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揭穿
看著龍?jiān)铺炜粗掷锏男偶w欣怡心中極為諷刺!
合著這龍?jiān)铺爝€沒來得及看那所謂的勾結(jié)敵軍的信件和信封,龍?jiān)铺炀瓦@般急巴巴地給父親下旨定罪,更是下旨將整個定北候府抄家流放!
看來他想除掉父親和整個定北候府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他根本不會理會父親通奸叛國是否真實(shí),也根本不會理會這里是否有證據(jù)能證明父親真的通奸叛國,至于平日里蕭海峰設(shè)計(jì)陷害父親的那些伎倆也都是他龍?jiān)铺炷S的,他根本就是想將父親去之為快。
若不是她提前收買民心,鋪好民意,龍?jiān)铺旄静粫⑺僖妼m里,也根本不會重新策查此事。
真是奸惡之心昭然若揭!
坐在龍椅之上的龍?jiān)铺焓掷锞o緊地捏著那一堆信件,一封接著一封看著,看到信最后的內(nèi)容時,那雙眼眸泛著暗茫,整個人更是怒意十足。
“真是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還說沒有判國之心。”龍?jiān)铺炖淅涞睾浅獾?,而后又抬起頭朝趙欣怡望去:“這些信的內(nèi)容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父親是怎么賣國求榮的。”
他朝福臨使了一個眼色,福臨會意之后將那幾封信件遞到了趙欣怡的面前,趙欣怡看著這些信封眸色一黯,便接過這些信紙念了起來。
她一邊念著一邊眸色之間泛著冷冷的寒意。
當(dāng)她念到當(dāng)中有一封信的內(nèi)容時,她的手指將信紙緊緊地捏緊,指甲更是泛白。
“定北候君,我國已經(jīng)收到你最大的誠意,作為最友好,最真摯的朋友,為了表達(dá)我國最真摯的感謝,我國陛下讓我轉(zhuǎn)達(dá)給你,若你在南疆之戰(zhàn)中好好地配合于我們,將十萬燕軍埋葬于巫山之下,幫我們贏了這場戰(zhàn)役,我陛下將會許諾于你鎮(zhèn)南王之位,更是手握三軍之營,你意下如何?若你也同意這萬全之策,我軍與陛下將會不勝感激!”
趙欣怡念到這里時,雙眸之間的暗茫飛閃,鋒銳無比。
她再在信紙的右下方看到,宣昭十八年四月初一,韓國白魯。
而上面白魯?shù)乃秸录t印,卻是鮮明無比,清晰有致。
趙欣怡那雙瑞鳳眼掃過白魯兩個字的時候,眼眸中泛溢著無限的殺意和寒意。
而她又將信紙換了一張,里面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父親答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只要他們能夠兌現(xiàn)他們的承諾等等。
而上面的日期也差不多是兩天之后,而上面的印章也明顯是父親的印章,鮮明無比。
趙欣怡掃過父親的印章之后,嘴角不禁泛起了陣陣?yán)湫Α?p> 更是看著上面的字跡,泛過無盡的嘲諷。
原來,這班人就是這般陷害父親的,勾結(jié)敵黨,私通敵國,偽造字跡,竊取私章,誣陷罪名,偽造證據(jù),還真是清一色的好手段。
趙欣怡站在殿中心,手里捏著那一封封信紙,嘴角泛起一陣陣的冷笑。
而一旁的蕭海峰與袁宗喚對視一眼,而后又暗中小人般的奸笑。
此時,大殿內(nèi)傳來龍?jiān)铺斓穆曇簦?p> “趙欣怡,這些信的內(nèi)容你看了吧?既然如此,朕可是說的實(shí)話,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他坐在龍椅之上挺直著腰桿,一雙眼眸犀利地盯著趙欣怡。
趙欣怡不緊不慢地抬起頭望著龍?jiān)铺?,將手里的信紙?zhí)鸬溃骸盎噬希阆嘈爬锩娴膬?nèi)容都是真的?哪怕一個字都沒有錯?”
龍?jiān)铺焐碜右活D,轉(zhuǎn)過頭朝蕭海峰和袁宗喚望了一眼,便冷聲道:“自然,朕自然是相信朕看到的,難道這些信封還有假?這上面的印章可是你父親的私章啊?”
“呵呵~”
趙欣怡冷笑一聲,接話道:“自然,這上面的私章的確是我父親的,但?!敝宦犓挿逡晦D(zhuǎn),轉(zhuǎn)過身子指著袁宗喚道:“但這上面的字跡可是袁副將偽造的。”
這話一落,大殿內(nèi)嘩然一片!
養(yǎng)心殿內(nèi)的百官紛紛朝趙欣怡和袁宗喚看去,更是站在那竊竊私語道。
蕭海峰此時眼眸一瞇,閃過一道暗茫。
而袁宗喚一聽,神色閃過一片慌張,整個人有些驚慌失措,然而,僅僅是一瞬間,他恢復(fù)了理智,便立馬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她血口噴人,這些明明是微臣從定北候的帳中偷出來的?!?p> “是嗎?”
趙欣怡冷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子,來到袁宗喚的面前冷意泠然道:“那么請問袁副將,你是在帳中哪找到的?”
