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救援
聽著士兵的話,龍云天眸色一黯,與蕭海峰相視一望,朝元夫人的位置看了一眼。
那士兵繼續(xù)道:“這段時間營中一直缺糧草,因為飲食不當,將士們一直體力不支。而東線,將士們本可以不出迎戰(zhàn),可主帥強制命令出門迎戰(zhàn),所以東線不明,定北候的五子被圍困在東線之上,戰(zhàn)況依舊不明。”
“什么?前方戰(zhàn)況不明?”龍云天眼眸中充滿了怒意:“這趙云謹不是承諾朕一定能打贏戰(zhàn)爭嗎?為何是這般?!?p> 龍云天怒意沖天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內(nèi),臺下的文武百官個個低著頭,沉默寡言的,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而坐在位置上的元氏以及趙家兩姐妹聽著龍云天這番話,眼眸中泛著寒光,尤其是趙欣怡眼眸中泛著無盡的犀利和殺意。
她腦海中閃現(xiàn)著上一世種種的畫面,心中激起一道道恨意,全身的血液涌動著。
她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將龍云天一刀解決了。
那稟報戰(zhàn)況的士兵低著頭,一直不敢說話。
此時,蕭海峰輕輕一笑,嘴角勾起略帶深意的弧度,閃現(xiàn)著無盡的陰毒。
他走上前一步,朝龍云天恭敬頷首道:“皇上,雖然燕國這些年國庫有點短缺,但為了給戰(zhàn)爭準備充足,在糧草方面從不短缺。尤其是這次韓魏兩國來襲,朝廷更是給軍隊準備了充足的糧草和銀兩,那提供物資的車輛幾乎是月月都要上戰(zhàn)場?!?p> “是嗎?此事可是千真萬確?”龍云天眼眸中的怒意更甚,一道犀利更是重重劃過元氏。
“此事千真萬確。”蕭海峰再次朝龍云天一拜:“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問戶部侍郎,朝廷每年給軍隊的撥款,戶部每一筆都有記賬?!?p> “戶部侍郎?!饼堅铺熳邶堃沃希欀碱^開口道。
“微臣在。”戶部侍郎宇文昌從位置上走出來,恭敬地朝龍云天一拜:“參見皇上?!?p> “朕問你,剛剛蕭將軍說朝廷幾乎是月月將糧草和糧響供給前線,此事可是千真萬確?”龍云天坐在龍椅之上,眼眸犀利地問道。
戶部侍郎宇文昌身子一頓,轉過身子朝蕭海峰望了一眼,蕭海峰不動聲色地閃了一眼,宇文昌立馬會過意。
他轉過身子,朝龍云天再次恭敬一拜道:“啟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自開戰(zhàn)以來,戶部每月都要撥款給前線,以保證前線的物資和糧草。若是皇上不信,可查閱戶部的賬本?!?p> 宇文昌剛說完話,便吩咐他的手下去取賬本。
不一會,宇文昌的手下將賬本取了過來,宇文昌接過賬本,恭敬地呈上:“皇上,您請過目?!?p> 龍云天朝魏忠使了一個眼色,魏忠會意之后,走下臺接過宇文昌手里的賬本,遞到了龍云天的面前:“請皇上過目?!?p> 龍云天迅速地接過賬本一看,當他掃過賬本中的內(nèi)容時,眼眸中閃過無盡的怒意。
大殿內(nèi)十分安靜,那些官員此時不敢發(fā)出一絲的聲音。
唰?。?!~
那本賬本被龍云天重重地甩在了地上,隨后發(fā)出頁面唰唰的聲音,這一幕,嚇地在場的官員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混賬東西!”一身龍袍的龍云天坐在那重重呵斥道,燈光下,他的龍袍閃動著點點的星光:“朝廷不是撥糧草給營地了嗎?為何這營地又糧草不足,這趙云謹?shù)降资窃趺椿厥??難不成是吃了糧草,吃了糧響?現(xiàn)在前線到底如何?”
“微臣不知?!眮韴筌娗榈氖勘蛟诘厣系椭^回應:“微臣只知道巫山進不去,那里都被敵軍封鎖的死死的,來援的人說,讓朝廷派人到前線救援。”
“救援?”龍云天皺著眉頭冷冷地望著跪在地下的人:“戰(zhàn)況如此焦灼了?竟然到了救援的地步了?”
“是,皇上!”跪在地上的士兵抬起頭朝皇上望去:“皇上還是速速安排人吧?!?p> 龍云天眉頭皺地更緊,轉過頭望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王丞相,見王守仁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龍云天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暗茫。
緊接著,龍云天只好轉過身子朝蕭海峰望去:“蕭愛卿,此事,你意下如何?”
蕭海峰嘴角泛起了弧度,一道顯而易見的陰毒,他恭敬地走到龍云天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開口:“啟稟皇上,京城快馬加鞭到北疆也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敵軍早就將巫山圍困的死死的,封鎖地密不透風。若此時派人救援的話,一則是時間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二則是就算時間來得及,那敵軍早就等在原地,等我軍往里跳,然后一舉將我軍殲滅。”
蕭海峰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弧度:“如此我軍將得不償失,最后落的個潰不成軍的下場?!?p> 此話一落!
在場的文武官員紛紛議論起來,屬于蕭海峰的黨派與黨羽,紛紛在那贊同道:“是啊,是啊,若此時派人去救援的話,我方必定會得不償失,皇上還是要慎重啊?!?p> 而屬于站在蕭海峰對面的黨羽,紛紛指責道:“定北候府百年基業(yè)在京中可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位,定北候府世世代代效忠于皇室,為燕國的開堂盛世立下了汗馬功勞。定北候為國為民為皇上可謂是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若是不去救援,不光寒了整個定北候府的心,更是會寒了恪守在邊疆,為國家出生入死千萬將士的心啊?!?p> “皇上要三思啊?!?p> 大殿內(nèi)不斷傳來大臣眾臣的討論聲,趙欣怡與趙欣桐坐在位置上聽著剛剛蕭海峰的一番話,眼眸中充斥著無盡的寒意和殺意。
趙欣怡緊緊地攥著拳頭,極力地隱忍著。
趙欣桐赤紅著眼眶,滿目仇恨地瞪著蕭海峰與龍云天,若不是趙欣怡死死地按住她的手,她怕是立馬沖到臺上去。
元氏作為定北候府的當家主母,為了目前整個定北候府的聲譽和利益,她也是在極力的隱忍著,冷冷地望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