dāng)你不停的拔刀收刀,練到極致,自然可以進(jìn)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我怎么覺得有點像...天人合一?萬物的呼吸?”
呂春秋皺著眉,揣摩半天,小聲嘀咕道。
天人合一?萬物呼吸?
亞索眼前一亮,心說這小哥挺有悟性!
怪不得永恩.....
想到永恩,他心里又難過了起來,愧疚和懊悔,像毒藥一般侵蝕著他的心靈。
現(xiàn)在的亞索,還沒有意識到此永恩非彼永恩。
呂春秋自然也沒必要提這個。
自從知道所謂的‘世界’是LOL后,他干脆閉口不提那邊的事。
現(xiàn)在提為時過早,等到再熟一點,以‘人情’的方式送給對方。
比如素馬長老真正的死因,又比如永恩會再次‘活過來’。
什么債最難還?人情債!
正在兩人酒意微醺時,房間內(nèi)突然出現(xiàn)幾個人。
沒有任何征兆,莫名其妙的,幾個大活人手持兵器出現(xiàn)了。
他們分工明確,兩個人架起殘廢的刀疤臉,其余人二話不說,朝著亞索和呂春秋就是一通‘靈能爆發(fā)’。
“小心!”
呂春秋反應(yīng)還算及時,抬手同樣回以靈能爆發(fā)。
此靈能技可攻可守,確實當(dāng)?shù)闷鹱顚嵱渺`能技的稱號。
然而有人更快。
亞索頭也不回,速度快到了極致,單手在腰間一抹,隨后只聽一聲收刀入鞘的‘喀嚓’聲。
砰砰砰砰!
幾聲悶響,靈能沖擊被一堵無形的風(fēng)墻攔住。
咚!咚!咚!咚!
刀疤臉走了,但也沒完全走。
他的兄弟們只帶走了他的身體,沒能帶走頭顱。
同時留下的,還有一地的大腿。
全是右腿,細(xì)細(xì)一數(shù),不多不少,剛好七個,和刀疤臉的小團(tuán)伙成員人數(shù)對上號了。
“......”
MD,我忘了靈界!艸!艸!艸!
可惡啊,明明去過兩次靈界,卻沒能習(xí)慣出入靈界的騷操作,真是個豬腦子!
呂春秋心頭大為懊惱,同時也后怕。
上次是永恩在,這次是亞索在,那下次...
“啊咧,這么不經(jīng)砍么?”
亞索一愣神,本以為對方神出鬼沒,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角色,沒想到實力如此不堪。
隱蔽技巧倒是不錯,連‘風(fēng)’都沒有流動起來,就突然襲擊了。
亞索不知道靈界,還以為是對方有特殊的隱蔽技巧。
“抱歉小哥,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p> 亞索很無奈的聳聳肩:“早知道他們這么弱,我應(yīng)該全力出手的。”
剛才那一刀,真的只是試探。
不明深淺時,不能全力出手,這是戰(zhàn)斗的基本技巧。
“沒事,他們就是沖我來的?!?p> 呂春秋強(qiáng)笑一聲,不再抱有僥幸心理,給梅凡發(fā)了信息。
這伙人...盯上自己了,不是偶然相遇,而是真的盯上自己了。
“該說抱歉的是我,恐怕沒辦法繼續(xù)招待你了,不過以后你想來隨時可以來!”
呂春秋給亞索打包了一些酒和沒有包裝袋的面包。
“無妨,有緣再會吧。”
亞索沒有客氣,身處逃亡之路,食物是必不可少的物資。
隨后他拉上脖子上的圍巾,將臉蒙好,一個縱身跳進(jìn)吧臺,消失不見。
亞索走后,沒過多久,七八個年齡不大的小孩兒突然出現(xiàn)在酒館。
是從靈界過來的。
統(tǒng)一配備了‘工作證’,有的掛脖子上,有的綁胳膊上,有的干脆夾在胸前。
反正都是比較顯眼的位置。
“刀疤呢?”
一個毛毛糙糙的少年一落地就嚷嚷起來。
“拜托李樹,刀疤肯定早跑了,難道留在這等我們抓么!”
另一個短頭發(fā),假小子打扮的少女吐槽道。
“我去追!”
說著,李樹身形消失不見,進(jìn)入靈界。
呂春秋心中一動....李樹?梅凡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