看著這雙犀利的瑞鳳眼,袁宗喚閃過一片心虛道:“自然是在你父親案桌上的暗格中?!?p> “是嗎?你確定?”趙欣怡似笑非笑地望著袁宗喚。
“自然,難道還有假?!痹趩静辉倩乇苴w欣怡的眼神,一鼓作氣地回應(yīng)道。
趙欣怡輕嗤一聲,繼而高聲開口道:“據(jù)臣女所知,這南疆屬于大漠和綠樹交叉地帶,應(yīng)該是屬于非常貧瘠的地方?那地方樹木非常稀缺,當(dāng)?shù)氐睦习傩者B飯都吃不上,更別說有什么桌和椅了。再者臣女查了這次到南疆的物資,父親為了節(jié)省軍費(fèi),只命人帶了帳篷和毯子過去,你卻說在我父親的案桌上的暗格之內(nèi),這么精巧的桌子出現(xiàn)在南疆還真是令人稀奇啊?!?p> 這話一落,袁宗喚的臉色大變,閃過一道驚慌失措。
而在場的官員紛紛看著袁宗喚,紛紛議論紛紛。
坐在龍椅之上的龍?jiān)铺旌驼驹谂_下的蕭海峰眸色皆一黯,而王丞相王守仁看著這一幕,嘴角閃過無盡的諷刺。
“再說了,就算我父親真的是通奸買國,與敵軍有私情。你覺地以我父親這般謹(jǐn)慎的態(tài)度會將這樣重要的信件和內(nèi)容僅僅只是放在案桌上的內(nèi)格之中,而不是當(dāng)場給它燒掉?”趙欣怡看著袁宗喚這張奸惡之臉再次冷聲道。
眾所周知,趙家是出了名的心思縝密,定北候身為趙家的領(lǐng)導(dǎo)者在戰(zhàn)場上行事多年,又曾經(jīng)多次進(jìn)入敵營深入誘敵,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趙欣怡這話一落,在場的官員紛紛皆點(diǎn)頭應(yīng)和道。
見如此,跪在地上的袁宗喚臉色一大變,便開始狡辯道:“哪又如何?凡事皆有可能,再說了他身為定北候,又是整個軍營的主帥,他想做什么,又想隱瞞什么,誰又能阻擋了他?”
這句話明顯是在說定北候趙謹(jǐn)?shù)乱驗(yàn)闄?quán)高位重,在軍中濫用職權(quán),假公濟(jì)私。
趙欣怡一聽,不禁在心中冷笑,這一招不過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更是在挑撥這狗皇帝與父親的君臣之間的關(guān)系。
她一抬起頭,果然看見龍椅之上的龍?jiān)铺炷樕幊?,面色不佳?p> 趙欣怡嘴角一勾,繼而又淡然地開口道:“袁副將果然是令人刮目相看,虧得我父親當(dāng)年見你如此落魄,無依無靠,便將你安頓在趙家軍之中,供你吃,供你住,還讓人教你習(xí)武,而后更是將軍中重要的職位給你,你竟是這般報(bào)答我父親的,當(dāng)真是養(yǎng)了一條忘恩負(fù)義的走狗?!?p> “你···”跪在地上的袁宗喚怒目地望著趙欣怡,說不出一句話來。
“呵~袁副將不必這般記恨于我,臣女只是在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既然你這般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話,臣女也只好不客氣了?!壁w欣怡冷眼地望了他一眼,便轉(zhuǎn)過身子朝龍椅之上的龍?jiān)铺扉_口道:“皇上,臣女這有幾個問題是關(guān)于信件的,想問下?!?p> “你問吧?!饼?jiān)铺彀櫭嫉赝w欣怡,顯地頗為不耐煩和不高興。
然而,趙欣怡卻根本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開口道:“敢問袁副將,既然你確定這些信件是我父親與敵軍的來往之信,那么你又如何確定這上面就是我父親的字跡?”
“這怎么不能確定?我與你父親在營中經(jīng)常待在一起,難道還不知道你父親的字跡?”袁宗喚咬牙切齒地望著趙欣怡開口道:“再說了,我事后讓師傅將你父親往日寫的兵法放在一起校驗(yàn)過了,這的確是你父親寫的沒錯?!?p> “喔?原來如此?”趙欣怡故作恍然大悟道:“敢問袁副將是我父親寫的哪一本兵法?”
“就是那本《南陽之傳》”袁宗喚立馬脫口而出回答道。
“是嗎?”趙欣怡冷笑一聲:“是否就是我父親二年之前寫的那本《南陽之傳》?”
“沒錯?!?p> “回皇上!”趙欣怡身子一頓,趁著這個機(jī)會開口道:“既然袁副將說是參照我父親的《南陽之傳》,那么我父親當(dāng)年為了防止原稿丟失,又在家里抄了一本副本,按照時間和字跡來看,都是我父親著的。臣女想請臣女的屬下紀(jì)中從府里拿下,臣女更是待會有事讓他去做。”
“準(zhǔn)了!”龍?jiān)铺烀寄恳惶簦曢_口道。
見狀,福臨立馬吩咐小太監(jiān)去宮外找紀(jì)中!
半個時辰之后,紀(jì)中便被小太監(jiān)帶入宮中。
他隨小太監(jiān)跨過門梁,然后走到大殿的中央,看到龍椅上的龍?jiān)铺鞎r,恭敬地行禮半跪下來:“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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