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海圖出來,簡淅一直起哄要去看看讓衣夢“失足”的酒吧。
衣夢敵不過她軟磨硬泡,三人驅(qū)車來到了解風(fēng)情。
“這名字不錯,看來老板很解風(fēng)情?!?p> 許是作家對文字都比較敏感,程垚先是對酒吧的名字予以了肯定。
推門進(jìn)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吧臺后面整面墻的酒柜。
解風(fēng)情有兩層,側(cè)邊的樓梯上到二樓是一片玻璃頂平臺。
吧臺所在位置打通了一二兩層,舉架很高,酒柜高度直達(dá)二樓天花板,酒柜的每一層都有暖色的燈帶,映照著高低錯落的酒瓶,視覺沖擊十足。
“裝修不錯,有品位?!?p> 簡淅的目光由酒柜掃到了二樓,“難怪你失足了,這氛圍不發(fā)生但什么都對不起老板的裝修。”
“你們倆是職業(yè)病犯了吧。”
衣夢白了一眼兩人,拉開吧臺的椅子坐了下去,對酒保說:“你好,一杯新加坡司令謝謝。”
“兩杯謝謝?!?p> 簡淅沖酒保挑了下眉,詫異的看向衣夢,“今天不喝Pina Colada?”
“偶爾換換口味?!?p> 程垚很少喝酒,主要也是因為他酒量太差,要了一杯蘇打水。
酒保把兩杯新加披司令推向兩位女士,微笑點頭。
簡淅喜歡新加坡司令的酸甜口感,刺激又清爽,抿了一口,向酒保豎了一下大拇指,“口味很棒!”
衣夢也舉杯抿了一口,下意思皺了皺眉,酸,真酸!
衣夢是非常不能吃酸的一個人,猛然換了口味有點不習(xí)慣,抿第二口竟然打了個冷顫。
“這位女士仿佛不太喜歡我的作品?!?p> 酒保呂行從酒吧開業(yè)以來就一直跟著秦淮,三十多歲的年齡,微胖,笑起來眼鏡瞇成一條縫。
“不好意思,我不太習(xí)慣酸味?!?p> 衣夢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味道很好,我很喜歡?!?p> 呂行依然瞇著眼睛微笑,沒有說話。
三人邊喝酒邊聊著,簡淅是學(xué)室內(nèi)設(shè)計出身,自己經(jīng)營一家裝修公司,最近忙的不可開交,沒有在衣夢失戀最難過的時候陪在她身邊覺得有些愧疚。
簡淅和程垚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衣夢不太插話,默默的喝酒,看著兩人斗嘴。
“你還好嗎,緩過來沒?”
簡淅觀察到衣夢情緒不高,摟了摟她的肩膀。
其實衣夢知道,今天的飯局是程垚特地為她組的,簡淅也是匆匆忙忙的往回趕,三人的感情不必說太多,早已心照不宣。
“差不多了吧,不是很難過?!?p> 衣夢扯著嘴角笑了笑,端起酒杯喝掉杯中最后一口酒,又向呂行要了杯新加坡司令。
第二杯酒快要見底,音響里傳來了簡淅的聲音。
衣夢愣愣的抬頭,沒注意到簡淅什么時候走到了舞臺上,拿著話筒坐在了椅子上。
“這首《人生苦短》送給我最好的朋友?!?p> 歌聲緩緩展開,簡淅的聲音細(xì)膩又有故事感。
讀書的時候簡淅經(jīng)常唱歌給大家聽,大家漸漸長大忙于工作,這樣的時候就越來越少了。
“人生苦短別讓自己受委屈,愛錯了人就換一個沒有關(guān)系,誰值得你掏心掏肺傷了自己,有些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聽到這里衣夢不禁苦笑,這歌選的真是太應(yīng)景了。
朋友相處多年,太多肉麻的話已經(jīng)說不出口,簡淅這事借這首歌在安慰自己。
思緒及此衣夢的眼睛有些發(fā)澀,紅了眼角和鼻頭,抬起頭想忍住淚意。
程垚輕揉衣夢的頭發(fā),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我跟淅淅都在呢,沒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多得是。”
衣夢回看程垚,“男人雖然多,但還有你這樣的男人跟我們搶男人?!?p> “懟人的功力一點沒減,看來你的狀態(tài)是真恢復(fù)了,我跟淅淅多余擔(dān)心?!?p> 楊弘譯推門走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樣一幅場景。
程垚的手親昵的搭在衣夢的肩上,衣夢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程垚還在說著什么,衣夢聽得認(rèn)真。
姚崇沒有注意到衣夢,只是被歌聲吸引。
“秦總,新來的駐場?唱的不錯?。 币Τ缗ゎ^跟身后的秦淮說道。
“不是,應(yīng)該是顧客?!?p> “我還以為你找了個這么有水平的駐唱呢?!?p> 姚崇說著要繼續(xù)往里走,走在最前面的楊弘譯站在原地不動沒有要走的意思,順著楊弘譯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衣夢和程垚的互動
“嘖,阿譯,白天鵝有新的癩蛤蟆了。”
楊弘譯稍只略遲疑了一下,徑直走向衣夢,秦淮立馬跟上。
“老姚,你刺激到他了?!?p> 楊弘譯出現(xiàn)在衣夢視線范圍之內(nèi)的時候,衣夢愣了下神,心中在想是不是碰巧遇到時,與他的眼神交匯,顯然他是沖著自己來的。
衣夢不免有些緊張,調(diào)整了下呼吸,直了直脊背。
“我……”
“你不會是要讓我負(fù)責(zé)吧?”
衣夢搶先開口,在場的人皆是一愣,衣夢意識到自己可能失言的時候秦淮和姚崇已經(jīng)笑出了聲。
一曲結(jié)束的簡淅回到吧臺,沒有聽到衣夢前面的話,只看到面前的三個帥哥,激動的用肩膀直蹭衣夢身體。
“哪來的帥哥啊,太帥了吧!“
姚崇自不必說,西裝筆挺,身姿挺拔。
秦淮身著一件緞面的黑色襯衫,衣領(lǐng)微敞,栗棕色的頭發(fā)配上精致的臉型和那雙水波含情的桃花眼,透著一種濃烈又不艷俗的風(fēng)流氣韻。
楊弘譯上身是一件圓領(lǐng)白色T恤,外搭一件卡其色的牛津紡襯衫,袖子隨意的挽在手肘位置。
下身穿了一條黑色工裝褲搭配黑色的馬丁靴,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yán)肅,目光熠熠的看著衣夢。
“我想跟你單獨聊聊,方便嗎?”
還沒等衣夢做出反應(yīng),簡淅輕輕推了衣夢一下,替衣夢做出了回答。
“行啊,沒問題!“
衣夢今天穿了一雙七厘米的細(xì)高跟鞋,這一推的力道不大,但突然失去重心,向前踉蹌了一步。
楊弘譯伸手扶她,衣夢也順勢抓住了楊弘譯的手肘。
“沒事吧?”楊弘譯輕聲在衣夢耳邊說:“有沒有崴腳?“
衣夢松開手沒有回答,抬眼看向二樓,“去樓上說?”
“好。”楊弘譯側(cè)身讓衣夢先過,跟在衣夢身后,輕聲說了句:“小心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