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敵軍來犯
趙欣怡又轉(zhuǎn)念一想,心中泛過一道陰冷。
龍云天這般明晃晃的態(tài)度,明顯是想致定北候府于死地,畢竟定北候府權(quán)力太大,又在朝中的勢力錯縱復雜,他很是擔心出下一個“定北候”!
趙欣怡眼眸微瞇,閃過一道寒意。
陳謹明說的對,趙家目前只能退,亦或是自斷手臂,這龍云天才能放過定北候府,要不然,他還會出現(xiàn)下一個招式。
“你們這是反了不是?不將朕放在眼里?”龍云天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陰寒地望著地上正跪著一片的百官,整個人怒意十足。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讓皇上給定北候府一個公道。”為首的王丞相跪在地上絲毫不懼龍云天的怒意,低頭叩首道。
“朕說了,”龍云天低頭望著他們,寒著眼眸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這件事朕自有評斷,過幾日朕自會將圣旨傳到定北候府?!?p>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龍云天依舊不肯放過定北候府,這讓趙欣怡更加看清了目前的形勢。
所以!
趙欣怡往前邁了一步,準備跟龍云天開口說些什么之時,忽然一道焦急的聲音傳入大殿,打破了原本尷尬的局面。
“皇上,大事不好了?!?p> 一位禁軍侍衛(wèi)跨過門梁,慌慌張張地走到大殿之內(nèi),來到龍云天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跪了下來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南疆又出事了?!?p> “你說什么?”龍云天一聽,眸色一黯,便頓時開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從實招來?”
“原本的南疆之戰(zhàn),定北候大敗,韓魏兩軍的頭目傳信過來要求我們談判割地賠款,我軍思慮再周要求先回京稟明皇上您先再回復,韓魏兩軍便答應了此事,那營地一直駐扎在南疆的白羊城之下。那知護送軍情的軍隊剛走,那韓魏兩軍便立馬進攻離白羊城最近的林北城,駐扎在林北城的燕軍都是剛剛大敗下來的殘軍,個個剛剛經(jīng)過戰(zhàn)爭的摧殘,體力和武力都已經(jīng)跟不上節(jié)奏了,所以韓魏兩軍一進攻林北城時,燕軍便因為軍心不穩(wěn),體力匱乏,便被打地四處亂竄,大敗而逃?!?p> 侍衛(wèi)的語氣十分焦急,顯而易見的慌亂,這讓龍云天的面色越來越沉重。
“皇上,如今韓魏兩軍軍力十足,連連攻克邊疆十幾座城池,倘若他們一旦攻克武夷關(guān),拿下南水城,就會北上,直逼我們京城來啊,皇上,情況不妙?。 笔绦l(wèi)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高聲道:“所以副將陳飛臨目前一直死守在南陽城,一旦韓魏梁軍攻克,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啊,皇上!介于此情況,陳將軍立馬派人快馬加鞭連夜趕回來匯報此事,要求皇上立馬派救兵和良將前行,否則大燕將有難啊?!?p> 此話一落,龍云天臉色大變,整個人更是顯而易見的慌亂之色,他瞪著眼睛望著侍衛(wèi),滿目的不可思議:“你說的,可是千真萬確?”
侍衛(wèi)一聽,重重地嗑了一個響頭,語氣又是一陣焦急:“此事千真萬確啊,那送信過來的士兵剛剛到了午門就立馬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暈了過去。暈倒之前,只見他快速地而又吃力地跟午門的禁軍侍衛(wèi)匯報了情況,現(xiàn)在那人已經(jīng)被我們安排進宮了,皇上若是不信,我們完全可以將那士兵抬進養(yǎng)心殿匯報此事?!?p> 此時,龍云天神色慌亂,整個人更是驚慌失措。
“另外,這是我們從那侍衛(wèi)的身上搜出來的信件,皇上完全可以看下這里面的內(nèi)容,確保萬無一失!小的懇請皇上立馬安排救兵和良將前往,否則時間上,真的來不及了?!?p> 侍衛(wèi)跪在地上十分誠懇地開口說,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龍云天。
龍椅之前的龍云天眸色十分黯淡,臉色十分地難看,他迅速地朝福臨揮了揮手道:“將信拿上來給朕看一看?!?p> “是,皇上!”福臨站在一旁恭敬地應了一句,神色也十分地難看。
福臨快速地走下臺來,走到那侍衛(wèi)的面前,將那封信接過,而后又迅速地走到龍云天的面前,龍云天低頭一望,二話不說地接過信件,撕開信條,迅速地看了起來。
當他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時,整張臉越來越黯淡,越來越灰敗,甚至是有蒼白之色。
臺下跪在地上的百官見如此,看著這情形,心中便確認這消息是真的,隨即他們個個便開始議論紛紛,個個神色都慌亂不已。
