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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守孤城,我一夫當關

第四章 給我酒

困守孤城,我一夫當關 歸渡洛川 2141 2022-08-06 09:52:15

  姜云逸一邊往前急奔,一邊默默回味著這場戰(zhàn)斗。

  大流光訣的功法,讓他的身形速度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很多原本無法做出的動作,現(xiàn)在很自然便做出來了。

  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大流光訣讓自身產(chǎn)生一種真氣,這種真氣可以完全覆蓋在刀身上。對刀身形成一種保護,而且讓刀刃變得極為銳利。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他以薄刀和狼牙棒對撞,刀刃卻沒有損傷的原因。

  他之所以能輕易將刀砍進那些皮糙肉厚的巨狼身體,并不是刀刃做到的,而是他的大流光訣內(nèi)力做到的。

  這種情形,有點像前世看的武俠小說中講述的那種,內(nèi)力到處,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只是將內(nèi)力附著在刀身之上,會比飛花更加鋒銳罷了。

  姜云逸此刻并不能做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但是用刀砍爆這群雜碎的狗頭還是可以做到的。

  越往東走,地上的尸體便越來越多。

  姜云逸打眼看去,幾乎都工匠和苦力的尸體。

  有些百姓死狀極慘,連天靈蓋都被狼牙棒給打碎了,腦漿撒了一地,在冰天雪地里迅速被冰凍變成冰碴子。

  此時,遠處隱隱傳來嬉笑的聲音,還伴著幾聲狼嚎。

  姜云逸迅速趕過去,遠處的濃霧中,只見一頭狼騎正在海邊來回的奔騰。后面的尾巴上還綁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頭發(fā)跟狼尾巴綁在一起,被不停的拖來拖去,赫然便是陳瞎子。

  在狼騎后面的海灘上,好幾個百姓互相擠著圍坐在冰面上,看著眼前的巨狼瑟瑟發(fā)抖,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見陳瞎子手持匕首,顫抖舉起手,奮力地往前戳去,但總是差了一步。他的雙腿和胯部一片血肉模糊,地面上被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而巨狼上的騎兵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指揮著巨狼繞圈。

  風雪很大,天地間似乎都被冰凍了。但是姜云逸看到自己的戰(zhàn)友被如此調(diào)弄,只感覺渾身燥熱,一股殺意讓自己的鮮血都沸騰起來。

  他屈膝,彎腰,然后往后一蹬,身子像離弦之箭一樣直接往前直沖過去。

  此時的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次高強度的戰(zhàn)斗,對大流光訣這種功法已經(jīng)有了比較深刻的了解。

  除了能夠在刀身表面形成鋒利無比的刀刃之外,姜云逸認為大流光訣最厲害的地方在于速度。

  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懼戒和謹慎之后,姜云逸此時運用起大流光訣,已開始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他在呼嘯的寒風中疾馳而過,身形經(jīng)過的地方揚起一陣雪塵。

  幾個跨步,姜云逸便追上了拖著陳瞎子跑的那頭巨狼。

  他手起刀落,將巨狼的下半身切開,尾巴連同屁股一起和身體分離,那頭巨狼的上半身余勢不衰,往前滑了好長一段距離,巨狼身上的騎兵也被甩了下去。

  陳瞎子停在原地,原本不停揮舞著匕首的手也頹然垂下,他看到姜云逸,嘴中吐出一口血沫,喘息道:“傻子,快走,他在釣魚...快走?!?p>  姜云逸握住陳瞎子的手,尚未回答他,剛才被甩落在地上的那個騎兵站起身來,看著地上被看成兩截的巨狼,將狼牙棒指向姜云逸,臉上露出盛怒的表情。

  姜云逸在陳瞎子的肩頭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擔心,然后手持單刀,一個跨步便來到了狼騎兵的面前。

  兩個人相對而立,狼幽國的騎兵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

  狼騎兵有些訝異,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士兵看到自己手中的狼牙棒還敢像個傻子一樣走過來的。

  就是這么一個矮小瘦弱的東西,殺死了他的坐騎。在他的的印象中,這個大燕猴子看起來是那么弱小,渾身的小骨頭根本就經(jīng)不起自己隨手一夯。

  這個騎兵準備將他的下半身砸碎,然后看著他只能用上半身在冰面上挪動的樣子。

  想到這里,騎兵揮動狼牙棒,往前一個橫掃,便朝姜云逸的胯骨砸去。

  這一下帶著呼嘯的風聲,聲勢十分驚人。姜云逸立刻便感受到一股壓迫力。

  但是他此刻已經(jīng)對完全了解了自己的身形,身子輕輕一躍,然后在狼牙棒的長柄上一點,便飛在了半空。

  那騎兵只覺得狼牙棒一沉,身子不由自主地佝僂了一下。

  還沒等他穩(wěn)住身形,就感覺一股凜冽的寒風刮向了自己的面龐。

  一晃之間,姜云逸的刀刃已橫在自己眼前。

  他終于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感,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噗嗤’一聲,刀尖刺入了騎兵的右眼,直接穿透了腦髓。狼騎兵轟然倒地,將冰面砸出了一個小坑。

  【擊斃狼騎兵,守遼大業(yè)值+10】

  這個狼騎兵竟然加了10點,但是姜云逸此時顧不上查看自己的點數(shù)了,連忙跑到陳瞎子的身旁,將他抱了起來。

  地上實在是太涼了,陳瞎子的下半身已被鮮血浸染,然后被凍出了一層厚厚的血冰碴子。

  他抱著陳瞎子,將他放在剛死去的那個狼騎兵的身上,然后用狼騎兵的衣服扒下來緊緊地裹住陳瞎子。

  “酒...給我酒。”陳瞎子顫聲說道。

  “好?!苯埔輳年愊棺拥难g扯下水袋,打開蓋子放在陳瞎子的手中。

  陳瞎子只剩下一只眼了,原本渾濁失神的眼睛又露出了一股熱切,抱著水袋‘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幾口,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酒混著血一起咳得滿臉都是。

  姜云逸用袖子將他的臉擦干凈,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就隨口道:“慢點喝,不和你搶?!?p>  “現(xiàn)在不喝,一會兒便喝不成了?!标愊棺有Φ?。

  姜云逸摸了摸陳瞎子的下身,從胯部到腿部,骨骼盡碎,肚子上的腸子都翻在了外面,已是被蹂躪得不成樣子。

  “我一家有四口死在狗韃子手里,這幾年也殺了不少韃子,早就夠本了。熬到現(xiàn)在才死,已經(jīng)是血賺了?!标愊棺佑中Φ馈?p>  “陳叔,我現(xiàn)在帶你回城,咱們?nèi)タ蠢芍?。”姜云逸彎腰,想將陳瞎子抱起?p>  卻見陳瞎子輕輕搖了搖頭,望著北方的星空,眼神漸漸迷離起來,輕聲說道:

  “我的家,在北面的沈州。十幾年前被狗韃子占了。我參軍就是為了收沈州,誰知道越打越往南,城池不停的丟,家也越來越遠....”

  “該怎么回去呢?”

  “怕是回不去了....”

  陳瞎子口中輕輕呢喃,聲音越來越小,終于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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