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司和慕百談話的功夫,童瑤已經(jīng)把主樓參觀完了。
帶她出來的女孩叫上官斐,一頭齊耳短發(fā),臉蛋圓圓的,長相十分稚嫩可愛。
“你叫我小斐就好?!?p> 上官斐笑容甜甜的,她話很多,是個小話癆。
她告訴童瑤,她一直住在隔壁的宿舍樓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自從基地搬到冷山,她連市里都沒有去過。
難得見到霍景司帶新人來,她情緒很是激動,小嘴叭叭說個不停。
“我?guī)愕剿奚針悄沁吙纯??!?p> 上官斐邊說邊抓住她的手,很自來熟地拉著她一路小跑出去。
主樓的頂層是霍景司的私人領域,二樓到四樓屬于室內訓練區(qū),一樓除了空蕩的大廳和電梯間外,多一部直通地下的電梯,下面是特別醫(yī)療部。
住宿樓也有地下空間,不過不是醫(yī)療區(qū),而是一個很大的停車場。
一樓設了一個休閑區(qū),角落有個吧臺,還有休息區(qū)和游戲區(qū),二樓是餐廳,再往上便是類似單身宿舍一樣的房間,里面家電齊全,每一個房間都有獨立衛(wèi)浴,拎包即可入住。
“我隔壁的房間一直空著?!鄙瞎凫硯阶约旱姆块g,沖她眨了眨水靈的大眼睛,“你要不要住我隔壁?”
童瑤有些心動。
她并不是很想住在霍景司的起居室,那樣會顯得她有些特殊,她不想搞特殊,想和這里的人搞好關系。
她長這么大,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交過。
她直覺在這里,可以交到一些很好的朋友。
眼前這個上官斐性格活潑開朗,非常討人喜歡。
“你帶我過去看看?!?p> 上官斐連連點頭,拉著她走出房間,直接去了隔壁。
沒有入住的空房間,門是不上鎖的,方便工作人員進出打掃。
上官斐帶她進去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這邊比隔壁房間要寬敞些,窗戶朝陽,室內光線非常明亮。
長時間沒有住人,房間里并沒有難聞的氣味,窗是開著的,應該經(jīng)常通風,而且衛(wèi)生打掃得很干凈。
“怎么樣?”
上官斐笑著問她。
她滿意地嗯了聲,“我覺得很好?!?p> “這里算是頂層最大的一間,你要是確定住這間,我?guī)湍闵暾堃幌??!?p> “好,麻煩你了?!?p> 童瑤痛快地應了下來,隨口問了句:“慕百住在這里嗎?”
“他住樓下,五樓住的都是女性同胞?!?p> “原來如此?!?p> 說話間,她注意到上官斐手上戴著黑玉戒指,但她穿的是便裝,并沒有穿制服。
“你怎么沒有穿制服?”
上官斐雙手插著腰,笑嘻嘻地說:“我是賞金獵人,只有工作人員才要求穿制服?!?p> “那他們每天負責什么?”
“有些負責日常維護,有些負責安保,有些負責一日三餐?!?p> “賞金獵人呢?”
“不出任務的時候就吃啊喝啊,自己找樂子,或者干脆睡大覺?!?p> 童瑤瞪大了眼睛,“這么輕松?”
上官斐聳了聳肩,一臉淡定地說:“畢竟我們屬于高危工作,沒事的時候就怎么舒服怎么來。”
童瑤想了想,覺得她的話挺對的。
賞金獵人是要上前線的,不像工作人員待在舒適的室內環(huán)境,不用風吹日曬雨淋……
“現(xiàn)在有多少賞金獵人?”
上官斐歪著腦袋算了算,不太確定地說:“應該有二十多個?!?p> “這么少?”
“不少了,能挖掘出異能的本身就不多?!?p> “異能?”
“對啊,這里的賞金獵人都不是普通人,不過單獨出任務還是風險很高,所以定下的規(guī)矩是兩人一組,話說你新來的,還沒有搭檔吧?”
童瑤點了點頭,剛想問上官斐有搭檔了沒,對方搶在她前頭開了口,“那你可能要委屈一下了?!?p> “???”
看著她瞠目結舌的樣子,上官斐解釋道:“除了慕百,我們都已經(jīng)有搭檔了,既然你來了,主人應該會讓你和他湊一組?!?p> “主人?”
“帶你來的那個人?!?p> “……”
童瑤瞬間有種回到古時候的感覺,這年頭居然還有稱呼主人的?
她定了定神,問道:“慕百為什么沒有搭檔?”
“他脾氣太臭,跟誰都合不來。”
“啊……這……”
她不禁想到慕百在辦公室里說的那句話——我事先告訴你,如果由我培訓你,我可是非常嚴格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很兇嗎?”
她不安地問上官斐。
“兇??!就是因為很兇,所以沒人愿意和他組隊。”
“……”
可慕百長得挺面善的,不像很兇的樣子,他在校期間待人溫和,人緣明明很好。
發(fā)現(xiàn)童瑤的小臉有點發(fā)白,上官斐納悶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沒有?!?p> “你要是不想和他做搭檔,你可以申請像他一樣單獨出任務。”
童瑤干巴巴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不是組不組隊和出不出任務的問題,而是接下來的一周,慕百要負責培訓她。
培訓結束她還要面臨考核,只有通過了她才能成為一名賞金獵人。
“我想回去了?!?p> 她伸手指了下主樓。
上官斐哦了聲,“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知道霍景司的辦公室在幾層?!?p> 上官斐用手捂著嘴,驚訝地叫出聲:“你怎么敢直呼主人的名字!”
童瑤愣了下,摸著后腦勺尷尬地笑了笑:“他讓我這么叫的?!?p> “怎么可能!對了,你是主人親自帶來的,你們認識多久了?他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你?他花了多少錢說服你加入組織?”
“……”
加入組織還給錢?
上官斐那雙亮亮的大眼睛盯著她,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她實話實說:“他救過我,我們認識時間不長,至于加入組織是我自愿的,他沒給錢?!?p> “那你虧了啊!”
“……”
“這種玩命的工作,你怎么能不提錢呢?!?p> 童瑤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但仔細想想,她覺得上官斐的話挺有道理的。
賞金獵人的工作確實屬于高危,說不定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把小命給丟了,如果只是任務達標拿賞金,對玩命的人來說,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小虧。
“關于錢的事,我會找機會和景司提一下?!?p> 上官斐‘啊’的一聲驚叫,她再次用手捂住嘴,眼睛鼓圓了看著童瑤,“你叫主人的名字,這次是不帶姓的叫,叫得好親切哦?!?p> “這……這就是個稱呼?!?p> “主人都不允許我們叫他的名字。”
“是嗎?”
上官斐重重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一旦加入組織就要遵守規(guī)矩。”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一下稱呼?”
一想到加入組織,見了霍景司要開口叫主人,童瑤的腦袋不由自主地搖了起來。
不可能!
她絕不會叫那個混蛋主人。
想都不要想!