跪在前面的王丞相望著龍云天這般慌亂的樣子,嘴角閃過無盡的諷刺和冷漠,若不是當初不陷害設(shè)計定北候趙謹?shù)?,大燕何故置于此地?p> 而大燕的護城大將軍蕭海峰見到這一幕,整個人更是神情淡漠,臉上絲毫未有什么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至于趙欣怡看著這一幕,眼眸微瞇,心中更是閃過無盡的冷意和嘲諷,這一刻,她對于這位大燕的皇帝無下限的行為十分鄙視和輕視,這簡直就是愚蠢和無腦。
想當初,父親還在的時候。其他國家看定北候這位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不敢輕易來犯。
甚至是一旦邊關(guān)有敵軍來襲,父親定北候都會帶兵前往,將他們打地落花流水,而后將他們趕出邊界之地。
所以這些年,因為父親的存在,整個大燕朝才會相安無事。也因為父親定北候的存在,才讓大燕在九州大陸躋身前列強國。
而現(xiàn)在,身為定北候的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放眼整個大燕已經(jīng)沒有什么良將可言,那些終日對大燕虎視眈眈的敵軍,一見大燕沒什么威脅了,自然像惡狼一般撲了上來。
這一回,韓魏兩軍奪城直逼武夷關(guān),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趙欣怡一想到這里,就在心里冷笑,龍云天作為一國之君,公然除去一朝權(quán)臣,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愚蠢至極,日后必將遭到反噬。
“廢物,簡直是一班廢物,朕平日時見你們獻殷勤都這般積極,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一個個都像縮頭烏龜了!”
忽然,耳畔傳來龍云天的一道呵斥聲,頓時打斷了趙欣怡的思緒,她抬起頭一望,只見龍云天站在高臺之上來回踱步著,腳步十分焦急,整個人又顯地十分急躁和憤怒。
此時,他瞪著眼睛望著臺下那班瑟瑟發(fā)抖的百官,指著他們開罵道:“廢物,你們簡直是一班廢物?!?p> “皇上,微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整個朝中已經(jīng)沒有良將了,微臣們,微臣們也實屬無可奈何啊?!币晃淮┲Q袍的三品文官顫抖著身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聲道:“除非···”
“除非什么?”龍云天身子一頓,一雙眼睛放著光地望著他,期盼能夠找出法子。
“除非定北候能夠起死回生,畢竟他作為戰(zhàn)神這么多年,從沒有什么敗績,敵國都是對他虎視眈眈。”
這名三品官員不說還好,一說戳到了龍云天的痛點,他整個人頓時怒意從生,火冒三丈,那張臉似乎是火辣辣地疼。
他死死地盯著那名三品官員,雙眸中冒著火星:“定北候!定北候!又是他定北候!”
那三品官員見龍云天這般怒氣沖沖地,知道自己踢到了龍云天的鐵板,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斷斷續(xù)續(xù)道:“皇··皇上,微臣··微臣不是故意的,微臣··微臣是不小心,”
“來人!”
龍云天站在龍椅之前怒吼了一聲:“將這個腦子不靈清的廢物給朕拖下去,拖出去給朕斬了?!?p> “是!皇上!”
兩名侍衛(wèi)齊聲應了一句,而后走到那名三品官員面前,二話不說地將他扣了起來,將他拖了出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微臣不是故意的,求您饒了微臣把。”那名官員一邊掙扎著一邊高聲喊道,整個聲音歇斯底里地回蕩在養(yǎng)心殿。
可惜過了沒多久,那名官員被拖出殿外,而那聲音也漸漸消失在大殿之內(nèi)。
一瞬間!
整個養(yǎng)心殿安靜了下來,但是過分安靜地可怕!
那些百官因為剛剛之前的事發(fā)生,個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跪在前頭的王丞相王守仁看著這一幕,整個人神情十分默然,嘴角嘲諷閃現(xiàn),看龍云天整個人的身影,猶如在看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而一直站在大殿之內(nèi)的蕭海峰,整個人更是十分冷漠,昏暗的光線照來,那一身黑色的衣袍將他襯托地更加陰沉和陰暗,仿佛一只厲鬼一般,可怕至極。
那雙眼眸更是毫無感情地望著這一切。
此時!
“又是他趙謹?shù)拢质撬w謹?shù)?!?p> 龍云天站在高臺之上,又是一陣來回踱步著。他整個人青筋直冒,憤怒至極,火氣從生,而后只見他咬著牙,從牙縫里蹦出來一句:“難道就只有趙謹?shù)乱粋€法子了?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了?”
語氣中又透露著一點點悔意和妥協(xié)!
該死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早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